奉顏歌說一週的時間,果然就不會超過一週,在那日之後過了三天,傅雙雙則代替了安子初的實習秘書職位。
傅雙雙還奇怪着,詢問奉顏歌情況,只奉顏歌沒有正面說明,而是給了她兩張邀請函,威尼斯藝術畫展的邀請函。
傅雙雙看到的一瞬,簡直興奮的要叫了起來,“你怎麼會拿到這個,聽說只有知名的藝術家才能夠得到邀請。”
“這世界上就沒有我辦不成的事情,一早就注意到你在關注這個畫展,所以讓老管家留意了一下,看你最近這麼乖,所以算作獎勵。”奉顏歌見她一臉明媚的笑意,心中也開闊了不少。
不管奉顏歌是怎麼拿到的,對於這兩張邀請函,傅雙雙簡直如獲至寶,“那現在有兩個邀請函,我是不是可以找樂久久陪我一起去了呀?”
傅雙雙眼裡閃爍着興奮,但奉顏歌的眼裡在聽到這一句話之後立即黑了臉,“我覺得這兩張邀請函還是留給宮頃和老管家出去玩一趟的好。”
“爲什麼啊?”
她竟然還有臉爲什麼,這裡有兩張邀請函,難道這個傻子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還是故意惹他生氣,“原以爲你學乖了,沒想到還是這幅死樣兒,拿來。”
奉顏歌低吼了一聲,伸手就將傅雙雙手上的兩張搶了回去。
“喂喂喂,你幹嘛,不是剛說都給我的呢,怎麼又拿回去了?”
“給你,跟給一隻白眼狼有什麼區別。”
當天,爲了重新拿回那邀請函,傅雙雙可是在牀上哄了奉顏歌半天,最後自己半死不活拿到這東西的時候,心都在流淚……
因爲藝術展是在第二天晚上,所以第二天的早晨,兩人坐了私人飛機就跑去了威尼斯。
這可是傅雙雙第一次出國。
下飛機之後,乘坐着加長的林肯首先到了酒店門前,稍作休息下,奉顏歌就帶了她出去了。
“你帶我去哪裡?”傅雙雙摸頭不知腦的問。
“爲今晚的藝術展準備一下。”
這準備的意思是要給她買衣服嗎?
“額,其實不用了,我們只是去看看,也不用太隆重吧。”
“當其他人都穿的十分隆重的時候,你的樸素只能被人當做是偷請柬的,說不定都不讓你進去。”
“能有這麼誇張?”
“你以爲隨便一個人都可以進去嗎?”奉顏歌淡淡道。
傅雙雙問無奈後面緊跟。
走進一家不知道是什麼名兒,但超級高大豪華的店面,一位穿着優雅的女士上前詢問。
奉顏歌嘰裡呱啦的和那女士聊了什麼,就是那名女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全身,最後給奉顏歌比例一個ok的手勢。
“你們剛纔說什麼了?”傅雙雙又問,這不懂語言,就像是人見了畜生。
“你不用知道,設計師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傅雙雙吶吶點頭,便是被那個所謂的設計師一陣的搗弄,從試衣間走出來的時候,她險些睡着。
只是在看到落地鏡的一瞬,她竟然有些不認得其中的自己了。
“很漂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奉顏歌從身後走了進來,他也已經換了一身裝扮,純淨白色的休閒西裝,貼合着完美的身材比例,每一個小小的細節都可以看出服裝出自手工。
奉顏歌看着鏡子中的她,腳踩十幾釐米的水晶鞋,纖細修長且筆直的小腿外露,及膝的公主抹胸裙,裙子上面的亮鑽又與髮飾和耳墜相照應,美不勝收。
在一旁的設計師笑着和服務員一陣議論。
“他們是不是說,我很漂亮?”傅雙雙問道。
奉顏歌一笑,“是說我們兩登對。”撫着她的腰身,低頭一口攫住那紅脣。
“唔……”他吻得她臉上一陣潮紅,這可是在別人的店面裡面,他還這樣,丟死人了。
好不容易他才放開她,傅雙雙羞赧,一腳踩到了他的腳上,低聲罵道,“色情狂魔!”
丟下了這麼四個字,就要離開。
只是這高跟鞋剛剛踏出去,腳下就崴了,腰身被長臂環繞,才險些摔到地上。
“你剛纔說了什麼?”奉顏歌冷聲問道。
保持着這樣的姿勢,傅雙雙也只能改了口,回答道:“英俊瀟灑。”
……
兩人從店面裡走出來,直接去了展覽地點。
從車上下來,一陣聚光燈的環繞,照相機不斷的咔嚓,照的傅雙雙眼睛都睜不開,若不是奉顏歌在身邊,她恐怕要被絆倒好多次。
走進展覽,傅雙雙便是沉浸在那一副副的藝術作品當中。
其中不乏世界知名的藝術家,這可謂是一場藝術的盛典,所有美術愛好者的搖籃,能夠親自觀看實物,是多麼榮幸的事情。
奉顏歌見她那麼入迷,入迷到已經忽略了他的存在,忍不住打斷,“從這些畫裡面,你看到了什麼?”
“這個作者在畫這幅畫的時候,正值家道中落,親朋好友離去,最爲孤獨的時候,所以畫中整體體現的是一股蕭條的景象,稻苗被厚厚的積雪壓着,雪又不是純白,暗色的雪描繪的是夜晚。這畫卻又是另有一番寓意在,看到了天邊的那一絲光亮了嗎?”
“那一絲光亮?”奉顏歌想了想,“是說……黎明?”
“嗯,就是黎明,這幅畫詮釋的便是黎明前的黑暗,那一絲光亮點名的整個圖的主旨,體現的不是蕭條,反而是積極向上。因爲黎明之後出現的太陽會將這厚厚的積雪融化,雪水融化到土壤之中,稻苗因此獲得新生。”她講解了一番,裂開嘴露出了一排小白牙,笑的豁然。
“這些都是從書上學來的?”
“絕大多數,不過也有點自己的理解,我覺得作者在當時應該是戀愛了,因爲我注意到積雪處好像一個女人的曲線。”
奉顏歌按照傅雙雙手指向的部分看去,確實如她所說,看她眸中興奮的光束,奉顏歌只覺得這一次帶她出行沒有錯,“有沒有想過自己的畫也放在這裡展出?”
傅雙雙原本興奮的表情聽到這話之後,漸漸隱退了下去,這是她的夢想,她自然有想過,然而如今也確實實現了,她的畫就在這次的藝術展覽會上。
但……將她放到這裡的並不是她!
因爲這幅畫的主人已經不是她了!
只是剛走向去,便是看到了那一副掛在牆壁上的畫。
畫中畫的滿是花的花圃,色彩鮮豔,用色大膽,也是因爲這幅畫給人感覺的獨特性,纔有幸參加了這次的藝術展覽。
但傅雙雙不知道的是,這幅畫奉顏歌在背後使了勁兒!
藝術展覽是全程有媒體錄製的,不多時便是記者從傅雙雙身邊經過,問向了不遠處的安子初,“安小姐,聽說您是這次畫展上年紀最小的國內女性畫家,可以爲我們講解一下參加展覽的畫作‘花圃’其中的含義嗎?”
安子初笑了笑,在鏡頭前展露出少女的嬌媚:“這幅畫,隨性之作,我的家庭幸福美滿,父親母親都很支持我,在學校我努力學習,至今也沒有遇到過什麼感情方面的問題,所以在畫這幅畫的時候,我的內心只有兩個字,那便是‘幸福’,因爲幸福,所以隨性畫了這麼一幅畫,沒有想到會榮獲諸多的獎項……”
“扯淡!”傅雙雙笑聲啐了一句。
聽到奉顏歌的心裡,“嗯?”
“這幅畫明明畫的是少女在繁華塵世之中因爲外界的五彩斑斕而顯現出的獨孤,鬼特麼的才幸福!”傅雙雙完全是忍不住,畢竟這是她的畫,她比誰都清楚這畫想要表達的內涵。
“說得你好像比作者還清楚?”奉顏歌冷聲道。
“我……”她也想對世界人宣佈這幅畫的創作人是她,這樣憋屈着,她哪裡會好受,“算了,沒什麼。”
這幅畫,她是賣給了別人,所屬權就是別人的,她還能說些什麼,再加上,她說了就會有人相信嗎?
奉顏歌低低應一聲,“嗯。”
又去參觀了別的畫作,但傅雙雙在見諒安子初之後,心情似是沒有之前那麼的開闊,臉上總劃過淡淡的憂傷。
奉顏歌在身側陪着,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於此慢慢到了藝術展覽的重要環節:作品拍賣。
“等會兒,你看上哪幅就舉牌。”奉顏歌在傅雙雙耳邊輕聲說道。
傅雙雙應了應,臺上名畫展覽,價值不菲,她就算是想拍,也不敢隨便舉牌呀,雖然奉顏歌有錢,畢竟錢又不是她的……
只是這拍賣開始,她乾脆將牌子丟到了一邊,反正她肯定不會拍的。
奉顏歌撇了她一眼,“讓你拍,你還發脾氣?”
“我不是發脾氣,就是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拍的。”傅雙雙立即迴應道。
奉顏歌眯起眼眸,“爲什麼不會拍,還沒嫁進來,用不着爲我省錢,再說我也不差那麼點兒錢。”
她纔不是爲他省錢好嗎?還有,那個嫁進來是什麼意思?
“我纔不是爲你省錢!”
“行,那我幫你拍,回去放你畫室。”奉顏歌道,又從那邊拿過來牌子,此刻臺上正在叫價,奉顏歌就要舉牌,傅雙雙連忙拉住了他,“你別。”
“嗯?”
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奉顏歌要是還在她身上花那些錢,她心裡肯定不會舒服,她和他之間還是分清楚點的好,她乾咳一聲,“咳,我是覺得他們畫的都不如我。”
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就說了這麼一句。
奉顏歌斜眼打量了她一番,“你還真自信。”
“咳咳……反正我不要,你也別拍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