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德子到了地方後,見到一位年過半百,古稀老人一頭白髮,一臉的皺紋,一身農民打扮的老大爺來接我倆。
我倆快步的走了過去,大德子對那老頭說道:大爺你是來接我倆的吧。
老頭仔細打量我和大德子後說道:你倆就是,李全德,韓如風?
我倆點了點頭,可老頭似乎還不信,估計是這年頭騙子太多,而老頭可能也沒見過啥大世面,對我倆半信半疑。
我和大德子一看只好把身份證拿了出來,老頭接過去看了好一會遞給我倆後立馬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說道:哎呀你倆可算來了,全村的老少爺們都等你倆呢,爺們咱趕快走吧。
看來這老頭很着急,我和大德子拎着東西便跟着老頭走出火車站,到了外面後我倆徹底的傻了眼,本以爲會派輛四個輪的車來接站呢,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擺在我倆眼前的是一輛正兒八經的驢車,那老頭上了驢車後回頭見我和大德子沒上車焦急的說道:爺們快上車啊,咱們好走。
我從小就在農村長大,深知這驢車的威力,平坦的道路還好說,如果遇到什麼坑窪地帶,估計屁股都得摔成八瓣。
雖然我是這麼想,但大德子從小就沒坐過這東西,對驢車似乎還很嚮往,總有躍躍欲試的想法,但見我沒上車也不好往上蹦,如今聽到老頭在催我倆,大德子立刻借題發揮說道:小風還等啥呢,趕快上車,別說這輛大奔還正和我胃口,尤其是那頭驢,我還真挺看好的它的。
我瞪了大德子一眼,心中暗罵,你這個蠢驢一會呢就知道這車給你帶來的震撼了,沒辦法我只好上車。
由於火車站一帶都是柏油馬路,驢車還算平穩,大德子在車上顯得很幸福,一會看看這,一會看看那,還有幾次想上前摸摸那驢,但都被老頭給攔住了。
我見大德子在這胡鬧也不好說他,只好儘快轉移話題問那老頭:大爺你們村裡到底發生了啥事。
那老頭聽我這麼一問,面上表情突然一僵然後恢復到正常,過了好一會才說道:這個...還是到地方問村長吧!爺們這回我們村能不能活命就要你倆的了,你倆是葉先生的徒弟,估計不會差,如果你把事情辦好了,要多錢我們都給。
聽老頭這麼說,我的心裡更是沒底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居然能讓整個村子動容,看來這件事不會是小事,突然車子顛簸一下,我和老頭都沒啥事,可憐的大德子差點被顛了下去,幸虧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大德子。
大德子從新坐好後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更加幸福的對我說道:小風這車太刺激了,簡直就是陸地上的雲霄飛車啊!
我哼了一聲,要知道剛纔顛簸的那一下其實算是一個警報,意思是,到了顛簸的地方要坐好,可大德子不這麼想,反而覺得興奮,一會就有你好看的。
坐在前面的老頭衝我倆喊了一聲,爺們坐好,然後就是一鞭子抽在那驢的身上,驢吃了痛向前跑了起來,而大德子這時也不知道是上來了傻勁還是怎麼的回了那老頭一句,爺們你就瞧好吧,走你。
將近一個小時的驢車,我倆總算到了地方,老頭把車停在村口後對我倆說道:爺們你倆等會我去找村長,然後老頭下了車後飛快的向村長跑去。
這時我在看大德子,臉都綠了,在我的攙扶下晃晃悠悠的下了車便開始吐,我心中大笑,這老小子剛纔還和那老頭臭貧呢,這下可好,晃的跟元宵似的,如今只剩下半條命了,看你還得瑟不。
我從包裡翻出一瓶水後,然後閉上眼睛開始回憶那“內丹三篇”中的符咒,我記得其中有一章專門描寫的是治病的,果然沒過多久就讓我找到一張專門治療眩暈嘔吐的符咒,如今以我的功力,畫出這張符咒是綽綽有餘的,我立馬咬破手指按照那記憶中的的符咒畫了出來,等畫好後,我拿出打火機將符咒點燃後放進水裡遞給大德子說道:快喝點水吧。
大德子也沒看接過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一瓶水轉眼間就被大德子喝光了。
我心中暗道:一定要管用啊,一定要管用,這時我靜靜的觀察大德子的反應。
沒過多一會奇蹟果然出現了,大德子的臉上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有了血色然後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小風這驢車也太他孃的刺激了吧,我是吃不消了,等回去的時候我寧願走回去也不坐這玩意了,實在是太坑人了。
我哼了一聲說道:剛纔你不是說,這驢車是陸地上的雲霄飛車嗎?咋啦!吃不消啦。
大德子見我取笑他,便不理我掏出煙蹲在地上抽了起來,見大德子抽菸我的煙癮也來了,向大德子要了根菸也蹲在地上抽了起來,要說這老頭去的時間也挺長了,咋就是沒人呢,我和大德子就這麼的在這傻等。
過了將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突然從村裡傳來一陣鑼聲,然後只見一隊人馬向我和大德子而來。
大德子見到這場景不免有些害怕說道:小風這是咋啦,是不是要把咱倆綁了,然後在弄死啊。
我看着前方只見那些人在那老頭的帶領下來到我和大德子近前,在那老頭的介紹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滿臉堆笑的說道:你們兩位就是葉哥的徒弟吧。
葉哥?看來這人和老神棍很早就認識啊,我倆笑了笑說道:叔叔好。
趕車老頭這時走了過來對我倆說道:爺們,這位就是我們村的村長,姓張。
我倆點了點頭,在看這姓張的,中等身材,年紀不大肚子到是出來了,給人一看便是腐敗分子。
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老神棍能認識的人,有幾個是好人。
看那張村長排場整的倒是不小,又是打羅敲鼓的,不知道還以爲來了啥大領導檢查工作呢,張村長把我和大德子讓到了村委會後,給我倆到了茶後說道:兩位大侄子,這一路上可辛苦啊。
孃的老子最煩的就是打官腔,還是直入主題的好,我寒暄了幾句後說道:張叔,有什麼事,還是開門見山的好,別在這繞圈子了。
張村長一愣隨即笑了笑說道:果然有葉哥當年的風範,好那我也就不繞圈子,唉!張村長嘆了口氣說道:不瞞兩位大侄子,如今這村長都快成了鬼村了,我這也是萬不得已纔去找的葉哥啊。
張村長點上一支菸後,看了看屋子裡的人,如今的村委會擠滿了人,張村長又是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還得從我那不孝的兒子說起。
原來張村長的兒子張富貴本是這村裡出來的第一個大學生,平時爲人也算厚道,但只從上城裡上了大學後,回來整個人就便了,大一的時候回村染了一頭黃髮,而且還學會了抽菸,大二的時候就把女朋友領回了家一住就是半個月,仗着自己的父親是村長,在村裡沒人敢惹,可村裡對張富貴的看好可大大的改變了,都說張富貴學壞了,而且更有甚者在城裡打工的見到張富貴頻頻出現在夜總會和酒吧之間,而且身邊的女人也經常換。
這三傳兩傳卻傳到了張村長的耳朵裡,起初張村長還沒在意,以爲是相親沒造謠,但沒想到過了不久,在城裡打工的人又說看到張富貴吸毒被警察抓走,而張村長也在那幾天給張富貴打了一大筆錢,在電話裡張富貴說是買學習材料,以及生活費。
這下張村長可真的忍不住了,在週末給兒子打了個電話,等兒子前腳進門後腳張村長就爆發了,好一頓毒打,這下張富貴一個月沒下了炕,但張村長的老婆卻是極其的慣孩子,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能不心疼嗎?又是安慰又是給錢的,正所謂,慈母多敗兒,就因爲這樣的溺愛,張富貴病好後更加的瘋狂,首先先生找到了那個向張村長報信的村民,將該村民的腿打斷後,還威脅的說道:如果敢去告狀,殺他全家。
那村民膽小,也就忍了回村後只說是在城裡幹活摔的,這件事眼看就這麼過去了,在人們慢慢的淡忘這一切時,村東頭的,李鎖兒子李樹娶媳婦,娶媳婦的當天張富貴也在家,陪着張村長一起去參加婚禮,在酒桌上,張富貴見到李樹的老婆後便怦然心動,當時就想佔爲己有,但礙於衆人在場也不敢造次,當天張富貴喝多了酒,出去方便的時候見李樹家的後院有人便晃晃蕩蕩的走了進去,沒承想,這後院正是李樹與新媳婦居住的地方,李樹如今在前院敬酒,新媳婦獨自在後院屋裡,這下張富貴的色心一下被勾了起來,進了後院打開房門一把抱住李樹的媳婦。
李樹的媳婦起初以爲是李樹回來了,簡單反抗幾下後說道:別鬧了,外面有人。
小寶貝,放心吧他們都在前面喝酒呢,哪有人,咱倆快活快活。
李樹的媳婦一聽聲音不對回頭一看,不是李樹嚇的大叫起來。
張富貴見自己的事情敗露後,哪裡還管這些,當心死死的壓住李樹的老婆後便開始脫衣服,一個女流之輩哪裡能抵抗過一個大小夥子,事畢,張富貴看了一眼李樹的老婆後說道:今天的事,你要敢說出去,小心我弄死你們全家,然後提着褲子走了。
當晚李樹喝的半醉回到屋中見自己的妻子已經氣絕身亡,手中握着一把剪刀。李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媳婦白天時還好好的,如今咋就是死了呢,這時李樹發現牆上媳婦用血,寫了幾個字,今生無緣聚白首,來世有緣再相聚。
這本來是一首描寫愛情的詩句,但這詩句的旁邊寫着一個大大的“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