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 成親

352 成親?

“你是裴若晨?”

“裴若晨?你找他?你連你要找的人都不認識,還找什麼啊!”裴若晨頗爲惋惜的瞧着他。

鳳樺覺得更鬱悶了,如果不是此時你小子的表現太反常了,我怎麼會猶豫不決!

“你猜對了,他就是裴若晨!”御天容冷冷的看着他們兩個。

鳳樺一愣,看向御天容的目光也有了變化,“那你——”

“我就是白髮妖女,怎麼,有意見?”御天容撇撇嘴,

丫丫的,害了我還不知反省,還想再來害我,真是太過分了,裴若晨這廝就利用了還想循環利用,哼,我就不如你的意,讓你們兩個對打一場,我就坐收漁翁之利!打吧,打吧,狠狠的打一場,我來裁判!

裴若晨倒也不惱,笑看着御天容,“小御啊,你這時間挑得可不太好哇。至少得等我們成親了再告訴他吧,免得他帶人來搗亂啊!”

啥?成親?裴若晨要成親?鳳樺真的石化了,裴若晨嘴裡說出了要成親?

裴若晨也不再隱瞞,自己伸手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鳳樺,好久不見了!”

鳳樺一怔之後心中那塊鬱悶的大石終於放開了,“你果然沒死!”其實他還想說一句:你沒死也真好!

“是啊,讓你失望了?”

“一半一半,那麼,夫人呢?她又是誰?和夫人有什麼關係?”鳳樺看着裴若晨指着御天容。

裴若晨淡淡一笑,“怎麼,你很在意她的生死,如果我告訴你,她死了,你想怎麼樣?”

“不可能,你都沒死,她怎麼會死!”

“爲什麼不會,她武功那麼差勁,你以爲我要爲了保護一個累贅而讓自己受傷甚至死去?”

鳳樺冷着臉看着他,“你放棄了她?”

“錯了,應該說是你讓我放棄了她。”

“你——”

御天容瞧他們兩個似乎有點難打起來,微微一笑,看着鳳樺道:“這位鳳樺公子,實話告訴你,是我救了他的,不過,另外一個女子麼,比較倒黴,呵呵……你也別太自責啊!俗話說,那啥,要節哀順變,再說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看他,不是活得很自在嘛,一點內疚感也沒有呢!”

“爲什麼不救她?”鳳樺目光如刀,剮着御天容,

御天容聳聳肩,“我能力有限啊,而且,我救了他之後,他才告訴我還有一個人隨着她一起落崖的。”

鳳樺眼紅了,緊盯着裴若晨,“你故意的?”

裴若晨瞪了御天容一眼,又面對這鳳樺,“別在這裡拿我出氣,是你自己逼我的!”

“裴若晨!”

“鳳樺。”

兩個男人終於沒有再忍耐,甚至連劍也沒有拔就空掌肉搏起來,一個爲紅顏,一個爲背叛,打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御天容在一旁認真的看着,哇塞,鳳樺的武功居然如此厲害,能夠和裴若晨打個平分秋色?不會吧,裴若晨的武功再百獸深淵可是翻倍了的啊!

靠,裴若晨那傢伙隱藏武功,不想顯露實力?不會有什麼陰謀吧?御天容微微皺起眉頭,她是想他們互相打一場,卻不希望他們打得你死我活啊!

眼見裴若晨要使用長笛,御天容連忙一個閃身拉着鳳樺閃開,“裴若晨,你別太狠了!”

裴若晨淡淡一笑,“怎麼,你捨不得,當初我可是落崖呢,讓他受點小傷有何不可?”

“小傷?你的魔笛一出,還能夠是小傷?開玩笑!”

“怎麼,你心疼了?”裴若晨目光有點不悅,

御天容冷哼一聲,“這和心疼扯不上關係,他是我的護衛,收點小傷沒啥關係,可是,你這魔笛一出,他不受重傷纔怪,他倒下了,損失的還不是我?他現在可還是我的財產之一呢!”

她的護衛?鳳樺雙眼一眯,低下頭,伸手抓住御天容的肩膀,“你是夫人!”

那沉悶的聲音似乎極度壓抑着一股怒氣,還有一絲怨氣,可惜,御天容沒有聽出來,只是懊惱自己一時心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過想到鳳樺也不是好鳥便啥內疚也沒有了,沒好氣的道:“是啊,我是,怎麼了!”

“怎麼了?呵呵,誠如夫人所說,夫人是夫人,我只是一個護衛,那敢怎麼樣啊?”鳳樺慢慢擡起頭,眼中盡是邪魅的笑,而且是那種讓人一看就心寒的笑。

御天容直覺不妙,立即運功想遠離這個妖孽,可惜已經遲了,鳳樺眼明手快的再次封穴,這次用的還是獨門手法,不讓她有機會逃,“夫人,我很高興,你沒死,真的,很高興!”

鳳樺說着還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纔再度望着御天容,“你知道……我看着你被他拉着落入深淵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嗎?你知道我伸手想拉你卻失之毫釐的心情是怎麼樣的嗎?

你知道我看着展顏因爲你放棄婚禮,事後被那個女人狠狠的刺了一劍他卻絲毫不還手的心情是怎麼樣的嗎?你知道我看着展顏發瘋的要衝下去找你是什麼樣的心情嗎?你又知道我打暈他之後揹回家的路上是什麼樣的心情嗎?”

你知道我這段日子離開畫苑的心情嗎?你又知道我在夢鄉園看到你的到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嗎?知道我看到裴若晨這傢伙還好好的活着,卻告訴我你死的消息我的心情是怎麼樣的嗎?”

一連串的你知道嗎讓御天容的心都提起來了,看到鳳樺眼眶有點紅她更是心驚膽顫了,感動是有的,但是同時她也感覺到了鳳樺的怒氣,對,滔天怒氣,她肯定,百分百肯定,接下來就是爆發了!

鳳樺看着御天容有點受驚的表情極盡溫柔的一笑,“你什麼都不知道,非但如此,你還配合他演戲,還想要讓我受傷?對吧!”

“呃,這個,其實——”

“御天容,你不覺得自己太狠心了嗎?”鳳樺修長的手指撫過御天容的臉,然後解下面紗,再撫上那白髮,就在白髮上停留的那一刻,鳳樺眼底出現了震驚,還有一縷心疼,可是無人看到,“你的頭髮怎麼會……”

被他一連串的動作驚嚇了一下,聽到白髮二字御天容終於回神了,瞧了鳳樺一眼,冷聲道:“哼,這自然也得感謝你了!沒錯,你說的那些我不知道,通通不知道。

可是,鳳樺,鳳大公子,你可又知道我在深淵所受的傷、驚、痛?你還不是不知道,憑什麼拿這種語氣責問我?你不想想,是誰害我落崖的?

你說是裴若晨,對吧!可是,如果不是你要害他,他怎麼會遷怒於我?哼,別想着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你纔是罪魁禍首呢!如果不是他,我在深淵下早就死了,如果對象是另外一個武功不及他的,或者是心地比他狠的人,我還有命活着嗎?你想罵我?我還沒有罵你呢,你以爲我這樣瞞着你就是天大的罪過了,和你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沒得比!

你以前是一個殺手,我對你說過,我不會懷疑你別的身份,在我眼中,你就是我的護衛,只要暗地裡,你要做什麼事情,那是你的自由!我干預過你們嗎?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你們盡責做到了護衛一職責就夠了!可是,你呢,難道你利用我和裴若晨同行的機會刺殺就沒有想過我會被錯殺或者被有心之人故意暗殺?你把我當什麼?你真正的在意了我的生死嗎?”

御天容越說是越氣憤,以致說到後面都開始有點氣血衝喉了,就在這個時候裴若晨忽然閃身飄過,出手點了御天容的昏睡穴,看了一眼鳳樺,“你還是別太刺激她的好,不然,她性命堪憂!”

鳳樺一驚,剛剛那些怒氣也消散了,緊張的看着裴若晨,“她怎麼了?”

裴若晨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以爲她的頭髮爲什麼忽然變白的?你以爲能夠逃出百獸深淵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嗎?”

鳳樺聽着心頭一愣,他知道,那幾乎是奇蹟,因爲江湖上從來不曾聽聞有人能夠下去百獸深淵之生還的,“她的身體——?”

裴若晨淡淡一笑,看着鳳樺的目光也有了些不善,“怎麼,你在意?鳳樺,你是看上她了吧!呵呵,之前我就問過你,你是不是變了!不過,那次,我只是問你的心,想不到你不僅僅心變了,立場也不知道何時就變了——不對,應該是我太大意,從來就不曾想過你我會站在對立的局面吧!”

鳳樺目光閃了閃,似乎並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世事無常,既然明白了,以後當我是敵人就是了!”

“的確不懂,我還以爲你不會屈居任何人之下,更不會爲任何人效命。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這樣認爲。”

“呵呵,你纔是那樣的人吧!我不如你!”

“不,你我可說是半斤八兩,各有千秋,我夠狠,你藏得夠深,如果對象不是她,我想你比我更狠。而我,勝在你的地方就是對女人也一樣能夠狠心!”

鳳樺自嘲的笑笑,“你太擡舉我了,我也不是什麼君子,對她,只是沒有傷害的理由罷了。”

裴若晨搖搖頭,自欺欺人,何苦呢!忽然心中一動,他笑了,笑得很溫和,很友好,“算了,你不會傷她更好,以後我就不必刻意防範你對她下手了!要知道,我和她可就等袁老挑一個好日子就準備成親呢!”

成親!鳳樺眼皮跳了跳,狐疑的看向裴若晨,“你說什麼?”

“成親啊,你不懂?”

你那是廢話,我問的是夫人的意思!鳳樺翻翻白眼,“真成親?”

裴若晨正經的點點頭,“沒錯,在崖底我們日久生情,咳咳,坦白說,也沒有多深的感情,不過,我們之間因爲某種因緣發生了——嗯,肌膚之親,所以,我想,還是該彼此負責的比較好!”

肌膚之親!這四個字在鳳樺的腦海裡倏然炸開了,耳邊有傳來裴若晨那溫和的聲音,“其實,那也是無奈,爲了救人,不得已,她那啥,很大度的說不必在意,我也覺得不要勉強的好,不過,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我覺得留着她在身邊,也的確是一大趣事,然後,就讓順其自然吧!”

鳳樺冷冷的盯着他,“救人?誰救誰?”

裴若晨一副你白癡的模樣,“自然是我救她,你覺得我需要她救嗎?”

“爲什麼?”

“呵呵,說起來很簡單,她中毒了,我得給她解毒,然後解毒之中需要發生肌膚之親……”

裴若晨說得好像自己有點吃虧的模樣,把鳳樺看得直接就想砸人!可是,看到裴若晨懷中的御天容他有不得不忍下!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心口堵得慌,很想打殺幾個人來出氣!尤其想湊眼前的傢伙一頓!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更冷的聲音傳來了,“御天容,你好樣的!”

伴隨着那冷冽的聲音,一個人影倏然衝出來,伸手就要抓御天容,裴若晨攬着御天容急速退開幾步,盯着席冰旋:“席冰旋,你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

席冰旋狠狠的瞪着裴若晨,“是你太招人嫌了,她還是我的女人呢!”

鳳樺一個趔趄,差點撲地,席冰旋說這話居然說得理直氣壯,毫不臉紅,這種霸道的境界他真是自嘆不如,夫人何曾說過她是他的女人啊!不料席冰旋卻繼續說道:“不久前她才答應我,一年之內是絕不會親近別的男人的!所以,一年之內,她就只是我的女人!”

汗,狂汗!鳳樺忍不住抖抖肩膀,這傢伙夠大氣!

裴若晨此時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訝異,不過,他是什麼人啊,很快就恢復了淡定,瞧了席冰旋一眼,“那是你強逼她的吧?我可不認爲她會接受這樣的條件,一年之內,這算什麼意思,你當她是青樓女子?包一年還是怎麼的?如果你是真心喜歡她,怎麼會拿一年爲界限?

這話當真是可笑又可悲,一年之內,這話怎麼聽着怎麼彆扭,照你的意思,一年之後你要是厭倦了她,就可以棄之如敝屣,要是還沒有厭倦,是不是還要她再給你一年,直到你哪天厭倦了她,你就棄她不顧了?想不到清國堂堂的一個侯爺居然如此自私,真是讓裴某大開眼界啊!”

席冰旋瞪着眼,居然被裴若晨說得無言以對,他要的一年之約在別人眼中竟然是如此的意思麼?那麼,她心中是不是一樣如此認爲?所以她依舊對自己冷冷淡淡的?

本來收到護衛的傳信,他匆匆趕回家見席老祖卻見到了他不曾謀面的外婆一家,而,官清秋只是和他閒話了幾句家常之後就把話題直接繞到御天容身上,聽了官清秋的話,席冰旋驚喜的知道御天容沒有死,裴若晨也沒有死,然後,接下的話不必說,他也料定了那個男人就是裴若晨,鳳樺雖然今日又疑惑了,他這回可不疑惑了,因爲他本就十分懷疑那雙眼的主人,只是,被那白髮震撼了!

然後,他二話不說就緊急派人全面追蹤御天容他們的所在,得到了消息之後便立即趕來了!可不想,見面之後,還沒有和御天容說上話就被裴若晨數落了一頓,還讓他無法反駁!

裴若晨看了他一眼,又瞧了鳳樺一眼,“逍遙侯,撿日不如撞日,今日竟然我們三個本都不是一個立場的人,卻因爲一個女人聚到了一起,如此,我也不隱瞞,她,不久之後就要和我成親了,屆時,兩位若有心歡迎前來喝杯喜酒!”

什麼!

席冰旋比鳳樺還震驚,不,是絕對的不相信!“不可能,她怎麼會答應嫁給你?”

“爲什麼不可能?逍遙侯都可以去坦坦蕩蕩的去競價一個花魁的初夜,天容爲什麼就不能嫁人呢?”

“我——那是——”席冰旋狠狠的瞪着裴若晨,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御天容不會答應嫁給他的!

應該說,席冰旋根本不能接受御天容嫁給任何一個男人,至少眼下他是不能接受的!

“你說謊,我外婆已經跟我說了,你們在百獸深淵的事情,她老人家說得很清楚,天容是不會和你發生意外的!”

外婆?裴若晨微微皺眉,席冰旋的外婆和百獸深淵有什麼關係?難道——“百獸深淵的谷主是你外婆?”

“沒錯,所以,你在說謊!”

怪不得百獸深淵的人忽然改變了對他們的態度,裴若晨微微皺起眉頭,忽然想起那枚玉戒指,那是席冰旋給她的!能夠被蘭家認出的東西必然不是凡物,她居然接受了?

這點認知,讓裴若晨的心裡有點不舒服,爲什麼不舒服,他卻不清楚,只是覺得心情差了!

“哼,那又怎麼樣,要知道,你外婆爲了訓練我們,舉家離開深淵的時候單獨留下了我們兩個,你覺得那麼幾日相處,又是孤男寡女的,會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嗎?”

“你說什麼?”席冰旋一想到那可能性就心裡發堵,不,發怒!

裴若晨淡淡一笑,“實話實說啊,不然,你以爲我們爲何要如此倉促的決定成親呢?”

那話裡的意思隨便怎麼聽都有讓人遐想的意思,席冰旋一雙眼真恨不得能夠穿透裴若晨的心臟!“我要和她說話!”

裴若晨看看懷中的人,搖搖頭,“不行,她剛剛被鳳樺氣得氣血翻騰,如果再被你氣下,後果不堪設想,我可不想拿她的性命冒險。”

鳳樺一直在聽者,一句話也沒有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此時他卻走前去,伸手給御天容解穴了,意外的裴若晨只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阻攔。這點,席冰旋看在眼中更是惱怒!

御天容緩緩睜開眼睛,感覺昏迷一下醒來之後,身邊的氣流都不一樣了,擡眼四望,驚訝的看到席冰旋一張臉冷得嚇人,鳳樺的表情也十分古怪,唯有裴若晨這傢伙比較正常,還算是氣定神閒的。

“你怎麼來了?”御天容看着席冰旋問的。

席冰旋目光落在御天容身上,有些生氣,也有些心疼,因爲官清秋給他消息之中暗示了御天容在深淵可受了不少苦才遇到他們的……當然,那些都是官清秋編出來試探自己的外孫的。

席冰旋走前幾步,看看裴若晨,又繼續望着御天容,“你——真的是你?”

啊?這是什麼話?她不是她還是誰?呃,不對,他怎麼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難道是裴若晨說的?說着看了裴若晨一眼,裴若晨只是微微一笑。

“是外婆告訴我的,而且,她老人家叫我帶一句話給你,她說希望你不要忘記了答應她的事情。”

官清秋!御天容想到她就覺得她被荼毒了,好歹她們也是超級老鄉吧,她居然那麼狠把自己丟在谷底,也不怕萬一自己上不去怎麼辦!這會還讓她的外孫來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了那啥條件!鬱悶!

裴若晨微微皺起眉頭,看了御天容一眼,“你在谷底答應了他們什麼條件?”

御天容無奈的笑下,“也沒什麼,私事。”

“她拿我們兩個的性命威脅你吧?”裴若晨目光之中明顯露出了不悅,他就覺得奇怪,不追究他們的闖入,也不追究他們傷了蘭家的人,還送上了斷心草和無情果,再怎麼是故友的女兒也不至於如此大方吧!原來是揹着他還和她談了條件!

御天容輕輕搖搖頭,“你別誤會,她和我有不一樣的關係,就算沒有任何好處,我也會答應他她的。”

“白癡!”

“嗯,你儘管罵,無所謂啦,反正說了你們也不會明白的,也是說不清楚的。”御天容聳聳肩,不準備解釋下去了,看了一眼席冰旋,嘆口氣,“你讓她放心,我會記得的。”

“你真的要嫁給他?”

啊?御天容傻了,什麼跟什麼啊?

席冰旋再次看向裴若晨,卻一字一字的對天容問,“你是不是要嫁給裴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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