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說;“是啊,沒錯。千琴公子曾經說過,他閣中的斷魂斬失竊與我們有干係,無論我怎麼解釋,他就是不信。”
離歌說;“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啊……你想想,就算斷魂斬失竊,他也應該先去調查不是嗎?何苦,非要認定這一種答案不可,而且,憑落花閣的勢力,在江湖中調查這件事應該不算太難。何必要鬧出這麼一系列的事情。又爲何要冒險,置你於死地?這,不合常理……”
是啊,歌分析的沒錯,這其中的細節,真的不足以說明事實。那個千琴爲什麼要這樣做呢,真的只是因爲斷魂斬嗎?
忽然的,我心裡隱隱升起一股不安。好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希望,是我想太多了吧……
只是,事實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順利。第二天,我昨夜預感的某種不安應驗了……
從玉琉宮傳來飛鴿傳書,那隻信鴿是凌青常年馴養的,專門用聯繫情報,在縹緲峰的幾天,玉琉宮的一切全部從這隻信鴿傳來的信息中得知。信上傳來消息,要我們儘快回宮,宮中大亂,無人爲主。而且,更不好的是,整個玉琉宮此時都已被武林中人團團圍剿。
聽到這,我心裡不覺一震。怎麼會這樣?
信中還提到此次武林各路前來圍剿的原因,因爲,玉琉宮宮主琉月膽大妄爲,魔xing難馴,在三天前傷了南宮盟主。好在過招之時,南宮盟主武藝身後才未遭琉月誅殺,只是卻也身受重傷。
這個傳聞傳出去立刻在江湖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南宮非竟然遭襲。而且,襲擊之人還是魔派之人。那些所謂的正派之士怎會坐視不理。紛紛拍案而起。聽到這,我簡直感到莫名其妙。
說我傷了南宮非,還要殺他!我整個人都在縹緲峰,我怎麼去殺他!這是誣陷!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在搗鬼!
和我一樣,聽到這個消息,紫玉控制不住了,火氣被一下子引爆了。凌青,笑笑,阿蓮,小寒,他們幾個也是表情凝重,可見,這次不太好應付。這次事關緊要,沒有想那麼多,我們準備立刻回去。
再說,我的身
體也好多了,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如果這件事情不敢快解決的話,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那絕不是好玩的!
和言修告別,我們啓程離開縹緲峰。本來還想好好的謝謝言修的恩情,可是,現在事情嚴重已經容不得我們多耽擱。所以我們簡單道謝後便沒再說什麼,感覺很不好意思。和我不同的是,言修的姿態依舊很淡漠。對於我們的離開,他只是順其自然似的囑咐了我要注意按時用藥。就像一個普通大夫對待一個普通患者差不多。
就這樣,沒有說別的,紫玉帶着我上了馬車,往玉琉宮趕。離歌和風輕笑騎馬。阿蓮在我身旁。
等我們到玉琉宮邊界的時候,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測,也許更嚴重。
無數武林中人已經團團將玉琉宮圍剿。基本是水泄不通。他們聲稱要爲南宮非討回公道。順便要煞煞我這個大魔頭的囂張氣焰。他們此次的隊伍很龐大,幾乎是準備好的。當然了,玉琉宮也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其中的高手與那些武林中人僵持在宮門之外。殺機重重。
由於不想和他們激起衝突,讓事情變得更亂,我提議沒有從大門進去。而是從側門進去。剛聽到我這個提議,紫玉不服。
可也耐不住我說的道理,進入宮內。小芽菜立刻第一個衝了上來,開始他還沒有反應出是我們。當看真切之時,他表情焦急的跑到我們面前。還有幾個武功高強的護法也一同而來。
小芽菜跟我們說我們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情。現在,整個武林都幾欲與玉琉宮爲敵。現在又出了這麼個襲擊盟主的事,更是激怒了他們。等於是雪上加霜、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的解釋。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這種無謂的殺戮。我不想看到。
我穩住小芽菜,叫他們儘量頂住,不要與他們發生什麼正面衝突,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他們一個答案。
小芽菜聽我這麼說顯然覺得我太不現實了。聽解釋,他們也得聽的進去才行啊。
阿蓮沒有說什麼,只是讓小芽菜照我的話去做。他知道我該怎麼做。而此,小寒和笑笑也隨小芽菜
一起而去,相信他們出面也應該更有把握穩住他們吧。毫不耽擱,我與阿蓮、青兒、容仙。紫玉回到玉琉宮的正廳,與那些闖進來的人對持。
這件事,說實話,說不擔心也是很虛僞吧。一連串的事情在腦中盤旋,越想越亂、嘆息着,我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等回到正廳的時候,眼前的一幕硬是牽制住了我的步伐。好像腿釘在了地上一樣。大廳內,除了兩個人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而那個人是……
放眼望去,空蕩奢華的階臺之上,那一抹金黃身影正居高臨下的斜倚在貂絨倚榻上。嘴角淡然的勾着一絲若隱若現的弧度。而靠在他身旁的是一個緋衣少年。他眼神空洞的靜靜任由身旁之人逗弄。
注意到我們。那金衣人緩緩擡起了眼眸,順勢露出了危險的氣息。
“玥宮主當真是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千琴還以爲您會命不久矣呢……如是那般。那可是罪過了。”他口吻透露着不屑。靜坐在那裡的竟是千琴!我想我的表情此刻一定不會太好看。
他……怎麼會在這。還是跟斷魂斬有關嗎?或許除了這個理由,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理由。
紫玉和凌青一看到千琴,隨即眼中瀰漫出殺氣!阿蓮靜觀不語。可臉色也是駭人的冰冷。
冷靜了一會,我笑道;“呵呵……正是呢,像我這麼一個‘吉人’連閻王爺也不肯收啊。”
聽我這麼說,千琴緩緩收起了笑容;“月宮主的興致真是非比尋常啊,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說着,他收回目光,輕輕瞄着身旁的少年。指尖也玩賞的勾起了他的下巴。和這些舉動相反的是,他眼中幾乎不帶一絲感情與波瀾。而是一種捉摸不透的異色。
那個少年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是上次的……武兒?
沒錯,是他,只是換了件衣服。和上次相比,他此刻好像有點奇怪。
我正在暗思,忽的,千琴的低語再次響起。
“此次這個陣勢,想必玥宮主不必我說,您也應該可以猜到吧。”他沒有任何鋪墊的說到了正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