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狂瀾~

陳子蘇等到衆人出門之後,方纔嘆了一口氣道:“公子心中必然有心事,你不願說,子蘇也不敢問,不過若是那歆德皇真的對你動了殺念,我們或許要面臨奪宮了。”

我點了點頭,陳子蘇說得沒錯,我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

陳子蘇道:“歆德皇既然想對公子下手,他三日之後必然不會將朝中大權交給你,或許他已經打定主在那一天對你下手。”

我冷笑道:“不是或許,而是一定!”

陳子蘇道:“左逐流在這個事件之中究竟扮演怎樣的角色?他是和歆德皇站在同一戰線還是被歆德皇列爲必須除去的人物之一,現在還很難說。”

我低聲道:“父皇將興王召回康都,顯然是想讓興王取代我的位置,左逐流向來都是勤王龍胤禮的忠實擁護者,從來在人前不掩飾自己的立場,興王若是當政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父皇是想借我的手削弱左逐流的力量,讓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而後悄聲無息的對我下手。”

陳子蘇道:“不管他們的心中怎樣想,公子若是想奪宮,勢必要搶在歆德皇對你下手之前。時機的把握對我們來說極爲重要,三日之內想策劃一場顛覆大康政治的狂瀾,並非是那麼容易。”

我深表贊同道:“的確不是那麼容易,可是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

陳子蘇雖然不知道歆德皇想要對我下手地理由。可是從我鄭重的口氣中,已經猜測出,此事再無緩和的餘地,他低聲道:“我們隱藏在康都的精英武士有兩千人,康都內的御林軍有一萬人,龍驤軍有三萬人。表面上看,我們發生宮變將要面對的就是四萬人!”

我低聲道:“兩千人對四萬人,的確沒有太多的把握。”

陳子蘇笑道:“豈止是沒有太多的把握,簡直連一分把握也沒有,我們地這條密道是能往王府。王府距離皇宮還有一段相當的距離,想在最短地時間內控制住歆德皇。首先必須將一萬御林軍解決。”

我想了想道:“趙嘯揚是岳父的義子,御林軍的問題應該可以解決。”

陳子蘇搖了搖頭道:“趙嘯揚雖然是翼王的義子,可是他的政治立場從來沒有表露過,自古以來親情和立場無關,如果趙嘯揚一切都以翼王的意志爲轉移,我們控制御林軍,迅速攻佔皇宮會變得很容易。如果他的立場站在歆德皇地一方,我們面臨的境況將變得更加艱難。”

我點了點頭道:“陳先生還記得上次我們利用百姓攻破煉丹房的事情嗎?”

陳子蘇不解道:“難道公子還想製造出一場民亂?”

我搖了搖頭道:“這次不同,我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父皇控制住,宮變的消息絕不可以透露出去。”

陳子蘇提醒我道:“控制歆德皇的同時,也要將左逐流控制住,不然單單是三萬龍驤軍就會讓我們費上一番周折。”

我想了想又道:“今晚我必須約見岳父,趙嘯揚的事情我務必將其落實。”

陳子蘇道:“子蘇還有一個建議!”

“陳先生請講!”

“公子現在已經據有大康地北部。燕國也落入你的掌控之中,既然歆德皇執意要害你,爲何不趁着他仍未下手之時。返回燕國,割據自立,撇開和大康之間的關係。

若是北胡爲了安蓉之事當真發起進攻,拓跋醇照只有迂迴繞過我們地疆界攻擊大康,我們坐山觀虎鬥。倒也落得清新,趁着兩方交戰之機,我們一方面可以調養生息,一方面可以穩固燕國的統治,在康國陷入戰亂之時,我們可以安排大軍從燕國的東部邊境突入大康,到時候必然勢如破竹,輕鬆收復大康的土地。”

我凝視陳子蘇的眼眸:“陳先生以爲我會接受你地這個建議嗎?”

陳子蘇嘆了口氣,沉默了下去。

我大聲道:“我已經等待了太久的時間,這一次我絕不會再繼續下去!如果我只是想固守一塊土地,成爲一方王者,我的目的已經達到,可是……”我雙目炯炯盯住陳子蘇道:“先生應該,我龍胤空的志向是什麼?當初我和先生在秦都之時,縱論天下時勢,終有一天我會將八國統一成爲一個整體!現在是我最好的機會,大康的天下只差一步,就掌握在我的手中,這是我立國之根本,我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無論是我的皇兄,還是左逐流,或者是歆德皇!這一場仗我一定要贏,無論付出多麼慘重的代價,我一定要登上皇位!”

陳子蘇道:“公子想什麼時候開始奪宮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道:“越早越好!”

歆德皇以爲我麻痹大意的時候,恰恰是他對我最疏於防範的時候,若是他知道我洞悉了他的奸謀,勢必會提前對我下手,我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翼王眉頭緊皺,每一個人都想不透歆德皇要對我下手的理由,廢掉我大康必然陷入深重的危機之中,歆德皇爲何要拿大康的前途和未來冒險?

“陛下果然糊塗了!”翼王感嘆道。

只有我清楚,現在的歆德皇非但不糊塗,反而是前所未有的清醒,我雖然也是龍氏的子孫,可是並非是他的親生兒子,而是他的嫡孫,他缺少寬廣的胸襟,必然將這件事視爲奇恥大辱,以他的爲人只會對我進行瘋狂的報復。

父親並沒有對不起他,而是歆德皇強佔了我的母親,拆散了我的家庭,讓我在孤獨和仇恨中長大。

自從歆德皇封我爲太子之後,我一度淡化了這種仇恨,血濃於水,他畢竟是我的祖父,若是我順利登上帝位,也許不會對他採取極端的做法。可是當這段陳年往事被重新掀開,我對他的仇恨也隨之迅速的復甦了,我要讓他爲之前的所做的一切付出慘重的代價。

翼王道:“胤空,這件事你要考慮清楚,奪宮篡位乃是大逆不道之事,日後大康的歷史上,將會寫下不光彩的一頁。”

我微笑道:“我只求今生無憾,日後任人評說!”

翼王的虎目之中流露出激動的光華。

我鄭重道:“楚兒即將生產,我要送給她一個最珍貴的禮物!”說這句話我存在一定的目的,我看出翼王對謀朝篡位仍然有一定的顧慮,適時的將楚兒母子擡出來,頓時可以將翼王的顧慮一掃而光。

翼王重重點了點頭道:“他既然對你不仁,你也無需對他盡孝,爲了大康的將來,只好如此了,將你的想法說給我聽聽!”

我照實說道:“孩兒手上只有兩千武士。”

翼王笑了起來:“兩千武士想和康都的四萬精兵相抗衡,天下間只有你有這麼大的膽量!”

我恭敬道:“所以胤空纔來求助於岳父大人。”

翼王道:“皇城內的一萬御林軍都是在嘯揚的統領之中,嘯揚私下對你推崇備至,若是我讓他助你,他必然會遵照我的吩咐行事!”

我大喜道:“如果越統領肯幫我,這件事便成功了一半。”

翼王道:“奪宮的關鍵不僅僅是在歆德皇身上!”

“還有左逐流!”

翼王點了點頭,他低聲道:“龍驤軍共計三萬人,這支力量不可小覷,而且康都城門的防守大都掌控在左東翔黨羽的手中,一旦你們接到訊息,便可由城門迅速進入城內,對我們來說將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我淡然笑道:“這件事恐怕還要勞煩岳父。”

翼王不禁笑道:“你還有什麼主意,說給我聽聽。”

我微笑道:“岳父大人還記得上次韓當成將軍率領水軍阻撓龍驤軍進入皇城的事情嗎?”

翼王笑道:“你想故計重施?”

我搖了搖頭道:“韓將軍現在手中的水軍雖然只有五千人,可是這五千人,卻可以製造出相當規模的混亂,奪宮之是,他們可以製造出被人攻擊的假象,到時候,我們可以假傳聖旨,調龍驤軍前去支援,趁着這段時間,迅速穩定皇宮的形勢。”

翼王道:“好主意!可是一旦龍驤軍發覺被騙,他們勢必會掉頭向皇城發起攻擊。”

我笑道:“或許他們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

翼王微微一怔,不解道:“你說得再明白一些!”

我轉身向門外喊道:“焦信!”

焦信應了一聲,從門口走了進來,恭敬向翼王跪拜道:“焦信參見翼王千歲!”

翼王擺了擺手道:“太子既然讓你進來想必這主意是你想出來的,趕快說給我聽聽。”

焦信從懷中取出一幅地圖,攤開放在書案之上。

翼王眉頭一動,低聲道:“這好像是康都水軍營塞的地圖?”

焦信道:“翼王千歲看得沒錯,這正是康都水軍營寨的地圖。”他指向地圖道:“我們可以事先在營寨之中設下埋伏,等到龍驤軍進入營寨之後,用大火斷去他們的後路,龍驤軍士兵被火包圍之後,勢必向河岸逃去,我們可以在般上利用火箭射殺岸上的龍驤軍士兵。”

翼王道:“你想將龍驤軍的士兵一舉殲滅?”

我點了點頭道:“龍驤軍中大部分都是左逐流的親信,殺掉他們方能根除這個隱患,讓左氏父子陷入孤立無助之中。”

翼王道:“五千水軍對付三萬龍驤軍,單憑火攻和羽箭未必能夠控制住局面。”

焦信道:“到時候我會率領五百名精銳武士協助水軍行動,這些人全都善於使用墨氏連弩和霹靂彈,遠距離的殺傷力相當強大。”

翼王欣賞的點了點頭。

焦信收起地圖,向我們告辭後退了出去。

“此子日後必有一番作爲!”翼王看着焦信的背影由衷讚道。

我微笑道:“焦信的確很有能力,年輕一代之中,就數他最能幫我!”

翼王道:“你打算何時發動宮變?”

我平靜道:“既然父皇已經有了殺我之心,奪宮之事當然是越早越好,我剛纔已經讓阿東和突藉分別前往燕國和綠海原報訊,一旦我們奪宮成功,從兩方會抽調部分士兵前來康都支援,以防南部三郡發生叛亂。”

翼王道:“康晉邊境有七萬駐軍,你不可忽略了這支力量?”

我笑道:“那七萬駐軍原來是岳父大人的嫡系,負擔平息大康民亂的重任,現在仍然和西南反軍征戰的不可開交,我事先已經瞭解過。”

翼王道:“這七萬駐軍乃是顧城賢負責統領,此人原來一直在我的手下做事,爲人世故,做事圓滑。若是你能夠順利登上帝位,傳旨升任他的官職,他勢必會向你效忠。”

我嘆了口氣道:“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顧城賢現在向我效忠,從他那裡率軍前往康都也至少需要五日的時間。”

翼王道:“可是我們並非是讓他助你奪位,而是利用他的兵力去威懾南方三鎮。從他駐軍到三鎮,兩日足矣,如果三鎮當真爲了左逐流發生叛亂,顧城賢可以第一時間抵達那裡。就算他的八萬兵力戰勝不了三鎮地六萬,可是至少可以延緩三鎮向康都進軍的速度,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我對顧城賢並非沒有了解。此人正如翼王所說的那樣,爲人世故,做事圓滑,讓人很難琢磨透他的心思,可是在眼前的情況下。冒些險是難免的,我唯有用足以讓他心動的利益去誘惑他。方能確保他倒向我的陣營。

翼王道:“胤空,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我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已經明白了他所要說的是什麼,點了點頭道:“岳父大人儘管說!”

翼王道:“這次的事情和胤滔無關。你順利登上皇位之後,可不可以放過他?”

我點了點頭道:“岳父大人放心,胤空一定不會傷害他地性命!”我這句話包含有兩層含義,既沒有答應翼王就此放過胤滔,也保證不會殺他。對翼王多少也算有些交待。

翼王嘆了口氣道:“能夠讓他安穩的活在這世上已經足矣,胤滔終有一日會知道天命所歸……”

世上很多的事情都讓人難以預測,我當夜並未返回城外農莊,就留宿在太子府中,可是清晨一早,車昊便過來敲門。

如果不是特別緊急的事情,他不會冒失的打擾我地睡眠。

車昊道:“公子,袁天池在門外求見!”

我微微一怔,我昨晚方纔和他分手,怎麼今晨他便來找我,知他此次前來的目的究竟是爲了什麼?

我沉吟片刻道:“你請他進來!”

車昊正要離去,我又囑託道:“你留意一下有沒有人跟蹤他前來。”

“公子放心,車昊知道。”

袁天池臉上的表情極爲凝重,顯然有極爲重要的事情發生。他走進房門,開門見山道:“太子殿下,皇宮負責清理池塘的宮人從池塘之中撈出一具屍首,這件事已經上奏給皇上……”

我身軀一震,眼前猛然一片黑暗,我明明將石塊縛好,沒想到落寞地屍身仍然浮了上來,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這件事這麼快就暴露於人前,我心中實則是懊惱到了極點。

袁天池道:“發現屍首的地方,距離昨日太子如廁之處不遠……”他這句話只說了半句,下面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心中定然認爲落寞之死和我着脫不開的干係。

我腦海之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可是一時之間仍舊無法做出決斷。

袁天池道:“陛下已經讓人徹查這件事,剛纔宣我入宮詢問太子昨夜離開養心殿之後的動向。”

“你怎麼說?”

袁天池道:“我怎樣說無關緊要,可是陛下顯然並不相信我地話,他讓我來請太子入宮覈查這件事情。”

歆德皇知悉落寞之死,很自然的便會聯想到我的身世上,如果他對我產生了懷疑,這件事恐怕不妙。

車昊在門前道:“公子,大內總管多隆前來傳旨!”

我內心一怔,歆德皇讓袁天池來找我,是因爲考慮到要對付左逐流,我的身份現在不便暴露,現在卻又讓多隆前來傳旨,等於將我來到康都的事實大白於天下,他難道要對我下手?甚至暫緩對付左逐流,首先要將除去也有可能。

我心情沉重的向前走出一步,低聲道:“車昊,你讓他在花廳等我,我換好衣服就過去!”

袁天池嘆了一口氣道:“公子若是現在離開,還有機會!”

我用力咬了咬嘴脣,是去還是留?一時間我無法拿定主意。落寞之死一定讓歆德皇提前下定了決心,他要不惜一切代價除去我。我現在如果聽從袁天池的建議離開,從地道可以安然逃離康都,可是要讓我將辛苦開創的局面就這樣捨棄,我心有不甘。

袁天池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果歆德皇這次決心對你下手。以公子在康都的力量很難和他抗衡。”

我淡然笑道:“袁先生以爲我還有機會嗎?”面對袁天池這個聰明人,很多的事情無須說得太過明瞭。

袁天池皺了皺眉頭道:“有機會,不過……”

“不過什麼?”

袁天池道:“爲了一個機會,而去冒生命的危險,公子以爲值得嗎?”

我重重點了點頭道:“我沒耐心繼續等下去!”

袁天池嘆了口氣道:“我明白!”

我有些迷惑道:“你明白?”心中的確不知道袁天池明白些什麼。

袁天池點了點頭道:“昨晚袁某看到太子許久未歸,前去相迎時。恰巧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話!”

我內心一凜,雙目之中流露出強烈的殺意!袁天池的這番話已經表明,他知悉了我的身世。

袁天池淡然笑道:“我既然敢來,內心之中早已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我對你始終沒有惡意。若是想害你,又何須等到今日。”

我黯然不語。

袁天池道:“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之所以來到康都幫你,是因爲有人求我這樣做!”

這件事也是一直縈繞在我內心的謎團:“誰讓你這樣做地?”

“採雪!”袁天池的答案並沒有讓我感到太多的驚奇,我早在以前和他對話中便隱約猜測到了這一點。

袁天池道:“公子,答應我一件事。以後要好好的照顧採雪和輕顏兩個!”

我心中微微一怔,袁天池到底和她們兩個是怎樣的關係?

袁天池從懷中拿出兩張人皮面具,微笑道:“當日,我讓採雪爲我做了兩件面具,沒想到今日竟然派得上用場!”他將其中一張遞給我道:“你不必擔心。那個秘密很快便會消失於這個世上!”

他緩緩將另外一張面具戴上,我地眼前頓時出現了另外的一個自己。

袁天池緩緩走了兩步,他的神態和風度將我模仿的惟妙惟肖,即便是我都有些相信眼前的這位就是我自己。

我垂頭看了看手上地那張面具,不用問這一張定然是袁天池自己,他主動和我互換了身份。

袁天池微笑道:“我曾經提醒過你,不要小看歆德皇,他疑心很重,唯一能讓他放鬆警惕的方法只有一個……”他停頓了一下,方纔道:“那就是你死!”

我內心之中一陣激動,袁天池竟然願意爲我去死,這等高義讓我如何回報?

我搖了搖頭道:“不可以,歆德皇已經抱定殺我之心,你若是入宮,只怕凶多吉少!”

袁天池平靜道:“公子並非眼光短淺之人,應該明白有所爲有所不爲地道理。”

我恭恭敬敬的向他作了一揖,這才和他互換了衣袍。

袁天池拉開房門大步率先向花廳走去,一縷陽光從晨曦之中透露而出,迎接我們的將是怎樣的一天?

多隆在花廳早等得有些不耐煩,可是臉上仍然裝出謙恭尊敬地模樣。

看到我們進來,他慌忙向袁天池迎了上去,恭敬道:“太子殿下,陛下特地來讓我傳一道密旨。”

袁天池點了點頭,將我的神態學了個十足,雙手接過密旨展開,眉頭微微皺了皺道:“父皇讓我即刻入宮商量禪位之事!”這件事早就在我的預料之內,歆德皇拋出如此誘人的條件來哄騙我入宮,可謂是用心良苦。

那多隆笑眯眯道:“恭喜太子殿下,或許明日奴才就要改口叫您皇上了!”

袁天池冷冷地看了一眼多隆,犀利的眼神將多隆看得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袁天池道:“你在宮中呆了這麼多年,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難道還不清楚嗎?”

多隆慌忙跪下,伸手在自己臉上打了兩個耳光道:“奴才該死,信口雌黃,還望太子原諒!”

袁天池擺了擺手,轉身向我道:“袁先生,我和多總管去宮內拜見父皇,你去不去?”

我做出恭敬地樣子道:“太子殿下,陛下和你商量的是國事,我只是一介布衣,哪有資格前去!”

多隆笑道:“袁先生,陛下讓我告訴你,讓你跟太子一路過去,他有些話也想對你說。”

我心中暗道:“這歆德皇該不會是也想對袁天池下手吧?若是那樣我們互換身份還有什麼意義?”

袁天池道:“多總管請稍待,我和手下說兩句話就來。”

多隆笑道:“太子儘管去說,不過還請儘量快些,我和手下在王府外恭候太子大駕。”

多隆離開以後,車昊慌忙上前道:“公子,千萬不可前往皇宮!”

他分辨不出袁天池乃是假冒,這句話直接衝他所說。

我笑道“車昊!”

車昊身軀一震,此時方纔知道我纔是真正的太子,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

袁天池道:“歆德皇不會害我,你就算入宮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車昊道:“歆德皇陰險狡詐,焉知他不會對你下手?”

袁天池微笑道:“他夢寐以求的長征不老藥還差七日方纔煉成,你以爲他會拿自己的生命冒險嗎?”

我毅然道:“車昊,你馬上去找陳先生和焦信他們,立刻開始準備,初步將興事之日定在今夜,具體時間我會和你們聯絡。”

車昊仍然擔心道:“可是你孤身一人進入宮中,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何是好?”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時間緊迫,容不得我詳細向他解釋,我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王府的事情安排妥當,和袁天池向王府外走去。

多隆前來王府的目的就是爲了宣我入宮,我和袁天池,在五十名大內侍衛的護送下,前往皇宮。

採雪所制的面具極爲精巧,加上我和袁天池的體態身形十分相仿,旁人很難從外面上看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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