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看心中越愛,柔聲道:“讓我親一親……”
雲娜美目緊緊閉上,櫻脣微啓,一幅等待我愛憐的模樣。
我緩緩低下頭去,馬上就要吻到她香脣之上,忽然聽到身邊樹林中傳來鍾罄般的鳴響。雲娜有些驚慌的睜開雙目道:“有人!”
我笑道:“荒山野林,哪裡會有人在。”心中也有些好奇,牽着雲娜的柔夷向林中走去,想要看個究竟。
那聲音清脆悅耳,充滿節律,聽在耳中顯得異常舒爽,在樹林中曲曲折折走了百餘步,前方現出一塊巨巖,繞過巨巖圍護之中有一泓清澈的潭水,一眼清泉從地底奔流而出,我們剛纔聽到的聲音,便是水聲衝擊石頭的罅隙發出。
潭水錶面飄落着一層薄薄的煙霧,我伸手試了試水溫,解手處感覺微微發燙,卻是一處溫泉,沒想到這密林之中竟然藏有如此勝景。雲娜歡呼道:“改日定要叫上慧喬到這裡來盡情沐浴。”
我微笑道:“何須改日,難道我陪着你還趕不上慧喬嗎?”
雲娜道:“你又動什麼壞心思。”
我動手脫去外衫:“剛纔一路狂奔,弄得滿身大汗,剛好可以在溫泉中洗個澡。”
雲娜慌忙轉過身去,羞道:“你……你好厚的臉皮還不趕快把衣衫穿上!”
我呵呵大笑:“完顏大將軍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怕,難道還害怕我把衣服脫光嗎?”
雲娜被我一激,驀然轉過身來:“我會怕你?你有什麼好看!”卻看到我仍然穿得好好的。方纔明白我是故意逗她。“居然敢騙我,看我不教訓你……”話音未落,已經被我牽住柔夷。用力拉入水潭之中。
雲娜不擅水性,嚇得驚叫起來。
我笑着從身後抱住她的嬌軀:“不用怕,水淺得很。”右手悄悄在水下扯開她的裙帶。
雲娜嬌軀顫抖地緊緊貼在我的懷中,她無力道:“胤空……你……”豐盈溫軟的雙乳已經落入我地掌握之中。
很快我們便身無寸縷,我輕輕撫摸着雲娜完美的嬌軀,熱吻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之上,不知道是水溫還是我的緣故,雲娜的嬌軀變得有些發燙,凝脂般的肌膚泛起胭脂色的紅暈。
我吸吮着雲娜柔軟的香舌。體內的激情無可遏制地燃燒起來。
“啊!”雲娜因爲我的侵入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呻吟。
一抹櫻紅從水下漂起,隨即又溶入溫暖的泉水之中,泉水開始劇烈的盪漾起來,我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和雲娜誘人的呻吟聲,伴隨着泉水清越的鳴響,在寂靜地山林中交織成一首纏綿的銷魂曲……
雲娜宛如溫順的小羊般靜靜偎依在我的懷中,我輕輕撫摸着她絲綢般光滑地裸背。
雲娜輕聲道:“胤空,如果有一天你成爲雄霸天下的帝王。還會不會陪我來這裡?”我輕吻她柔美的玉頸,深情道:“無論在任何時候,我都會把我地好雲娜珍藏在心中。”
雲娜冰藍色的美眸盪漾着醉人的情義,她用熱吻來回報我的情話。卻重新將我地熱情點燃,鬆軟的草地馬上以變成了我們纏綿的戰場。
黃昏時分,我們穿上烤乾的衣服。相互偎依着走出樹林,被我一手打造成小女人的雲娜倍顯溫柔。
我從樹上解開馬繮,扶着雲娜上去,沒想到雲娜輕聲叫了一聲。重新落了下來。
“怎麼了?”我關切的問道。
雲娜嬌媚的瞪了我一眼道:“還不是你幹得好事……”我頓時醒悟過來,忍不住呵呵大笑。先行騎上馬去,伸臂將雲娜抱上來,讓她側坐在前。
雲娜輕聲道:“早知道這種事情是如此疼痛,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得逞!”
我展臂將她抱入懷中,溫柔道:“女人遲早都會有這一次,以後我的好雲娜就會嚐到箇中滋味,說不定你會天天求我做呢。”
雲娜羞道:“你滿嘴的輕薄話兒,小心我縫上你的嘴巴。”
我哈哈大笑,縱馬向木屋的方向馳去。
回到木屋,焦鎮期和翼虎打獵已經歸來,兩人的收穫頗豐,正在慧喬的幫助下,在湖邊燒烤着野味。
翼虎歡天喜地的迎了上來:“師你,姐姐,我們打了好多獵物,今晚你們有口福了。”
我笑着跳下馬,雲娜在我的攙扶下小心的走下馬,落地的時候秀眉微顰,顯然還是有點疼痛。
“我先去換件衣服。”雲娜一瘸一拐的向房間走去。
翼虎奇怪道:“姐姐今日怎麼了?”他看了看我道:“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欺負我姐姐了?”我笑着摸了摸他的頭頂道:“你姐姐剛纔不小心扭到了腳踝,應該沒有什麼事情。”
我們幾人圍坐在篝火旁,享受着野味,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谷口忽然傳來馬嘶之聲,回頭望去,卻是察哈臺帶着狼刺過來。
我遠遠向他們招手道:“來得正好,快來喝酒!”
察哈臺表情略顯凝重,來到我們面前第一句話就是:“主人!出事了?”
我微微一怔,將酒囊交給雲娜拿着,起身道:“是不是東胡兵馬追過來了?”
察哈臺搖了搖頭道:“大康動用三十萬大軍入侵秦國!”
“什麼?”這個消息對我來說並不算意外,可是乍一聽到還是略感吃驚。
察哈合道:“根據我掌握的消息,大康以索要質子爲名發動的這次戰爭。”
我點了點頭,索要質子只是一個藉口父皇出兵的真正目地,是看出秦國國力在和東胡一戰之後虛弱,趁機發難。即便是我不被東胡俘虜。仍然身處秦都,父皇也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我皺了皺眉頭道:“秦國雖然和東胡的戰爭中損耗了不少實力,可是以現在大康地狀況也很難將他拿下,況且晶後還有孃家大漢作爲後援。”
察哈臺道:“至今都沒有聽到大漢出兵援助的消息。”
我冷笑道:“漢帝定然是想等待機會。”
雲娜道:“不錯,康、秦兩國實力都在漢國之上,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更何況現在的康秦、兩國都非鼎盛之時,彼此都沒將對方一口吃下的實力,所以這場戰爭的最後結果極可能是陷入彼此對峙的僵持。”
焦鎮期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道:“等到兩國真正陷入僵持之中。雙方的國力損耗都是巨大,而一直坐山觀虎鬥地大漢將成爲最大的受益者。”
我補充道:“不僅僅是大漢,其他列國也在等着看笑話,秦康的實力下滑,勢必讓八國的格局發生巨大的改變。”
我嘆了口氣道:“父皇的決斷看似明智實則昏庸,在這個時候攻擊秦國實在是一記昏招。”我內心沒由來感到一陣悲哀,父皇至今沒有意識到聯盟的重要,大康之所以下滑到現在局面。都是因爲七國聯合對我們地制衡引起。大康今日的狀況大如前,僅僅依靠自身決沒有輕易吞併他國實力。更何況他選擇的對手是大秦,秦國雖然處於近幾年中最爲虛弱的時候,可是殘存地實力仍然可以與大康比肩。父皇這樣的決斷只會將大康的國力進一步損耗,真正地得益者是大漢和其他列國。
察哈臺道:“看來主人反回中原的計劃只能壓後了。”
我點了點頭道:“這些日子,你多多留意戰事的變化。如果有異常狀況發生,馬上及時向我江報。”
“主人放心,屬下知道。”
燭影搖曳,我靜靜的坐在木桌前。久久凝視着康秦之間地那道漫長邊界,父皇發起的這場戰爭讓八國間的局勢向着更爲複雜的方向發展。對我來說卻是一次千載難逢的良機,我決不希望出現短時間決出勝負的情形,事實上以康秦兩國的實力,也不可能出現這種局面,一量戰事陷入僵局,兩國都會意識到這場戰爭帶給他們的損害,最有可能的結局就是和談,如果一切都像我預計的那樣發生,我的地位將會變得前所未有的重要,我必須把握住時機。
雲娜悄然走入房中,目光落在地圖上,微微一笑,來到我身後,輕輕爲我按摩雙肩:“還在想着康秦之間的戰事?”
我點了點頭道:“我想應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雲娜輕聲道:“戰爭剛剛開始,如果你現在回去,大康豈不是沒有了發起戰事的理由。”
我低聲道:“這聲戰爭持續不了太長的時間,中原馬上即將進入夏日,康秦邊境更要進入長達一月之久的雨季,黃河也將進入汛期,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兩國的士卒都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我必須在兩國陷入僵局的時候回到秦都。”
雲娜驚聲道:“回到秦都?”
我重重點了點頭:“從哪裡躍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沒有從比我更適合充當兩國之間的橋樑。”
雲娜不無憂慮道:“可是如果時機把握不好,秦國有可能拿你泄憤。”
我笑道:“所以我不能有任何的差錯,過早出現秦國會殺我,大康也會惱我,過晚出現,兩國一量議和,這件大功也不會落在我的身上。”
雲娜摟住我的脖子,俏臉貼在我肩上:“你看來已經下定決心。”
“我打算讓焦大哥明日先行從陸路返回大秦,我們從水路離開。”
門外響起叩門,雲娜放開了我,拉開房門,卻是焦鎮期前來找我。
焦鎮期道:“完顏將軍!”
完顏雲娜笑道:“我正和胤空談到你呢。”
焦鎮期道:“我剛巧也有事情想對公子說。”
完顏雲娜道:“我還是先回去休息了。”
焦鎮期道:“完顏將軍請留步,此事我也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他向我道:“我想先行返回大秦!”
我和完顏雲娜同時笑了起來。
焦鎮期不由得迷惑道:“你們笑什麼?”
我笑道:“你和我們想到了一起。”
“這麼巧!”焦鎮期露出了會心和笑容。
他指向地圖道:“我想從陸路先行返回大秦,入秦後先行和唐昧等人取得聯繫,爲公子準備好一切。”
我點了點頭道:“雨季到來之時,便是兩國的戰事最爲艱苦的時候,我從水路返回,取道高麗前往濟州。”
焦鎮期道:“好!我找到唐昧之後,便在濟州恭候公子的大駕。”
焦鎮期在第二天一早便離開了蒼白山林場,爲了穩妥起見,我讓狼刺和突藉隨他一起前往,路途上彼此也能夠互相照應。
我一直將焦鎮期送到了谷口,臨行之時又囑託道:“我返回大秦的消息千萬不可以讓燕琳她們知道,我擔心她會不惜一切的前往濟州找我。”
焦鎮期點了點頭道:“公子放心,我儘量將此事做得隱秘。”
望着焦鎮期三人消失在山路的盡頭,我才嘆了口氣轉過身來。
慧喬和雲娜兩人正在谷口採集藥材,我悄然來到她身後,張臂將兩人的嬌軀擁入懷中。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尖叫,拿起藥鏟作勢要向我打來。
雲娜笑道:“焦大哥走了?”
我點了點頭。
慧喬輕聲道:“你打算何時返回大秦?”
“再過十天吧,我問過察哈臺總管,可以乘坐木筏,沿着流滄河,進入涯洵江,然後從高麗邊境小城‘月羅城’租船南下。
雲娜道:“我早就聽說中原地傑人靈,物寶天華,只是還從未去過。”
我笑道:“你們很快就會見到中原的風光了。”
慧喬感嘆道:“中原雖說繁華,可是人世之間到處充滿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遠遠不如這裡來得恬靜與安逸。”
雲娜輕聲道:“人活在俗世之中,便離不開紛爭和動亂,而今天下四分五裂,又有哪裡能夠找到真正的安逸呢?”
隨着戰爭的進行,康秦兩國的漫長邊界大部分已經陷入戰火之中。一切都像我預先估計的那樣,兩國都沒有一口吃掉對方的實力,戰局進入了僵持期。大漢仍然沒有出兵的意思,也許他們像我一樣正在等待着最佳的時機。
臨行的前夜,諸葛小憐和田循等人從林場趕來和我們會合。我來到蒼白山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田循,察哈臺按照我的吩咐已經恢復了他的自由之身,遠離勞作,讓他的元氣恢復了許多,原本枯黃的面孔也出現了和分血色。
晚飯之後,我和田循來到湖邊,田循在我的面前始終恭守主僕之儀,舉止訪談極盡恭敬。
我笑道:“說起來,你應該是我的長輩,不必如此拘禮。”
田循道:“主人對在下恩同再造……”
我舉手製止了他感激的說辭:“回到大秦你想做什麼?”
田循苦笑道:“田某如今已經是一無所有,只想找到我的兒女,找個安逸的地方,了卻殘生。”
“燕興啓如此害你,你難道打算就此罷休不成?”
田循反問道:“燕興啓如今貴爲大秦相國,公子以爲我有實力和他抗衡嗎?”
我盯住田循的雙目道:“這次回去也許我可以幫你恢復清白之事。”
田循搖了搖頭道:“多謝主人掛懷,可是田某經歷此變之後,早已將功命富貴視爲浮雲,現在唯一的奢望就是能和兒女相聚。”
我冷笑道:“你手中所有燕興啓的把柄,就算你不去對付他,他又豈會輕易放過你!”
田循黯然點了點頭道:“主人想我怎麼做?”
我的目光投向遠方的湖面:“我要你將燕興啓的一切罪證全部交給我。”
田循身軀微微一顫道:“我……真地不想繼續招惹此人,。”
我微笑道:“對你來說。這件事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如果你幫我做成此事。我可以將你全家帶回大康,燕興啓就算想對付你,恐怕到時候也是鞭長莫及。”
田循道:“主人難道想將燕興啓的罪證交給晶後?”
我慢慢搖了搖頭:“交給晶後對我並沒有好處,燕興啓地存在對我們有百利而無一害,只要他和晶後繼續鬥爭下去,秦國的國運將日益衰落。”
田循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低聲道:“你放心,看在瑤如的面上。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危。”
諸葛小憐坐在剛剛完工的輪椅上向我們走來,林場木源豐富,材料自然不缺。
我笑道:“諸葛兄出來散心嗎?”
諸葛小憐輕搖羽扇道:“我特來邀請公子觀星。”
田循慌忙告辭離去。
諸葛小憐望着田循的背影道:“這田姓老者心機深重,並不是什麼尋常人物。”
щшш•Tтkā n•co 我笑道:“諸葛兄眼光犀利,此人便是天下四大鉅富之一地田循。”
諸葛小憐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他的命宮有衰弱之相,看來也許會命不長久。”
我心中一怔,諸葛小憐相術精深。既然他這麼說肯定有道理,這田循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那雙兒女。
諸葛小憐笑道:“我只是信口說說,公子不必當真。”
我點了點頭,學着他的樣子仰起頭望向繁星閃爍的夜空。
“公子終於找到機會。”
我微笑道:“諸葛兄可否爲我卜算一下此行的兇吉?”
諸葛小憐淡然笑道:“公子這次早已做足了準備。對戰局形勢成竹在胸,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我轉向諸葛小憐道:“諸葛兄所謂的東風是……”
諸葛小憐道:“這幾日我勤觀天象,今年的雨季可能會提早到來。”
我眉峰一動。
諸葛小憐所說得。正是我最爲期待地話。
“如果雨季提前到來,就意味着秦康之間的戰事會提前進入僵局。”
諸葛小憐道:“今年的大雨對公子來說地一場甘霖。”
我帶着雲娜、慧喬、諸葛小憐一行十人,乘坐木筏由流滄河進入涯洵江,翌日傍晚便順利抵達了高麗境內的月羅城。
察哈臺早在兩是前便提前抵達了這裡。爲我們安頓歇腳之處,和租用船隻。
月羅城地處高麗、東胡、俄羅斯交界之處,整個城市圍繞港口建成,面積雖小,可是各國商品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我趁着這難得地空閒,和雲娜慧喬兩人在城內購買了不少各國特產。
離開東胡我們的心境都輕鬆了許多,看着兩女嬌俏可人,快樂無憂的樣子,一種莫名地幸福感油然而生。
前方的人羣忽然出現一陣騷亂,卻是一苑瘦骨嶙峋的黑馬衝入了鬧鬧市之中,那馬兒骨瘦毛長,嘶鳴着橫衝直闖,將不少攤販的貨品撞倒,後方有兩名武士正在追趕。
那馬兒忽然向我跑來,奔到我面前,俯下頭來,用頭摩擦着我地外袍,我微微一怔,垂頭望去,卻見那馬兒目光悽悽艾艾的望向我。
“黑獅子!”我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匹瘦得幾乎失去原形的馬兒竟然是我那匹神駿的黑獅子。
想起當日在蠻州戰場上它棄我於不顧,我禁不住有些厭煩,低聲道:“你這畜生,毫無情義,趕快給我滾開。”
黑獅子低鳴一聲,非但沒有走開,反而一張嘴咬住了我的衣角。
雲娜驚奇道:“它好像認識你哎!”
我嘆了口氣道:“它原本就是我的坐騎,當日在戰場上丟下我,獨自逃命去了。我恨不能將它扒皮抽筋。”
慧喬不忍道:“它的樣子好可憐,這些日子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你救救它吧。”
雲娜道:“是啊,你該不會和一匹馬兒鬥氣吧,看它的樣子應該已經知道後悔了。”
那兩名武士已經來到近前,其中一人拉住馬繮,另外一人掄起皮鞭狠狠地向馬臀抽去:“畜生!我讓你跑!”
看到他如此對待黑獅子,我心頭頓時火冒三丈。沒等我出手,雲娜已經先行抓住那武士的手腕:“你有沒有人性,豈可這樣對待馬兒!”
那武士驕橫無比,冷冷道:“馬兒是我地,我願意怎麼對待,便怎麼對待,關你什麼事情……”他的聲音突然顫抖了起來,額頭禁不住冒出了冷汗。想來是吃了苦頭。
我壓住怒火道:“這馬兒多少錢,我買了!”
雲娜這才鬆脫了那武士的手腕。
那名武士一邊揉着手腕,一邊道:“二百兩銀子!”
雲娜怒道:“你想搶劫啊,這馬兒都瘦成了這番模樣。連五十兩都不值。”
武士嘿嘿冷笑道:“愛買不買,我當初買下它的時候足足花去了五百兩銀子,現在的價錢已經是虧上許多了。”
我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銀票道:“從現在起,這馬兒屬天我了。”
那武士不由得愣了愣,他也沒有想到我居然真的會買下這匹馬,像這種成色的馬兒若是拖之上真地連五十兩都賣不到。
回到客棧。察哈臺等人看到帶着一匹瘦馬回來都感到異常驚奇,田循主動將黑獅子牽去後院馬廄,爲它梳洗清理。
察哈臺跟着我來到房間中,將準備的情況向我彙報了一遍。
我點了點頭道:“明天一早我們便坐船離開這裡。”
察哈臺道:“主人放心,這艘船常年往返於月羅城和濟州之間,船主信譽很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們離開東胡以後,烏氏的一切就交給你了,耶律赤眉肯定還會調查烏氏的產業,你要加倍小心。”
察哈臺笑道:“我會將烏氏的產業儘快轉賣,等做完這件事,我就帶着手下前往中原去投奔主人。”
我微笑道:“赫連戰也許會有興趣,你跟他聯繫一下。”
察哈臺道:“屬下遵命。”
天空還沒有完全放亮,我和雲娜一行登上了大船,看着月羅城在視野中逐漸縮小,我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慧喬默默凝視着高麗地方向,她的心境和我不同,我距離中原越近,她離開故鄉便越遠。我來到她的身後,張臂將她的嬌軀攬入懷中:“外面風大,爲什麼不回船艙歇息?”
慧喬幽然道:“我想再多看幾眼故土。”
我輕吻她晶瑩地耳珠:“你在高麗還有沒有親人?”
慧喬道:“我是孤兒,自小便被做御醫的義父收養,義父也在三年前病逝,慧喬在這世上已經再也沒有親人了……”聲音中充滿了感傷之情。
我緊緊擁住她道:“你還有我,今生今世我都不會離開你。”
慧喬含淚點了點頭,主動奉上纏綿的香吻。
七日後我們終於抵達了大秦水域,這幾天我和諸葛小憐、雲娜詳細分析了未來可能存在地狀況,對即將出現的錯綜複雜的局面,做足了準備。
夜深人靜,我和諸葛小憐在甲板飲茶,雲娜和慧喬在船頭欣賞着海上的夜景。
諸葛小憐放下道:“我離開中原地時候還不懂事,現在對於中原的那點印象早已模糊了。”
我笑道:“諸葛兄踏入故土之後,也許會將過去的一點一滴重新回憶起來。”
諸葛小憐點了點頭:“墨氏和諸葛家的墳冢恐怕都已經芳草萋萋了。”
“我回到大康之後,一定爲你們兩家洗清冤屈,重新修葺你們的祖墳。”
諸葛小憐道:“恐怕歆德皇未必會答應。”
我信誓旦旦道:“諸葛兄儘管放心,無論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要做成此事。”
雲娜和慧喬忽然同聲發出驚呼,遠方海面隱隱傳來一陣喊殺之聲,我和諸葛小憐對視一眼,起身衝向船頭的方向。
卻見不遠處的海面之上一艘五桅帆船向我們的方向飛速駛來,三艘戰船緊緊尾隨在後面,無數火箭自戰船之上傾灑到那艘帆船之上,帆船多處已經失火雲娜嬌呼:“快快避開!”我們的船體比那艘帆船略小,若是被它正面撞上,船隻恐怕會損毀之憂。
船上水手全力划動,試圖避開那艘慌不擇路的五桅帆船。
說時遲那時快,帆船瞬間已經來到我們的船隻之前,我們的船隻雖然大部分已經側了過去,右側船舷仍舊被五桅帆船蹭到,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船舷被撞了個粉碎,船身在對方的強大的擠壓力量下登時向左側傾斜了過去,我慌忙抱住雲娜和慧喬,防止被劇烈的震動甩出船去。
船體的巨震將諸葛小憐掀倒在地,我將慧喬交給雲娜,衝到諸葛小憐的身邊將他扶起。諸葛小憐道:“莫不是遇上海盜?”
我心中暗叫不幸,迅速從剛纔的慌亂中鎮靜下來,高聲道:“大家準備好武器,隨時準備戰鬥!”
一名水手慌慌張張的來到我的面前,顫聲道:“公子……底……艙進水了,這般恐怕……要保不住了……”
所有人都集合到了甲板之上,那艘撞上我們的五桅帆船顯然也受創極重,已經開始緩慢的下沉。
三艘戰船已經來到近前,其中兩艘向帆船靠攏,另外一艘向我們而來。卻見船體漆成黑色,桅杆之上票據着一面大旗,上面繡着一個大大的‘龍’字。
一名不手駭然道:“是海龍幫的人!”
雲娜道:“果然遇到了海盜。”
我大大秦期間也聽說過海龍幫的名號,他們遊蕩於高麗到大漢之間的水域中,而且在黃河水域之中還有分舵,以搶劫掠奪過路商船爲生,沒想到居然會讓我們遇上。
對方甲板之上密密麻麻站立了百人之多,手中火箭全都對準了我們的船隻,只要首領一聲令下,火箭就會飛蝗船向我們射來。若是在平地之上,我們或許可以一戰,可是這是在水上,況且我們的船隻正開始下沉。即便對方不攻擊我們,我們也將面臨覆舟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