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如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我們每個人的內心中都籠罩上一層濃重的陰雲。
我已經連續兩夜守在瑤如的牀前,聽得到她的心跳,感覺到她的呼吸,可是她卻仍然沉睡。
燕琳和楚兒幾個輪番勸我回去休息,我在她們的堅持下,終於走出了瑤如的房間。
陰雨已經連綿了數日,天空也是一種沉悶的陰霾,我睜開酸澀的雙眼仰望蒼穹,黯然發出一聲輕嘆,九曲小橋之上,一位佳人手執紙傘孑孓站立在風雨之中,靜靜望着水中的魚兒不知在想些什麼,從她的背影我看出竟然是慧喬,本來我以爲她也回去歇息了,沒想到竟然沒有離去。
我悄悄走了過去,遠遠便聽到慧喬的啜泣之聲。
慧喬覺察到身後的腳步聲,慌忙擦去眼淚,轉過身來。
我從身後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雨冷風涼,千萬不要淋病了,你這兩日辛苦的很,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慧喬忽然叭在我的懷中‘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我愛憐的撫摸着她的秀髮,輕聲道:“別哭,女人哭會很容易變醜的。”
慧喬泣聲道:“胤空……瑤如之所以落到今日的地步……都是我一手所害,如果……不是我將……那件事情告訴你……你也不會將她逼到如此的地步……”
我緊緊擁住慧喬的嬌軀道:“這件事是我的責任,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你更加無需自責,如果不是有你在,瑤如此刻早己經離開我們了。”
慧喬低聲道:“瑤如的傷勢不容……樂觀……我雖然可以將她的生命維特下去,可是……”她禁不住又哭了起來,許久方道:“她也許會永永遠遠的這樣熟睡下去,永遠……也沒才醒來的時候……”
我內心一陣惻然,難道說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當年正是我射出的一箭。幾於將慧喬的生命奪去。而老天卻故意安排慧喬親口告訴我瑤如的一切,讓我一步步將瑤如逼成一個活死人,這難道就是對我地懲罰?
我顫聲道:“她再也不會醒來嗎?”
慧喬道:“瑤如和我原來的情形類似,只不過她比我……更爲嚴重,我是強迫自己忘記以前的事情。而瑤如卻將自己封閉在個人的世界中……”
德王的死訊在動亂開始後地第五天傳出。這場民亂比我想象地更爲嚴重。整個楚州都陷入一片亂無序之中,我一方面加緊了對宣地地安撫和管理,利用民間的百姓組織成民團,負責各地的警戒,另一方面繼續向楚州增派援軍。
我的內心卻爲眼前局勢的惡化竊喜不已,是動盪,我的機會就越多。楚州參與變亂的姓百姓已經達到驚人的七萬多人,而且數目仍然在不斷地增加。本來以爲輕易可以將局面控制住的歆德皇也不得不重視這次民亂。他將鎮壓民亂的事情交給了翼王。而翼王按照和我預期地計劃,讓焦鎮期領兵兩萬前往楚州支援。
焦鎮期的兵馬經宣城進入楚州,經過宣城的時候特地前來拜候我。
我死在已經漸漸接受了瑤如長眠的現實。心情已經慢慢恢復了平靜。
一身盔甲在身地焦鎮期越發顯得威風凜凜,地恭敬向我行禮道:“鎮期參見公子!”
我微笑道:“焦大哥不用這麼客氣。”因爲時間緊迫,我開門見山道:“陛下讓你前往楚州有什麼指示?”
焦鎮期低聲道:“陛下說要不惜一切代價短期內平息這場民亂。
“不惜一切代價!”我低聲重複了一遍,脣角浮現出一絲殘酷的微笑。
“你打算怎麼做?”
焦鎮期道:“鎮期這次帶來了兩萬兵馬。加上已經在楚州平亂的三萬人,總兵力已經達到五萬,鎮壓區區七萬亂民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我有信心在十天之內將事態平息下去。”
我呵呵笑了起來,反問道:“你打算怎麼對付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
焦鎮期道:“公子放心,鎮期力求將殺戮降低到最低點。”
我緩緩搖了搖頭道:“我要你做得是殺無赦!”
焦鎮期微微一怔,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道:“若是這樣,鎮期五日之內可以將叛亂平定。”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翼王既然將這件事交給了你,這次的平亂便是你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一將功成萬骨枯!想迅速成爲人人敬服的名將,必須踏過血流成河的屍首。”
焦鎮期將一封信遞給我道:“鎮期康都臨來之前,陳先生託我將這封信交給你。”
我當着他的面展開信函,卻見上面只有三個宇一一殺無赦!
我內心之中一陣激動,陳子蘇雖然人在康都,對局勢的把握準確無比,他和我想到了一處去,血腥的屠殺只能讓楚州的百動更加仇恨歆德皇,卻我創造了一個贏取民心的機會。
一場血腥的屠殺終於拉開了帷幕,三日之中被殺掉的亂民達兩萬之多,這種殘酷的鎮壓方法收到了奇效,在第四天的時候,被亂民攻佔的三座小鎮,全部宣告投降。佔領德王府的三千亂民被殺了一個一乾二淨,德王府內沒有留下一個活口,任何人都會相信德王死於亂民之手。還有一件事讓我沒有想到,楚州當地的知府竟然也在動亂中被亂民所殺,這對我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驚喜。
我輕柔的爲瑤如梳理着長髮,內心中不斷呼喚着她的名字,只有失去後才知道身邊人的重要性,我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輕聲道:“瑤如,快些醒來吧,我要你和我分享我的快樂……”
雲娜走入房內,輕輕扯了扯我的衣服,我知道她有事情找我,起身和她來到門外:“什麼事情?”
雲娜笑道:“有位老朋友來了。此刻在客廳等你。”
“誰?”
雲娜神秘一笑道:“你決不會猜到!”
來到客廳,卻見幾個身穿胡裝的漢子正坐在那裡說話,看到我進來,幾人同時跪倒在地:“主人!”
“察哈臺總管!”我大喜過望,真的沒有想到來得竟然是察哈臺和我的一干手下。
我將他們一一扶了起來。向雲娜道:“通知廚房準備酒菜。順便將狼刺突藉他們幾個都給我喊來。我們要好好喝上一場!”
雲娜溫婉笑道:“這還用你吩咐,早已讓易安去了。”
我招呼察哈臺等人重新坐下,微笑道:“東胡地事情處理好了?”
察哈臺道:“烏氏名下的牧場和衆多產業大都轉賣給了赫連戰,現在只留下了蒼白同林場,交給拖裡術暫時打理,不過已經按照主人的意思,林場暫時封閉養林。”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樣最好,北胡和東胡的戰事馬上就要打響。我們留在那裡地產業越多將來蒙受地損失也就越大。
察哈臺拿出賬薄道:“變賣產業地所得都記在上面,主人請過目。“”
我呵呵笑道:“你辦事我一百個放心,這種事情我無需過問。對了。這次過來有什麼打算?”
察哈臺道:“這次隨我一起前來的共計有五百人,還有八百名手下就在最近分批陸續抵達,我們打算留在宣城跟隨主人的身邊,開創一番大業。”
我笑道:“你們來得正好。陰山以西有一片名爲綠海原的草場,北胡可汗將上面的牧場都送給了我,我正缺人手打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察哈臺恭敬道:“主人放心,察哈臺一定將此事做好。”
察哈臺的及時出現,讓我得以輕鬆掌控綠海原的廣闊牧場,在那片土地上,我可以自由的發展自身地騎兵力量。他這次帶來的鉅額資金,足可以將綠海原完全啓動。宣城以北的草場,我讓叉塔族人和漢人共同放牧,從此對陰山各族不再設立防淺,表面上看是犧牲了大康地部分利益,實際上我己經將宣城的範圍悄然延伸到陰山之中。
楚州的民亂將歆德皇徵召民夫的計劃打亂,短時間內前往鎮及地兵力沒有撤出楚州,整個楚州愁雲慘淡,出於殘酷的軍管狀態之中。
我藉機利用楚州的事情曉以利害,上書歆德皇,邊陲之地,安定最爲重要,徵召、課稅都要內地不同。
歆德皇經歷此爭之後,顯然心有餘悸,對我的奏摺極爲重視,難得的做了一次英明決斷,暫時免除在楚州和宣城兩地徵召民夫,一場動亂終於慢慢平復了下來。
焦鎮期在整個平亂過程中異常出色的表現贏得了歆德皇的欣賞,歆德皇封他爲虎威將軍,將宣城、楚州兩地駐軍合併,交給他統一管理,這兩件事都和翼王的極力倡議密不可分。
兩地駐軍合併之後總兵力達到將近四萬,在我的授意下,焦鎮期將駐軍地點改在兩城之間,曲沽河之北,下一步將在曲沽河沿線形成一道無形的防線,我第一步的計劃己經達成,以宣城和楚州爲中心的勢力範圍已經初見雛形。
德王和楚州知府死後的真空,歆德皇交給我打理,這是我的勝利,也是翼王集團的勝利,據悉左逐流租力保薦皇孫龍祈正來繼承封邑,和翼王之間進行了極其激烈的爭執,歆德皇經過反覆考慮,纔在半月之後決定將楚州交到我的手中,事實上我已經成爲列王之中擁有封邑面積最大的一個。
多日的陰雨終於停歇,一輪紅日驅散了天空中的陰霾,碧空如洗,萬里無雲。
我壓抑多日的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讓楚兒在王府中擺下宴席,邀請這次爲我立下大功的焦鎮期、唐昧、諸葛小憐、察哈臺、雅克等人……
每個人的臉上都盪漾着會心的笑容,他們全都看出眼前的局勢正向着對我有利的方向發展着。
酒過三巡,雅克率先舉起酒杯道:“這杯酒我敬給我親愛的兄弟,謝謝你給我們叉塔族人立足的草原,贈給我們牛羊和駿馬!”
我哈哈笑道:“我們是安答,你又何必這麼見外,這些牛羊你就當作是我替唐昧送給你的聘禮!”
狼刺笑了起來:“公子!聘禮當然應是唐昧自己準備,不然怎麼能表示他的誠心!”
雅克轉向唐昧道:“唐昧,你何時向我妹子求親?”
衆人齊聲起鬨,唐昧紅着臉道:“我……”
我大笑道:“我什麼我,一到這種時候,你連個女人都不如,這件事還是我來定,下個月初十是個黃道吉日,我們替唐昧和普蔓完婚!”
衆人齊聲歡呼。
雅克道:“海蕪族最近又連續襲擊了我們兩次,我打算集結部族將他們趕出陰山。”
我點了點頭道:“唐昧,你不是不知道該送什麼作爲聘禮嗎?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幫忙了,打跑海蕪族便是一份最好的聘禮,再說那裡有你的一位情敵,你好像責無旁貸。”
雅克搖了搖頭道:“兄弟,這件事我還是想自己解決,並不想借助你們的力量。”
我笑道:“你放心,我讓唐昧率領我手下的武士幫你,不會動用大康的軍隊,更何況,海蕪族對我們宣城來說也是一個麻煩。”
雅克點了點頭。
我囑託道:“對待海蕪族人一定不要太過殘酷,以免引起其地部族的警覺和反感,如果能夠和平解決這件事最好,我也希望能夠看到陰山各族之間相互團結。雅克端起酒杯道:“我明白兄弟的意思!”
我喝完這杯酒,又斟滿酒杯道:“還有一件喜事,我們恭喜焦大哥榮升虎威將軍,統領兩地駐軍!”
衆人全都站起身來。
焦鎮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激動道:“鎮期有生之年必爲公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衆人齊聲道:“爲公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我內心中涌起一件難言的激動,看着我這幫出生入死,同甘共苦的弟兄,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罈,仰首將壇中烈酒一飲而盡,舉起酒罈顫聲道:“胤空在此立誓,我決不辜負各位兄弟的期望和信任,更不會做對不起兄弟們的事情,如有違背如同此壇!”我重重將酒罈向地上摔了下去,酒罈摔得四分五裂。
“公子!”激動的聲音在空中迴盪。
夜晚時分,衆人大都已經散去,只有我和焦鎮期留下對飲,前來找他的福娃趴在一旁椅子上,打着瞌睡。
我低聲道:“焦大哥以後肩頭的擔子會很重。”
焦鎮期點了點頭道:“宣城、楚州兩地的駐軍良莠不齊,我上任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整頓軍中的風氣。”
我深表贊同道:“兵貴精而不在多,焦大哥爲了發展嫡系力量可以大幅度的裁員,不下重手,很難形成一支軍紀嚴明的隊伍。
焦鎮期道:“我臨來之前,翼王讓我囑託公子凡事需要注意戒急用忍四個字。
我笑道:“岳父對我越來越瞭解了。”
我和焦鎮期共飲了一杯道:“綠海原和宣城北方的草原連成一線,這片區域可以成爲訓練騎兵的絕佳場所,我已經讓察哈臺在發展牧場的同時着手訓練一支騎兵隊伍。將來如果發生變化,隨時都可以派上用場。”
焦鎮期道:“我整頓軍紀之後,會招慕部分新兵入伍,重點就是將他們部署在北方的邊線一帶。”
我提醒他道:“你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向我彙報,但是表面上恐怕我們不能進行過多的接觸,連續經過幾件事,左逐流肯定開始調查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我對你的事情干涉過多,他定然會在父皇面前詆譭我。”
焦鎮期道:“我在康都之時,便和陳先生多次談論此事,左逐流之所以能夠有今日的地位,不但因爲他的能力和手段,他手下的天機閣也是功不可沒,陳先生建議公子,早日成立類似天機閣的諜報組織,以我們目前的資金,足可以發展此事。”
我其實早就有了這個想法,不過因爲時機未到。一直沒有付諸實施,現在我在大康北疆已經站穩了腳跟,的確到了發展諜報組織的時候。”
我放下酒杯道:“我想讓唐昧來做這件事,你以爲如何?”
焦鎮期點了點頭道:“唐昧武功超羣爲人冷靜,對公子忠心不貳。的確是一個合適的人選。不過他地應變和策略還是稍稍差了一些。而且做這件事需要的出色的組織能力,陳先生也提出了一個人選。”
我笑道:“其實這件事陳先生是最爲合適的人選,只可惜,我要讓他幫我盯住康都的局勢發展,兩樣事情不可讓他兼顧。”
焦鎮期也笑了起來:“陳先生提出讓完顏將軍來組織這件事。”
我搖了搖頭道:“雲娜即將臨盆,我豈可讓她操勞?”
焦鎮期道:“這倒是一個問題……”
一直在旁邊打着盹兒的福娃忽然道:“爹爹爲何不保薦我呢?”
我二人同時都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福娃道:“平王殿下爲何發笑呢?”
焦鎮期斥道:“你這孩子懂些什麼?我和公子談論正事,哪裡輪得到你插話!”
福娃朗聲道:“有志不在年高。再說了爹爹懂得地兵書孩兒全部都看過了,爹爹未曾看過地兵書孩兒也讀過了許多。”
我有興趣地盯住福娃,想當初我第一次和唐昧拜會焦鎮期的時候。便遇到他在將軍村口指揮一羣孩童行兵佈陣,懲罰嚴明頗有一番大將之風,我笑道:“福娃你今年多大了?”
福娃道:“十四歲!”他身材已經生的十分魁梧,可是面貌仍然稚氣未脫。
我笑道:“看來有過幾年再說了!”
福娃道:“福娃一直以爲平王的眼光超出常人。現在看起來不過如此。”
焦鎮期怒吼道:“混賬東西,你胡說些什麼!”
我制止了焦鎮期:“他只不過是個孩子,你又何須認真。”
福娃的毫不畏懼道:“想當年平王前往大秦爲質之時也不過有十六歲而已,我十四歲的年紀雖然做不到平王殿下的那番大事,可是你所說的事情福娃卻自信能夠勝任。”
福娃道:“你們剛有的談論全都被我聽在耳中,可見你們地防範之心不夠,如果我要是將你們出賣,後果將不堪設想,從這方面來說,我考慮的比你們還要周全。”
我哈哈笑了起來,福娃徹底引起了我的興趣:“福娃,你既然聽到了我們地話,照你來看,我們要做些什麼?”
福娃道:“單從殿下想要發展諜報刺探便可以看出,平王想要的不僅僅是大康的江山,而是整個天下,福娃有幾點建議補充。”
焦鎮期雙目瞪得滾圓,他也沒有想到福娃竟然有這番見解。
我欣賞的點了點頭鼓勵福娃繼續說下去。
福娃道:“北部地草原可以發展畜牧訓練騎兵,士兵不擔可以從漢人之中徵召,也可以從陰山各族之中選拔,父親將兵力囤積於宣城和楚州之間,表面上看起來可以兩者兼顧其實沒有任何的必要,宣城和楚州早晚都要融爲一體,何必用兵力將兩地的刻意劃分出界限。步兵於曲沽河之北更是一記錯招。”
焦鎮期的神情緩和了下來,他低聲道:“你說得明白一些。”
福娃道:“你在曲沽河沿線佈置重兵目的何在?難道準備對付大康嗚?還是想明確告訴皇上你們想割地爲王?”
我和焦鎮期對望一眼,不禁汗顏,這麼簡單的問題我們怎會沒有想到。
福娃道:“從宣城到楚州,由東至西,地勢一路走高,殿下應該趁着這次治理曲沽河的良機拓寬河道,借灌溉之名開挖運河,用河水這道天然的屏障,確立自己南方的疆界。”
我內心不由得一震,此子絕非凡品,他日必成大器。
福娃道:“爹爹應將將軍隊駐紮於楚州以西,一來可以在表面上和平王劃請界限,二來可以防範西方三國。宣城和楚州本來距離便不遠,有任何的變化一日期間便可率軍抵達任何的地方。”
焦鎮期點了點頭。
福娃又道:“剛纔我聽你們說,要發展騎兵、機甲兵。卻單單沒有提到水軍,拓寬曲沽河的河道目的便在於此,我閒暇時便在大康版圖之上紙上談兵,發死宣城、楚州常有澇災,而往南的韋州、青州、衢州卻連年乾旱。平王何不聯合幾地地各位王爺上書朝廷。開挖一條從北到南的運河。將曲沽河與黃河連成一線,表面上解決了南方几州的灌溉問題,實際上,等於將他們的門戶完全打開,將整個大康劃分成東西兩半。
我愣了半晌,方纔讚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好!好!好!”
福娃笑道:“平王既然稱讚我,想來是同意由我組織那件事了。”
焦鎮期斥道:“你這孩子。怎地如此自大!”
我笑道:“恃才傲物也要有才可恃,福娃不表現出他的能力我又怎會放心將這件事交給他。
福娃面露喜悅之色。
我拍了拍他地肩脖道:“焦信聽令!”
福娃恭恭敬敬跪倒在我地面前,我笑道:“今日起我便將蒐集八國情報報刺探軍情之事情交給你了。我會讓狼刺和突藉一旁輔佐你,所需要地資金儘管去察哈臺總管處調用,給你兩年時間,幫我建立一張遍佈八國的情報網。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福娃充滿信心道:“平王殿下決不會失望!”
焦鎮期讓福娃先到外面等他,低聲向我道:“公子,福娃這孩子雖然聰明,可是畢竟年紀幼小,將如此重任交給他是不是有些冒險?”
我笑道:“單單憑他剛纔的那番見解便可以看出他將來必可成大器,諜報組織的成敗固然必要,培養出一個出色的帥才更爲重要,給他一個鍛鍊的機會,也許他會帶給我們意想不到的驚喜。”
“多謝公子!”
我又道:“福娃剛纔說得幾條建議的確很有道理,你回去之後一定要重視處理。”
焦鎮期點了點頭,這才告辭離去。
回去休息地途中,正遇到雲娜和楚兒過來找我,我慌忙攙住大腹便便的雲娜:“老婆大人,你就要生了,不在房內休息,還到處亂走!”
雲娜笑道:“你哪裡懂得,慧喬告訴我,越是到了臨產之時,越是要多加走動,生產的時候要順利一些。”
我扶着她在涼亭中坐下。
楚兒道:“我和姐姐過來看你喝醉了沒有。”
我笑道:“沒醉,晚上還打算和我地楚兒溫存一場哩!”
楚兒俏臉一紅,輕聲啐道:“你說話的時候就不能正經一些。”
我故意板起面孔道:“二位娘子有什麼事情,但請直言,胤空一定洗耳恭聽。”
兩人看到我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同時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雲娜道:“趁着你還清醒我問你一件事情,和拓跋綠珠地婚事你打算什麼時候辦?”
我拍了拍額頭道:“這件事我到忘了!”我說得的確是事實,最近一段時間先是瑤如自盡,然後楚州發生動亂,按二連三的事情讓我無暇顧及自己和拓跋綠珠的婚事。
楚兒道:“今天北胡方面傳來消息,拓跋醇照和安容公主已經完婚,若是我們這邊再不反婚事抓緊辦了,恐怕會有些不敬。
我點了點頭。
雲娜道:“現在瑤如的情況已經穩定,性命應該是保住了,至於能不散醒來要看上天的意思。楚州的民亂也已經平定,宣城、楚州的局勢短時間不會有大的變動,你是不是該抓緊時間將綠珠娶了,總不成等到我和思綺的孩子生出來,讓他們參加你們的婚禮嗎?”
我呵呵笑了起來:“那也不錯!”
楚兒在我肩頭打了一下,柔聲道:“這次決不可以再拖了,你打算好了沒有?”
我樓住她的纖腰,另一條手臂卻無法將雲娜的腰完全摟住,我不禁笑道:“完顏將軍的腰身是越發的粗壯了。”
雲娜啐道:“還不是你幹得好事,快說!何時大婚?”
“一切全憑你們安排,這種小事還要麻煩我嗎?”
楚兒笑道:“那我便當你同意了,這兩日準備一下,便給你準備大婚之事。”
我點了點頭道:“對了,這次大婚的時候,我想邀請周圍幾個領地的皇兄過來,你們幫我安排一下。”
楚兒點了點頭道:“明日我就讓他們去送請束!”
我又道:“還有一件事情,拓跋綠珠只是一個孩子,我如何忍心和她洞房?新婚之夜我將如何熬過呢?”
雲娜笑道:“這件事你找楚兒解決,我幫不了你!”她起身向房間走去。
我捉住楚兒纖手道:“楚兒,看來這件事情你責無旁貸了。”
楚兒輕聲道:“你休要岔開話題,我正事還未交待完呢。”
我拉她站了起來:“回房去話!”楚兒自然知道我心裡想得是什麼,紅着俏臉輕輕點了點頭。
走入房間,我反手關上房門,擁住楚兒的嬌軀,對着她誘人的櫻脣狂吻了下去,這幾日我始終在處理諸般紛雜的事物,冷落了身邊的幾位佳人。
楚兒發出一聲嚶嚀,嬌巧的香舌激烈的迴應着,我們的口脣互相吮吸着對方口中的津液,彼此的體溫在不斷的上升,我三下五除的褪去了楚兒的衣衫,抱着她的玉體放在瑤牀之上,卻並未急於親近伊人,雙目癡迷的看着楚兒誘人的玉體。
楚兒嬌羞無限,掩住面孔道:“你盯着我幹什麼……”
我笑道:“你一樣可以看我啊!”
楚兒終於移開纖手,俏臉變得越發紅了起來,可愛的鼻翼輕輕皺起道:“燕琳果然沒有說錯,你就是一個淫賊!”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手指輕柔的落在楚兒柔嫩的肌膚上面,順着玲瓏的起伏,一直滑入到她身體的深處,楚兒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呻吟。
她張開玉臂猛然勾住了我的脖子,我藉着她的力量全力侵入了她的嬌軀,隨着楚兒一聲悽楚誘人的呻吟,燭火也害羞的閃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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