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什麼貴族。”何翊否認。
瀑盧爾說:“沒事兒,不是更好,那些貴族佬可不怎麼惹人喜歡,你說是吧,老芶?哎,老芶你別走啊,我不是說你,你不是已經和那些人脫離關係了嗎?老芶?”
然而那位聖騎士,頭也不回的走了。
“嘁,這個傢伙,每次都這個樣子!”瀑盧爾看着他的背影不爽的說。
“那個...沒什麼事的話我也要走了。”
“呃,好,再見!”瀑盧爾有禮貌的向何翊道別。
“再見。”
這位聖騎士也挺怪的,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竟然威脅喪屍的,還長篇大論一番莫名其妙的話,現在又說什麼團長朋友也是自己朋友的;他倒是挺崇拜焚尼克的,像是團長的小迷弟一樣,但總感覺他人傻傻的。
算了別想了,在別人背後詆譭人是很不好的一件事,於是他停止了瞎想,認真走路。
認真走路是不可能的,焚尼克說去王城找教皇上報喪屍的事,然後來了一位大主教,那位大主教的魔法實力還真厲害,那威力有點強的,這麼說教會上層對喪屍病毒還挺重視。
挺好的,最近喪屍出現的似乎越來越多,如果不解決,自己就必須要離開這個小鎮了,免得被從不知道哪撲出的喪屍咬成同類,雖說會了魔法,但也不代表無敵了。
如果教會能解決病毒那就最好了,這樣自己可以安穩的在小鎮待下去,做一個特立獨行的小執事。
何翊邊想邊走着,不多時,回到了修士院。
溫妮在廣場角落等着他,看到他的身影,連忙向他揮手。
他來到她的面前。
“等我呢?”熟悉的開場白。
“嗯...”溫妮羞澀的點了點頭,臉頰帶着些許紅潤,長髮柔順的散在身後,並未披帶頭巾。
她低聲細語:“你昨天說要我帶你去集市的。”
“對哦。”何翊恍然,是有這麼回事,差點給忘了“那我們走吧?”
“如果...”溫妮猶豫着想說些什麼。
“如果...”可是有些說不出口。
何翊微笑着:“想說什麼儘管說,沒事的。”
“如果...我來幫你剪頭髮的話...你願意嗎?”
她幾乎是強迫着自己說出的這番話,說完便咬着嘴脣不敢看何翊。
“你還有這手藝?”何翊倒是不覺得有什麼“行啊,可以,需要我準備什麼嗎?”
見他答應,她開心極了。
“那你在這裡等一下哦,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她便小跑着離去了,何翊在原地等她。
待她再回來時,手上端着一盆水,還提着一些東西,等她放下水盆後纔看清,是一把剪子,一個瓶子還有一把匕首。
“那個...你真的沒問題?”何翊看着剪子和匕首的鋒芒,有些遲疑。
“嗯!”她顯得很興奮“肯定沒問題的,自從成年之後,我一直都是自己剪的呢。”
“好吧,我需要做什麼嗎?”
“你坐在臺階上就可以了呢。”
何翊聽話的坐在臺階上,而溫妮拿起剪刀,站在他身邊俯下身子。她沒帶頭巾,有髮絲被風吹拂到他臉上,癢癢的。
她認真極了,既溫柔又細緻的給何翊修剪着略顯雜亂的發縷,除了不停歇的咔嚓聲外,還能聽到她凝重的呼吸聲。
“那個,”何翊小心翼翼的發言道“我可以說話嗎?”
“嗯。”
“你爲什麼突然會想到親自給我剪呀?”何翊保持着腦袋不動,然後問道。
溫妮手上動作未停,將剪下的發縷丟在一旁,然後略俏皮的說:“你猜呀。”
“因爲我昨天請你吃飯?”
“嗯...猜對了一半。”她回道。
“再就猜不出來了,告訴我唄。”
“不行”她搖了搖頭:“這是秘密哦。”
“好吧。”
廣場私人理髮服務還在繼續着,有幾個修士好奇的在看這邊。
她俯身站在何翊身側,從何翊的視角可以看到,她因手臂擡起而滑落的修女服袖口,露出了一截光滑細嫩的手臂。
嗯....皮膚真好,白嫩白嫩的。何翊猜測,可能是一直穿着袍子的原因。
胡思亂想着,幾分鐘後,頭髮修剪完成。
“好了!”溫妮放下剪子,把水盆端來放到何翊面前“你看下怎麼樣?”
何翊對着臉盆左右晃了晃,卻看不大清楚。
“看不太清,不過我相信肯定剪得不錯,因爲你的頭髮就挺好看的,從這點來看你的水準絕對沒問題。”
溫妮害羞的小聲問:“需要我幫你刮鬍子嗎?”
“啊?”
“需要我來幫你刮下鬍鬚嗎?”她又問一遍。
何翊摸了摸自己下巴,確實長出了些胡茬,但是讓她來刮,不太好吧?
他還在思考,溫妮直接拿起瓶子和匕首,端起水盆坐在他的身旁,然後將這些東西放在腳邊。
“來。”她紅着臉向他招呼。
他沒懂什麼意思。
她示意他躺過來,讓頭部枕在她大腿上面。
啊?
何翊一臉懵逼:“這...這合適嗎?”
“沒問題的。”她點了點頭。
“真的,沒問題嗎?”
她認真的看着何翊,再次點了點頭。
看她真誠的眼神,何翊緩緩平躺,枕到了她的大腿上。
很溫暖,很柔軟,很舒服。
“你千萬不要亂動!”溫妮鄭重的囑咐道。
“嗯,我明白。”
她輕輕擺正何翊的臉,讓何翊面朝正上方,然後低頭拿起腳邊的瓶子,取出一些藥膏似的東西,均勻塗抹在何翊的下巴上,清清涼涼的。
這時候從感覺上來講,還是蠻舒服的,直到他看見溫妮拿起了匕首。
匕首鋒利的刀刃閃耀在他的眼前,他有些後悔了。
刺啦,溫妮颳了第一下,萬幸沒有被劃傷。
而她將匕首在水盆裡涮乾淨,準備開始下一次刮拭。
說實話,她認真時的小臉好看極了,十分賞心悅目,但此時何翊心中只剩下祈求:慢點,輕點,小心,千萬小心啊!
他的內心已經做好被割傷的準備,萬一她手一抖,就只能試試最近學到的魔法,初級聖光治癒的威力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直到下巴被刮的乾乾淨淨,也沒有任何意外出現。
“手法很嫺熟嘛。”何翊坐起來,摸着下巴說。
他的話是在誇獎,但溫妮的臉突然間通紅,側過臉羞澀地低下了頭。
何翊不知道爲什麼,也不敢多問。
而溫妮她也不說話,提上自己帶來的東西,抱起水盆匆忙離去了。
過了一會兒才又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