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何翊位於喪屍羣範圍的最中央,這是由於死靈法師控制喪屍包圍聖光囚籠柱子的緣故,越靠近光柱,喪屍分佈就越是密集,空間也越是擁擠,這一點在包裹柱子的喪屍山峰處達到極致。
死靈法師故意不毀掉柱子,反而是讓更多的喪屍在光柱處聚集。
可是卻出現了一些令人討厭的傢伙,爲避免發生意外,只好放棄最初的計劃,全力攻擊光柱。
然而還是發生意外了,只來得及將光柱根部摧毀,然後便看着其不受控制的朝北邊倒去。
太多喪屍一起發力,根本無法精準操控,不過好在沒有朝救援者方向倒下,這樣的話,儘管離喪屍聚集點有些距離,但也還可以接受。
誰知又出現了更意外的事情,柱子頂端突然出現巨大的土勺,接住兩人並帶着他們延伸向遠方。
這是變形過後的魔法,需要運用極難掌握的技巧,並且釋放起來也很費時間,特別考驗施法者對魔法的控制。
但何翊在倉促中卻輕易變化出了巨勺,後來又變化出奇怪的圓盤,完美降落在遠方房頂,哪怕換魔導師來都不見得能比何翊做的更好,這一切完全出乎死靈法師的意料。
要知道,何翊僅僅只有大魔法師等階,卻能隨意用出各種魔導師的技巧,這讓死靈法師不禁懷疑,難道他所說王的遺物不是謊言,真有那種東西存在不成?
死靈法師對王的感情極其複雜,任何事情只要跟王扯上關係,都會使他心亂如麻。
這下不僅僅有柱子的距離,還要在加上勺子延長的距離,雖說被困的兩人依然在喪屍羣範圍之內,但已然遠離了喪屍羣的中央,遠離了那喪屍最密集的可怕區域。
控制喪屍攻擊他們無果,死靈法師將更多的心神放在幾頭喪屍羚羊身上,它們正馱着大腦袋的特殊喪屍們,朝城內飛奔。
別妄想逃走了!你們都要給我死在這裡!死靈法師心中怒道,什麼王的遺物,怎麼會有那種東西,王......不,那個老東西不過是個聖階,而我同樣也是聖階,如今的我已經達到了王......那個老東西所達到的境界,並且還會不斷超越,如今,我纔是王!
沒有人可以違抗我的意志,都給我去死!
“去死啊你!”
雀極爲不爽的罵道:“你居然敢對隼老大打我的小報告!你一定會後悔的。”
鴉一襲黑衣,很懶散的背靠牆而立,屋內光線充足,但他的身影模糊到讓人看不清楚,像是置身陰影中,可他周圍沒有任何的遮擋物。
在他身周時刻維持着特殊的光元素盾,明明真實的站在那裡,卻彷彿是虛幻的影子,存在又不存在。若他不想令人察覺,幾乎沒有人能夠發現他,就連魔力感知都察覺不到。
這是光屬性的特殊用法,暗寂,不僅可以改變光線,運用到極致還能騙過魔力感知的搜尋。
以鴉對暗的操控,恐怕就連光明教會的教皇都比之不如,因爲這是多代鴞鴉共同傳承下來的。鴉在鴞中的地位非常特殊,他是最好的情報收集者,也是除了隼以外最不可缺的人。
鴞擁有深入各個勢力的情報組織,但能夠全面收集魔導師情報的唯有鴉一人,只有他才能暗中接近擁有魔力感知的魔導師。
他在鴞的地位很特別,然而雀對他毫不客氣。
既因雀開朗的性格,也因他們之間較爲熟悉,鴉是日常與雀接觸最多的人,也是知道她秘密最多的人,兩人談起話來沒有顧忌。
被她大罵,鴉並不生氣,而是態度明確的說道:“鑑於你對這件事不夠重視,過分貪圖玩耍,所以由我來時刻督促你,幫助你儘快破解王留下的箱子。”
“什麼?”雀瞪大了美目,眼神驚訝又憤怒“我只不過是去參加了一場舞會而已,你這是什麼意思!監視我?有沒有搞錯!?”
“沒有搞錯,”鴉平靜道“是隼的命令。”
“什麼啊?既然這麼不相信我,幹嘛還把這破事丟給我,就好像我多樂意做似的。”
“雀,”鴉的神色一凝,嚴肅道“注意你的言辭,別忘了我們是誰。”
雀忽然有些慌亂,忙開口爲自己辯解:“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好了,剛纔的話我就當沒聽到,抓緊做你該做的事,我們必須儘快知曉箱子裡到底是什麼,希望能從中尋找到新的方向吧,”鴉一動不動,但身影卻逐漸消失,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弱“拜託你了。”
望着他的身影漸漸淡去,雀也陷入沉默。
猶豫一陣才從脣中輕輕露出幾個字:“我們......真的還有機會能夠......復活王嗎?”
“不知道。”輕弱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無法鎖定發聲者的位置。
“哦。”
雀嘆息着閉上雙目,當再次睜開時,她已經從惆悵中恢復過來。
“我說,鴉,你還在嗎?”
“一直在。”這次倒是能夠聽出他說話的位置,還是和剛剛一樣靠在牆壁邊,大概不曾移動。
雀又問道:“你不會真準備時時刻刻都監視着我,寸步不離吧?”
“準確說是監督,以免你再次玩忽職守。”
“那......”雀露出玩味的笑“你要一直盯着我嗎,包括我做一些私密之事的時候?”
“有何不妥?”
雀的笑容看起來十分放蕩,滿臉的媚意:“我倒是不在乎,但你真的不會爲此感到困擾嗎?還有啊,破解箱子非即刻就能完成的事情,今後的夜晚你要如何監視呢,莫非你準備和我睡在一起不成?”
“放心,我自有辦法,不會干擾到你的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