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問題。
第一,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聖騎士?第二,他們抓自己和溫妮是爲了什麼?
何翊邊思考着,邊順從的跟在後面。
這方向是去教堂的方向沒錯,若他們真的是聖騎士倒還好,不會有什麼危險,可能只是誤會了什麼,或者聽信了居心叵測之人的謊言。
若他們不是聖騎士......就必須想辦法脫身了。
此事不僅僅與何翊有關,還牽扯溫妮,並且正是因爲等自己才導致她也必須到外面吃飯的,一定不能讓她出事啊。
可該怎麼脫身呢?
手上這團光枷鎖將手臂鎖的緊緊的,光靠蠻力是掙脫不開的。
有沒有什麼魔法可以幫助掙脫呢?
等等,放魔法的時候,會產生魔力波動,萬一被他們發現,豈不是就完蛋了。
不妥。
或者自己有沒有可能去控制魔力,讓它只引導元素,而不產生多餘的波動呢?
可以一試,也必須一試。
何翊嘗試引導最小量的魔力,儘量的小,小到極致,小到連自己不聚精會神的話都無法注意到這點魔力。
以這麼小點的魔力去引導元素的力量,肯定不會被發現吧。
他控制着這點魔力,以火球術的引導方式去引導火元素;火球術這種對他來說無比熟練的魔法,根本不需要吟誦咒語就能放出。
雖然已經是非常小的一丁點魔力,但也依然有魔力波動從他周圍產生,好在因爲魔力少到幾乎沒有,所以波動也微不可探。
一顆小火星從他的手邊彈落,出現的瞬間便熄滅成了塵埃。
沒有任何人發現。
這玩意不好控制啊,魔力它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雖說能如臂使指,但是很難讓它精準釋放到一定的量,也很難讓它定向去牽動引導元素,而不波及其他區域。
正常釋放魔法都是在魔力波動的輻射範圍內取出想要的那片區域的力量,而不是專門的爲那片區域定向傳播定額的魔力。
難,不過必須要抓緊了。
在他思考的這段時間裡,聖騎士已經押着他們走過了一條街。
又是一丁點魔力被分離出來,他努力用它去引導着元素,先是嘗試火元素,然後漸漸的開始嘗試其他元素。
費了好大功夫,終於成功了一次。
一縷細風突然出現,然後立馬消散掉了,並且沒有任何魔力波動傳出。
對風元素的定向引導成功了!
何翊努力回憶剛剛成功時候的那種感覺,努力的將其刻在心間。
他們還在繼續走着,現在每走一步,允許他們掙脫所剩餘的期限就會少上一段時間,如果這兩個人對他們有惡意,每走一步他們就會更危險一分。
這次用的魔力比剛剛成功時所耗的魔力多上一倍,然後儘量複製剛剛成功時候的感覺。
再次成功了!
似乎人在面對未知危險的時候,從記憶力到精神集中程度,各方面能力都會強上不少。
表面上繼續跟着聖騎士往前走。
一步。
兩步。
三步。
背地裡,何翊瘋狂的重複引導風元素,所花費的魔力越來越多,漸漸的,這種沒有波動溢出,不會被別人發現的引導方式也已經爛熟於他的心中。
既然釋放方式已經熟練了,那下一步就是想辦法掙脫掉手臂上的光枷鎖,而不被他們發現。
風屬性的魔法目前何翊只會鼓風術和風刃。
鼓風術就是那個被他認定爲只能吹吹風,沒什麼大用處的電風扇之術。
而風刃是要用魔杖甩出去的魔法,因爲他還不會讓魔法懸浮,直接放出來可能會弄傷自己。
這兩個魔法有哪個能讓自己掙脫掉光枷的呢?
風刃太危險了,試試鼓風術吧。
何翊集中精力,用那種特殊的魔法引導方式,然後使用了正常釋放所耗魔力的量,完整的將其放出。
鼓風術!
成功了,沒有任何魔力波動出現。
只是一陣強大的風壓忽然從自己手臂上浮現,威力竟比平時釋放要大上非常多,擠的手臂生疼。
甚至走在前面的聖騎士也感受到了這股風,他奇怪的回頭看了看,然後繼續朝前走。
因爲沒有魔力波動傳出,他可能把這當做是突然刮來的一陣自然風了吧。
何翊在心中慶幸,幸好是風魔法,要是別的魔法這一下就暴露了。
爲什麼威力會變大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更重要的事情是,該怎麼靠這股風來掙脫呢。
硬生生把枷鎖撐開?想想就不太可能。
手臂上這種光枷鎖和聖光照耀的光球構成似乎不一樣,光球比較虛幻一些,而這個枷鎖觸感就像實物。
一股風怎麼可能將它弄開呢。
如果將這股風壓縮成一束非常細非常細,流速又非常快的緊密風絲,會不會有切割的效果?就像水刀一樣。
想法是好的,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沒那麼簡單。
當何翊將周圍大量風元素硬生生聚集在一起,費盡精力的拉成一條細絲,然後試圖以一束風絲的方式放出鼓風術時。
轟!
巨大的爆破聲猛然出現,隨後何翊慘叫一聲,痛苦的原地蹲下。
他的手腕處像被千斤重物狠狠的砸了一下,劇烈的疼痛感佔滿他的大腦,讓他幾乎停止了思維能力。
他低着頭,牙關緊咬,卻也根本緩解不了任何痛苦,手臂上肌肉顫抖不止。
好疼!
“你怎麼了!?”溫妮慌慌張張的在他身邊蹲下。
這種爆破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後面拿劍的聖騎士以爲他要耍什麼花樣,連忙上前,卻看到他痛苦的蹲在地上直不起腰。
他目光看向走在最前面的聖騎士,疑惑地問:“怎麼回事?”
那名聖騎士也一臉茫然:“不知道啊。”
溫妮蹲在何翊身邊,看他痛苦的樣子幾乎要哭了出來,想用被枷鎖固定的雙手去握何翊的手。
從表面來看沒有任何的異樣,只是他的光枷鎖那裡莫名鼓起了一個鼓包。
聖騎士見此情況主動將他的枷鎖消散掉,待光枷消失不見後可清楚的看到,他的袖子上破開一個大洞,而破洞露出的那截手臂竟有一個橢圓形凹陷,像是被橢圓鈍器砸了似的,凹陷的皮膚下充斥着紫紅色淤血。
“你這魔法怎麼回事?”拿劍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可什麼都沒做,是他自己弄成這樣的。”
“行了行了,先給他治療一下吧。”
聖光治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