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郭飛的想法,並不想與這裡的倖存者爭鬥,末世,活着的人類已經夠少的了,如果一些資源能夠換到想要的東西,那是最好不過的事,反正收復了紐約發明了抗輻射藥劑後,食物是他們最不缺的東西,缺的只是新鮮的食物,以及高尖端的設備。
既然設備生了鏽不值得交換,下面又是羣人渣在製造性奴,不等米雅發怒,毫不客氣的,郭飛就決定將他們全滅了。
男人紐約現在一點不缺,缺的就是女人,既能夠給那幫女人報仇雪恨,獲得她們的心,又能夠讓城裡躁動的男人安定下來,簡直是一舉兩得,郭飛只是剛剛開口,樹人就兩眼放光,迅速的帶着人馬衝殺了下去。
“怎麼上面沒有動靜了?”
“噓,別說話,該死的,會讓他們發現的。”
“得了吧,聽到又能怎樣?這裡黑漆漆的,想要過來絕對要開電筒,不等靠近就發現他們了。”
“還是小心一點好,剛剛你都說了上面沒有動靜了。”
“會不會是敵人走了?”
“喂,說話啊。”
黑暗裡面,伸手都不見五指,說話的人自言自語一聲後,疑惑的停了下來,轉頭遲疑了一下,將手裡的電筒點亮。
旁邊,同伴一頭栽倒在木箱上面,雙手仍然抱着槍,槍口仍然指着前面的通道,只是卻睜大了眼睛,扭着腦袋冰冷的看着他。
“啊……”
剛想要張開嘴呼救,男人身後突兀的出現了一隻手掌,迅疾的將他嘴給捂住,另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腦袋,輕輕一扭,微弱的咔嚓聲響起,這傢伙腦袋偏到了一邊,鼓着眼睛,被那雙手慢慢的放在了木箱上面。
兩個模糊的身影站了起來,其中一個伸手在步話機按鍵上面點了兩下,通道里,一道道的身影悄無聲息的摸了進來。
避難所裡寂靜的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知道有人闖入,燈光全部關閉,沒人說話,也看不到有人出來,只是在那些迷宮一般的通道盡頭,隱匿着一個個槍手。
深處,十幾個彪形大漢舉着手裡的槍,壓着嗓子說道,“都給我聽清楚了,誰也不給出聲,要不然我就滅了她。”
在他們面前,一間間巨大的房間,裡面塞得滿滿的都是女人,驚慌的蹲在地上擠成一團,藉着微弱的燈光,能夠看到裡面許多人連衣服都沒有穿,一個個面黃肌瘦,有的身上滿了都是血痕。
“我,我要上廁所。”一個女人弱弱的說道。
“憋着。”
“憋不住了,求你了,我快要不行了。”
“那就拉出來好了,還怕醜?”
沒一會兒,房間裡傳來了唰唰的聲響,男人站在門口小聲的吹着口哨,旁邊一個大漢走了過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該死的,想吹口哨是吧?要不要我派你上去?”
“別,我只是好奇。”男人被嚇着了,哆嗦啊收了聲,老老實實的走動巡查起來,一邊走,一邊惡狠狠地威脅着裡面驚恐的女人,似乎是要把剛剛受到的威脅發泄到這些人身上。
樹人貼着牆,無聲無息的向前靠近,在他頭盔映射的景象裡,牆角處真有人等在那裡,槍口斜舉着,裡面的人似乎聽到了一些動靜,正緊張的貓在那裡,手裡的步槍微微的抖動着。
在他後面,還有兩個傢伙用槍頂着前面這人的後背,一樣的緊張顫抖,紅外線儀裡顯示這幾人血液流通極快,身體的溫度都高出了正常人一大截。
樹人回過身,衝着手下比了個手勢,小步的挪到牆角邊,靠着牆壁,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後,從腰間抽出把匕首,然後伸手猛地抓住露出一截的槍管,用力地往外一拽,手裡的匕首迅疾的從額頭釘了進去。
“發什麼瘋?給我老實點。”
看到前面的人突然往前衝出了一步,後面有人壓着嗓子喊了起來,看那樣子,應該就像是霍斯金說的那樣,這個傢伙也是屬於投降的那一批,在這些眼裡只能當做炮灰,要不就是丟到地面去執勤,至於下面的女人,他們想都沒得想,要不然,霍斯金也不會一枚藥劑就立馬叛變了。
“不好,敵人來了。”
另一個傢伙聞到了空氣裡散發的極淡的血腥味,瞬間驚恐的喊了起來,手指扣了下去,大團的火焰噴了出來。
樹人一動不動的貼牆站立着,抓住槍管的手已經放開,另一隻手握着匕首,將那傢伙給扯在牆角繼續立着。
噗噗噗。
兩把步槍不停地掃射,子彈打在前面的屍體上面,濺起大片的血肉,兩個傢伙瘋狂的喊叫着,根本沒去管打中的是自己的同伴,只管一個勁的扣着扳機不放。
咔咔。
轉眼彈匣打空,撞針不停地空響起來,兩個傢伙臉色蒼白的看了對方一眼,發現都沒了子彈後,沒有人留下換彈匣,而是尖叫着,飛快的轉身逃竄,一邊跑還一邊互相拉扯攻擊,想要將人留下擋怪自己好逃掉。
嘭。
樹人面無表情的抽出匕首,被打得稀爛的屍體還沒有倒下,一個手下從他身邊走出,端着槍,照着前面的兩個重合身影扣動了扳機,穿甲彈從後面那人背上射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個拳頭大小的窟窿,等到打穿了第二個人後,翻滾着的子彈,將人直接打成了兩截。
槍聲一響,瞬間整個避難所都給驚動,那些躲在牆角木箱後面的人,本來還無聊的先聊着,抱怨首領過早的讓他們出來,還有人小聲嘟囔着,說是有些大驚小怪,不過是十多個人,搞得全避難所緊張,可等到着槍聲傳來,頓時就嚇得傻了。
嗡嗡嗡。
漆黑的避難所突然亮起了昏暗的燈光,摸黑都被人殺了不少人,裡面的也不是傻子,明白光線無法阻擋住對方,與其讓自己人看不見,還不如開了燈敞開了打。
好在夜視儀有着遮蔽的功能,而且這光線太過昏暗,大兵眼前花了一下就恢復了正常,倒是沒有人因此被刺傷眼睛。
一個大兵靠着牆角,也不伸頭出去,而是從腰間抽出匕首,貼着地面伸出去一小截,藉着反光,看到不遠處幾個木箱子擋住了通道,一個身影趴在上面,槍口正對着這邊。
有人輕輕地摘下了手雷,大兵搖了搖頭,將匕首遞到同伴手中,雙手一張,頂住了兩邊的牆壁,飛快的撐着兩邊到了房頂。
馬上有人接替了他剛纔的位置,小心的藉着反光觀察着,另一個大兵蹲在地上舉起了重狙,隨時準備衝出去射擊。
避難所直接水泥糊牆,頭頂上通風管道消防管道還有電纜管道密佈,藉着這些東西遮擋,大兵緩緩地從上面摸了過去。
悄無聲息的從敵人頭頂摸了過
去,那傢伙眼睛不眨的看着通道,卻沒有留意到有人就這樣爬到了身後。
雙腿慢慢的落了下來,大兵摸到敵人後面,正準備下手卻停了下來,皺了皺眉頭,擡頭看了眼前面的牆角,突然一腳將那敵人手裡的槍給踢飛,隨即猛地撲上去,將人給壓在身體下面。
“上帝。”
大兵身體僵直了一下,下面被壓着的人一個肘擊將他打飛出去,在地上一個翻身,迅速的抽出了手槍,照着大兵砰砰砰亂射。
嘭。
牆角的同伴聽到槍聲知道不秒,身體一轉從後面露出,槍口火焰噴出,瞬間將敵人的腦袋給削去一半。
“發生什麼了?”同伴大步的衝了過來。
大兵倚着牆坐在地上,低頭看了眼胸口被子彈打出來的槍眼,搖着頭把彈頭挑了出來,並沒有回答同伴的話,而是下巴指了指那邊翻倒着的屍體。
“哈哈,誰讓你想賺便宜的。”同伴大笑起來,“怎麼樣?爽不爽?”
蘇格蘭短裙,白襪子,漁網絲襪,淺藍色的上衣,一頭長長的金髮,身材好得不行,只是,被削去一截的腦袋上,一大把鬍鬚留在那裡,雖然抹了口紅,臉也少了一半,可仍然是明顯的男人模樣。
噠噠噠。
通道盡頭,突然兩個槍口伸了出來,照着這邊亂掃。
大笑的大兵瞬間被打翻在地,防彈衣被撕裂幾個口子,手臂也被打穿了一個窟窿,倚在牆邊的大兵喊叫着,一個翻身跟着躲到了木箱的後面,伸手從肩頭摘下顆手雷就扔了過去。
轟。
兩具屍體從牆角飛了出來,身上被彈片打得滿是血窟窿。
“強攻。”樹人聽到了周圍不斷響起的槍聲,惱怒的皺着眉頭喊道。
原本計劃一路摸進去,藉着夜視儀,將這裡的男人統統殺光,可是沒想到一次槍響,就讓燈光亮起,頓時精良的裝備優勢大減,再想要突襲已經成了笑話。
幾個大兵正蹲在通道口思索着攻擊辦法,耳麥裡傳來隊長的命令,頓時獰笑起來,互相看了眼,猛地衝了出去,幾把重狙同時轟擊,對面的敵人剛想要扣動扳機,瞬間就被穿甲彈攪成了幾塊。
手雷在地上翻滾,骨碌碌的響着,通道盡頭的敵人呆滯的看了眼,驚恐的逃竄,大團火焰騰起,一具破碎的身體飛了出去,在牆上重重的撞擊着,塗滿了鮮血。
大兵一路碾壓過去,遇到路口就是一顆手雷扔出,爆炸,震盪,強光,一次次的衝擊着避難所的防線。
“準備,他們來了。”
一個陰狠的傢伙守在通道的盡頭,在他身前,五六個壯漢蹲在木箱後面,連頭都沒有露出。
頭頂上黑乎乎的圓球飛了過來,陰狠的傢伙突然往前站了一步,一把撈住了手雷,迅疾的將它反擲了回去。
轟。
外面大兵們慘叫起來,幾個傢伙被彈片擊中,手上腿上滿是鮮血,掙扎着躲到牆後,拿着步話機大聲求援。
“該輪到我們了,那些蠢貨,早就知道他們派不上用場。”
陰狠的傢伙說道,蹲下去,將一個個拌雷掛好,那幾個壯漢迅速的往後撤離,只在身後留下一條條模糊不清的細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