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變前斬烈風一直在軍隊服役,後來進駐亞蘭城,他身邊打交道最多的,不是護衛隊就是喪屍。
斬烈風早就習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這些年,他從未離一個女人如此得靠近。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臉上溫軟細小的絨毛,輕輕地撩撥着他的脖子,癢癢的,卻一點都不令人生厭。
斬烈風蹙眉,屏住了呼吸,並沒有推開她,只是靜靜地趴在她身上,她的身體很很暖,令他莫名有些貪戀。
“女人,你……”
他剛開口卻愣了下,他能感受到頸間滑落的冰冷淚水。
她,哭了。
斬烈風輕吸一口氣,忍着痛,“錦年是誰?”
葉安然聽了他的話,非但沒鬆口,眼淚反而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即便她不回答,斬烈風也猜出幾分,她就連喝醉時都叫着這個名字。
在她心裡,那個男人一定很重要。
斬烈風的聲音不自覺地柔了些,“他……死了?”
只是一瞬間,葉安然木然地鬆口,臉埋在他的脖頸間,默默地抽泣着。
斬烈風半撐在牀上,騰出一隻手勾起她的精緻的下巴,指間的溫軟令他忍不住輕輕摩挲。
對上那雙絕望的美眸,他的心兀自被刺痛,就算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也一定是她不願再憶起的重創。
對於有些人而言,自愈意味着不懼怕喪屍,意味着生存,可又有誰會相信當身邊認識的所有人都死光,永
生反而是種折磨呢?
斬烈風忽然明白爲什麼最初見面,她寧願死在自己手上,她怕是早就厭倦了吧。
“錦年,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
葉安然呢喃着開口,“他說他要娶我,照顧我一輩子。”
“他們殺了他……滿臉都是血……”
葉安然俏顏染上驚恐,淚大滴大滴滾落。
忽然,她擡頭看着他,眼眸中騰起發狂的憤怒,兩隻素手如蛇般纏上他的脖子。
“你們這些殺人兇手!都去死吧!”
葉安然死死咬住嘴脣,使出全身的力氣,指甲嵌入斬烈風的肉中!
根根玉指,骨節分明,即便是斬烈風也感受到肺部傳來的劇痛。
他咬牙切齒,“該死的女人……鬆手……”
葉安然就像走火入魔一樣,滿眼都是冰冷和憎恨,只恨自己不能像喪屍一樣咬開這男人的脖子,扯掉血肉……
該死!
斬烈風周身上下燃起怒火,雙手抱住葉安然的腦袋,狠狠地朝着牀頭的鐵欄杆砸下去。
砰——
葉安然大腦一片空白,雙手軟軟地滑落,終於鬆開了他。
斬烈風撐坐在她身上,不停地喘息,憤恨地看着她,想不到自己居然差點死在了一個女人手上。
葉安然的淚水無聲地滑落,“錦年……”
驀地,斬烈風不自覺地騰出一隻手,輕撫過她滿是淚痕的臉,帶着令人意外
得溫柔,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
他垂下頭,靠近身下的女人,她嬌嫩的脣瓣顫抖着,蒲扇般的睫毛掛着晶瑩的淚。
斬烈風孤寂的眼眸緩緩燃起一絲異樣的光。
他撫上她的腰身,隔着溼透的紅裙,圈住了她。
唔!?
葉安然驚恐地看着面前那張放大的臉,脣已經被他噙在口中。
她拼命地捶打斬烈風的胸口,他全然不理會,掀起她的紅裙,那具緊緻誘人的身體令他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兒,刺激着他的感官和身體,斬烈風危險的眼眸中此刻滿都是濃烈的慾望。
下一秒,他整個人再度欺身而上,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身下。
“不要……”
葉安然近乎哭泣着掙扎。
“求求你,不要……”
斬烈風有些厭惡她的拒絕,扯過薄被覆在她臉上,他高大的身體猛地一沉,伴隨而來是一聲愉悅的低吼。
啊——
身體傳來撕裂般的痛,葉安然悽慘地呼喊出聲……
陽光照入房間,牀上的女孩扯着長裙,瑟縮着蜷成一團,慘白的臉上滿是痛苦,緊緊拽住身上歪斜的長裙,胸前偶爾露出的吻痕更是觸目驚心。
斬烈風翻身下牀穿衣服,目光落在牀上那灘殷紅的血跡上,他係扣的手指輕顫了下,難怪她的反應那麼強烈。
剛纔,竟然是她的第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