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的平復了一下心情,空白拉過身後的椅子坐下來後才繼續低聲道,“實際上我懷疑屍潮可能也和死亡之森傳出來的聲波有關係……如果我推測的這個結論沒有錯誤的話,那些喪屍可能已經擁有了一定的智慧。”
“高級的喪屍確實擁有一定的理智。”想到了他所遇到的幾隻三級喪屍,墨文扣了叩椅子的扶手平淡的道,“它們知道埋伏,隱藏氣息,並且能在最合適的時機發起進攻。”
“就是這樣。”空白點了點頭。
“嗯……那它們爲什麼不離開死亡之森?”古誠有點不解,“它們既然有了智慧那有可能就知道了人類目前最強的異能者也不過是三級,以它們的實力來到我們人類這邊的話肯定就不用屈居與死亡之森了,南北部的勢力也絕對建立不起來。”
“天……你真的認爲現在最強的異能者是三級?”醉無夜聞言不由嗤笑,“那是半年前各地放出來的消息好嗎?古誠大叔,先不說這消息可不可信,就是當初末世爆發的時候喪屍和人類是出於同一等級的,現在出現了這麼強大的喪屍,你覺得某些人類的水平真的能和喪屍差那麼多?”
一直被叫着大叔的古誠高高挑起了眉,眯縫着眼睛笑道,“無夜小侄,你說的對,只是到目前爲止我們遇到的異能者都在三級以下,除了老大。”
聞言醉無夜翻了個白眼。
“它們不出來肯定是有原因。”空白搖了搖頭道,“或許它們被困住了無法出來,又或許它們覺得還不到時候出來,這點我也無法確定,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證明理論。”
聽到這裡墨文忽然起身就往外走去,他微沉的眸子裡面涌起了瘋狂的暗潮。
他還太弱,還是太弱了。
“老大?”空白趕緊攔住他,可是當他對上墨文那深沉的眸子的時整個人只覺得大腦像是被鐵錘砸了一下一樣暈乎乎的。
“你還有別的發現要說嗎?”墨文問道。
“沒有了,可是……”
不等空白把可是說完墨文就擡腳離開了這裡,速度快的空白根本就攔不住他。
一見墨文離開修齊立刻就跟了上去,事實上修齊待在這個地方的時候壓根就沒有說一句話,在不在這裡都無所謂。
“老大怎麼走了呢?”見修齊走了醉無夜也有些蠢蠢欲動,他柱着下巴對着空白問道,“你還有話要對我們說嗎?”
空白搖頭,見狀醉無夜立刻也起身朝外走去。
幾秒鐘之內空白的實驗室裡面就剩了他和糖月兩個人,還有投影儀上的聲波線條依舊在跳動着。
“我還想提一下我們部面具的事情……”空白嘆了口氣,頗爲失落的坐在椅子上皺眉,“糖月,我覺得……也許現在的我真的挺沒用的。”
“大人,現在的你很好。”糖月關掉了投影儀,走上前抱住了空白的肩膀道,“空白真的很好。”
“嗯……”空白笑了,“我也喜歡我的代號,真希望我永遠都不要再記起我的名字了。”
“不會再記起來了,他已經被您丟掉了。”糖月小聲的安慰道,儘量把自己冰冷的聲音放的柔和一些。
“嗷嗚!”
墨文一回去於藍就撲了上來,抱住他的腰就不鬆手,哼唧哼唧的發脾氣。
“怎麼啦?”剛纔面上的森冷一掃而空,墨文溫和的摟着於藍問道,“怎麼醒來了?之前他是見於藍睡着了纔去第六層找空白,沒想到這才半個小時不到於藍就醒了。
“壞蛋!”於藍憤怒的指控着,還呲了呲牙。
她的玩意總是把她丟在房間裡面,討厭死了!
“嗯……我錯了好不好,下次走哪我都把你帶上啊。”揉了揉於藍的腦袋,墨文抱着她走到牀前嘆道,“好了藍藍,現在好好睡一覺吧,我們這兩天一直都在外面,沒怎麼好好休息。”
“一起!”於藍大聲道。
“好,一起。”摟着於藍的腰,墨文也不換衣服,直接躺在了牀上。
這下於藍滿意了,縮成一團就快速入眠,而墨文卻是沒有絲毫的睡意。
現在知道了一個可以威脅到於藍安全的存在,他無論如何都是睡不了個安心覺了。
藍藍,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把你從我身邊奪走,絕對不會。
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再出什麼事情,只是聽外出回來的曲渺渺說外面的天氣越來越冷了,甚至已經開始下起了暴雪。
又過了一週的時間,外出做偵查的修齊突然帶回來了一個消息。
“許傑臨要結婚了?”
看着手上鮮紅的請柬,墨文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笑話,他挑着眉忍不住的笑了。
“結婚對象是北部首領葉稚的女兒葉姝。”注意到了墨文盯着請柬時那詭異的目光,修齊本能的退後半步。
在末世前的時候他一直都清楚墨文有多瘋狂,又有多恨許傑臨,那種恨卻不能動的感覺幾乎要把墨文逼到極點。
然而現在墨文恨得那個傢伙拋棄了於藍不說又要和別人結婚了,這……確實挺搞笑的。
心裡這麼想着,但修齊覺得自己壓根就笑不出來。
“真是不錯,不錯,我倒是小看他了。”墨文這時候說不上自己是什麼感覺,興奮?嗜血?亦或者興慶?
興慶他最終還是沒把藍藍交到這個人渣的手上?
“……真是後悔。”一向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的墨文輕哼了一聲,靠在椅子上用胳膊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後悔以前沒直接殺了這個混蛋,還讓他在藍藍身邊待了兩年。
“阿文……”
剛纔一直在睡覺的於藍這時候從牀上跳下來跑到了墨文身上,找了個合適位置又開始入睡。
“雖然我以前不敢接近你。”揉了揉於藍的頭髮,墨文嘆道,“但是我也可以製造一兩起車禍把他整死纔對啊,車禍不行我也可以親自動手,反正我殺的人也不少了不也還是在外面好好的工作嗎?”
“我那時候到底在想什麼?”他自嘲道,“一定是腦子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