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於若水環着胳膊有些傲慢的擡高下巴出聲道,略爲得意的盯着溫兮寧。
“嗯,你說的沒錯。”回過神來的溫兮寧擡眼看着於若水,聲音淡淡的道,“這兩人的傷口確實不是這幾天新出現的,有了一定的日子。”
“所以這樣一來答案不就出來了,肯定是白使基地的人乾的。”擺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於若水冷哼了一聲淡淡道,“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把藏在交接城裡面的這些白使基地的人找出來。”
擡手示意自己的手下站成一排,於若水盯着溫兮寧,看似不經意實際上是在變着法的對他施壓。
“好吧,你們提供人手,這些事也確實要拜託你們了。”溫兮寧根本不在意於若水對他的態度,他只是點了下頭後用一副平淡的樣子看着她,順着她的意思道,“既然你們有了結果那我也沒有必要再待在這裡,我先回去了,交接城裡面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我去要做。”
“好,記得幫我像秦城主問好,還是希望他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見我們一面。”於若水讓出了一條路,看着溫兮寧帶着他的守衛走遠後才冷笑了一聲,“要是沒有我們北部勢力的保護,還真以爲交接城能算個什麼東西。”
周圍人都很安靜的沉默着,誰都沒有多說什麼。
“翰宇。”於若水喚道。
“大小姐。”一直站在於若水身後的翰宇低着頭走上來道,“您有什麼吩咐嗎?”
“給我查所有在交接城裡面身份不明的人,不管跟白使有沒有牽扯都給我抓起來。”俯視着眼前成堆的屍體,於若水面不改色的道,“一個都不能給我放過。”
“您不是說是白使基地的人做的嗎,爲什麼要抓所有身份不明的人?”翰宇遲疑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呵,只有白使基地的話這兩個人就不會是這麼個慘狀死在這裡,肯定還有別的人在。”於若水冷笑着擡眼,厭惡的看着周圍紛紛揚揚的雪花,“爸爸早就說過交接城實際上有一隊私藏的兵力。我看這次解決掉這些白使基地的人的人應該就是交接城內部的人,這些人既然不被我們知道那肯定是隱藏在平民之間,這一次是揪出他們的好時機。”
“其實交接城對我們沒有什麼危害,爲什麼我們非得要……”趕盡殺絕四個字還沒有出口,於若水一個耳光就狠狠扇在了他的臉上。
“沒什麼危害?天真。”她的聲音比此時寒冷的空氣都要徹骨,幾乎沒有絲毫的感情,“交接城對我們來說不過就跟一個關卡,一箇中轉站差不多,這種地方有任何的兵力對我們來說都是一種危害。”
“是……”翰宇的臉火辣辣的疼着,他低着頭,盡力讓自己看上去像螞蟻一樣渺小。
“我哥哥於天在這個地方就差點被人暗殺,暗殺的人會是誰?白使基地?還是交接城內部藏着的這些兵力?”於若水頓了下繼續道,“不管是誰他們都妄想對我哥哥動手,這對我們來說就是一種權威的挑戰。”
“記住了翰宇,我們南部的勢力,是絕對不可侵犯的,我們纔是華國真正的主力軍。”
末世到來之後華國的勢力基本崩離解析,但是南部卻始終認爲華國還在,而他們纔是華國正統的武裝,是真正的軍方。
“是!”於若水激昂驕傲的話令翰宇立正擡頭,他的背挺的筆挺,一雙鷹眸也只剩下了堅定之色。
那是一種自豪,一種身爲華國南部勢力的自豪之情。
“你是我的心腹,我希望你一定要明白這一點,我們跟那些烏合之衆組織起來的隊伍是不一樣的。”拍了拍翰宇的肩膀,於若水收起了之前嚴肅的態度,輕笑着道。
“是,我知道!”翰宇此時已經完全沒了質疑,他點點頭,全然的服從於於若水,就好像剛纔打了他一個耳光的人不是她一樣。
對於翰宇這個火系異能者的忠誠於若水一向很滿意,她掃了眼身下早已發僵的屍體,聲音冰冷,“把這些人都燒了吧,已經被踢出末世舞臺的人,不過都是些可憐蟲罷了。”
轉身離開這個佈滿血腥味的地方,於若水高高擡着頭,驕傲的甚至已經到了一種自負的感覺。
她不會留下任何讓她覺得是污點的事情,任何都不會。
這邊灼燒屍體的火光已經燃上了天際,即使已經走遠了的於藍都可以看到點點等我猩紅。
她微微張着嘴,盯着那紅紅的火光出神。
墨文的腳纔在雪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響,襯的原本就寂靜的周圍變的越發寂靜。
很享受這種寂靜的感覺,墨文的腳步也忍不住的輕快了一些。
前方有幾個守衛正走在小巷裡面搜查着人,大聲喧譁的聲音卻是讓他的笑容微微淡了。
他站了下來,看了看四周後突然躍起扣住了一側快到三米的房檐,翻身就上了房頂。
這條小巷周圍的房子不算是很高,但是裡面擠着住着的人卻是不少。
在墨文躍起的時候於藍就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一雙眼睛倒睜的挺大。
搜查的守衛從小巷裡面大搖大擺的走了回去,墨文垂眸看了一眼後直接從房檐上開始行走。
他的身影隱匿在夜色之中,幾乎要與這寒冷的夜晚融爲一體。
因爲站的高的原因視野就開闊多了,於藍很好奇的環視這周圍,連風把她頭上戴着的斗篷吹掉了都不知道。
冷風夾雜着冰冷的雪花呼嘯着撲面而來,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冷意,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眼睛裡面被吹進了幾朵雪花,讓她有些難受。
因爲身上沒有溫度的原因雪花吹進她眼睛裡就像是沙塵一般的磨眼睛。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好不容易纔感覺舒適了一些。
眼睛有些溼潤,她小小的打了個哈欠似乎有了一些睏意。
舒適的趴在墨文暖暖的肩膀上,於藍擡眼再次掃着周圍,這一次卻不經意的對上了一雙充滿詫異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