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牆壁周圍懸掛着不少已經泛黑了的手銬,看上去之前是在鉗制着什麼一樣。
難道這些喪屍也是被誰飼養起來的?
讓於藍趴到自己的背上去,墨文蹲下來自己的檢查了一隻幾乎連皮膚都腐爛沒有了的喪屍,然而並沒有在它身上發現秦楓一貫使用的鐵環,這樣一來它們也許就不是秦楓所飼養的喪屍。
這時候牆壁角落一個金屬光澤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走過去後發現是一個金屬製作的針管。
針管上面污濁不堪,裡面也已經沒有了注射用的**,根本無法判斷它曾經被拿來做過什麼。
“藍藍。”沉思了幾秒,墨文偏過頭問於藍道,“你前面說這些喪屍死了是什麼意思?”
於藍這會兒正因爲房間裡刺鼻的惡臭而捂着鼻子,聽見墨文的詢問時她偏頭想了想才道,“感覺、不到。”
“你是指感覺不到它們是‘活’的?”墨文用他的理解複述了一遍,“也就是說……它們和一般的喪屍不一樣?”
“嗯。”於藍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把針管握在手裡,墨文背好於藍就轉身離開了這裡,一路微垂着眼瞼似乎是在沉思着什麼。
而於藍則安靜乖巧的趴在墨文很寬很舒服的肩膀上,彎着的眸子裡面盛滿了亮晶晶的小星星。
要是……要是能一直這麼走下去就好了。
“老大。”
剛從房間裡面出來視察周圍的修齊看到從樓梯上下來的墨文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老大什麼時候跑樓上去了?
“修齊,把這個收好。”墨文把手裡的針管遞給了修齊,“等你回去的時候把它交給空白,我懷疑有人再拿喪屍做實驗。”
聽到墨文提起空白的時候修齊的表情明顯一僵,可是聽到墨文接下來的話時他立刻又打起了精神,“什麼實驗?”
“不清楚,但是可能是要從喪屍身上得到什麼。”墨文的黑眸裡面飛快的閃過了一道厲色,“之前找到的鐵盒還有現在這個針管都是我們所不知道的東西,有什麼勢力正在暗地裡做着什麼不爲人知的實驗,現在可能已經有了一定的成果。”
“我明白了,我會盡快去查鐵盒的來歷。”修齊的面色也嚴肅了下來,他點點頭,小心的收起了針管。
“這個針管……”他頓了頓,“我回去後就會交給空白。”
對修齊的行事一向放心,墨文點點頭就擦過修齊的身側朝着地下室走去。往下走了幾階臺階,他的腳步頓了頓便停了下來。
“修齊。”他回頭看着修齊道,“你和空白之間的事情,不需要記這麼久。”
沒想到墨文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修齊一愣,一時竟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不要感情用事。”最後說了一句話後墨文就扭頭繼續朝地下室走去,留下修齊一臉複雜的站在原地出神。
許久之後修齊才動了動僵硬的腿,聲音如蜉蝣一般毫無重量可言:
“我知道了。”
他們在地下室待了兩天的時間後醉無夜他們就成功的攔截到了一輛車。
“咱們的運氣可不是蓋的。”草草的清理了下車上的血漬,醉無夜拍了拍已經發動好的引擎蓋子笑的欠揍,“汽油已經全部拿過來了,葉無塵你現在去找老大。”
正抱着狙擊槍懇求修齊的葉無塵嚥下了嘴裡還沒說完的話,對着醉無夜點了點頭就頂着風雪朝地下室跑去。
“新人現在很乖呢。”醉無夜對於葉無塵的識時務越發的滿意,他搗了修齊一肘子,揶揄道,“怎麼,你還沒答應給他教狙擊?”
“你爲什麼不教?”修齊的面色看上去有些不悅,這兩天葉無塵只要逮到機會就來求他教授如何使用狙擊,不管他如何威脅如何無視葉無塵都會厚着臉皮再貼上來,似乎吃準了只要墨文不下令他就不會動手的弱點。
“我不會啊。”醉無夜嘆息,擡眼若有所思的對着修齊道,“話說回來你和老大應該也是在華國長大的吧,你們爲什麼對各類槍支都這麼精通,末世前你們是幹什麼的?”
“老大隻是個簡單的營銷員。”修齊淡淡道。
“唔,我可不知道營銷員什麼時候還要學會使用槍支,難道合作對象不想不合作的話就要立刻開槍崩了對方?”覺得這個場景有些好笑,醉無夜聳了聳肩膀斜着修齊道,“我讀書少,你可別哄我。”
“你愛信不信。”修齊冷笑。
“好好好我信了。”醉無夜本着不欺負小孩子的心理又問道,“那你呢,你是幹什麼的?”
“我?我當然還在上學。”或許是覺得醉無夜過於囉嗦,修齊皺着眉就走到了車的另一邊清掃輪子旁堆積的雪層,“末世前的時候我高三。”
“對哦,那時候你還是個小傢伙。”沒得到想要的答案,醉無夜撇撇嘴,沒精打采的靠在了車門上,“不過我完全想不到你上學時的樣子啊。”
試着想想修齊這個面色陰沉的傢伙揹着書包穿着校服去上學的樣子,醉無夜總覺得有種違和感。
就在醉無夜無盡腦補的時候,墨文很快就抱着於藍大步走了過來,筆挺的模樣就好像這麼重的雪也壓不倒他分毫一般。
“我坐副駕駛。”注意到這輛車只有兩排位置,墨文直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於藍坐在他的腿上從始至終都睜着圓滾滾的眼睛一聲不吭,乖巧的不得了。
等墨文上車後修齊就坐進了駕駛位,直接踩下了油門。
好在葉無塵上車的及時,不然可能就要被拋棄在這塊地方了。
“修齊你開一會兒就換我來。”趴在靠椅上的醉無夜躺着自己的胳膊道,“這雪看久了眼睛會疼。”
“我知道了。”修齊頷首,一打方向盤直接衝進了厚厚的雪層裡面。
他們劫的這輛車很明顯經過改裝,在衝入雪堆的時候雖然有些顛簸但是並不影響行駛。
“就這樣一鼓作氣的前往監獄區吧。”有些困的打了個哈欠,醉無夜哭喪着臉道,“我真心受不了冬天的苦日子了,又冷又凍還得淋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