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廢?”葉姝的臉色白了白,“難道不會再長出來了嗎?”
“大人的手骨全部被摧毀,右眼的眼球也被徹底破壞,不可能再自己長出來了。”男人嘆道。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葉姝晃了晃,只覺得快要昏迷了一般,“舒宇,你是傑臨的醫者,他要是殘廢了你也別想活!”
這時候葉姝哪裡還顧得上維持她平時的賢惠模樣,臉色扭曲至極。
心裡一直清楚葉姝是個什麼樣的人,舒宇也沒什麼詫異的垂下了眼瞼道,“我是沒有辦法,現在只有治癒系異能者可以讓許大人恢復如初。”
“治癒系異能者?”葉姝愣了愣,隨即大聲道,“我叔叔葉龔不就是嗎!”
“是,現在只有葉神使可以救許大人。”
北部首領葉稚的弟弟是這個末世裡面唯一被發現的治癒系異能者,因此葉龔的威望很高,他也自己把自己稱爲了“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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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求他!”知道了能幫許傑臨的辦法,葉姝轉身就往外跑去。
等葉姝離開後許傑臨才用完好的右手揉了揉眉心,因爲之前大量失血的原因連嘴脣都泛着青白,“靈脩,你去告訴葉龔,他提出來的條件我答應了,作爲回報他要治好我的手臂和眼睛。”
葉姝表裡不一卻根本沒有腦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他根本就不做指望。
“我知道了。”一直站在牆邊的靈脩點了點頭,面色凝重的轉身就跑了出去。
“大人,你這次是怎麼傷成這樣的?”舒宇坐下來繼續幫許傑臨處理傷口,此時的許傑臨不止左臂齊齊斷去,身上也大大小小的佈滿了傷痕,“您真實的實力已經到達三級,不應該會輕易被人傷的這麼重纔是。”
“藍藍還活着。”許傑臨沉默了半晌,“一個陌生的男人帶走了她,也是那個男人把我傷成了這樣。”
“於小姐還活着?!”舒宇忍不住的露出了一個笑來,眼眶也忍不住的有些溼潤,“那太好了,這麼長時間我都以爲……”
當初他被困在孤兒院裡面萬念俱灰,是於藍帶着人來救了他,這份恩情哪怕過了這麼久他也不會忘記。
“舒宇,你說她活着爲什麼不回來?”許傑臨垂着眼瞼,臉上帶着痛苦之色,“她是不是還在怪我沒有去救她?是不是因爲我要和葉姝結婚了在恨我?”
“我不知道。”舒宇搖頭,“於小姐肯定有她的苦衷,您也有您的苦衷。”
“苦衷……呵,我也只能用這個理由來安撫自己了。”許傑臨閉上了眼睛,收斂了所有外露的脆弱,聲音驟然冷了下來,“現在先得給我把那個男人給我找出來!”
“沒錯。”舒宇擰眉,“說不定於小姐就是因爲那個男人才無法回來,我現在立刻讓暗隊封鎖二區,全區搜索,他再厲害也不可能對抗整個北部。”
暗隊是許傑臨私自培育的力量,分爲護衛、潛伏和攻擊三隊。
“護衛隊怎麼樣了?”突然想起了那些掩護他的下屬,許傑臨冷硬着臉問道。
“全部身亡。”舒宇的神色有些黯淡,“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們全部都沒了氣息,且……”
“且?”
“死無全屍。”舒宇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四個字說出來,眉宇之間滿是愧疚,“他們大多化爲了血沫,只能從一些還能看到的肢體來判斷死亡的人數。”
“該死的!”重重的一拳錘在身側的牆壁上,葉無塵額角的青筋不受控制的暴起,“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以前爲什麼從沒有聽說過有這號人物!”
“不幸中的萬幸是您沒事。”舒宇嘆了口氣,“還好有零區提供的木磁,不然您也很有可能……”
他話音未落一個守衛就快步跑了進來,他的手裡拿了一份有些發皺的紙張,氣喘吁吁的,“大人,三區的監獄處發生暴亂,大量囚犯出逃,守衛傷亡慘重!”
“什麼!”許傑臨一驚拿過守衛的紙就細細看了起來,當看清上面寫的什麼的時候捏着紙張的手指都因爲過於用力而緊繃了起來。
“立刻讓人去支援。”長呼了一口氣,許傑臨冷冷的下着命令,“上報高層,封鎖三區的通行處。”
“是。”守衛大聲應道,但是卻並沒有立刻離開,他垂下頭有些猶豫的道,“還有、還有一件事要說。”
“什麼事。”許傑臨這會兒是前所未有的煩躁,他扯了扯衣領,覺得胸悶異常。
“於菱閣下……好像失蹤了。”守衛遲疑道。
房間裡立刻就變的異常的安靜,許傑臨的指節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此時的臉色已經完全陰沉了下來。
“說說是怎麼回事。”
“一直和於菱閣下連接的通信設備在今早的時候就連接不到她的消息了。”守衛交代道,“我們原本以爲是於菱閣下的連接系統出了什麼問題,可是派人去找的時候卻根本找不到她。”
“於菱的住處應該有層層的守衛,怎麼可能出事?”舒宇詫異的道。
“這兩天的時候於菱閣下去二區取研究用的器官標本。”守衛看着舒宇道,“如果有人藉着這個時機,完全可以傷到她。”
“於菱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許傑臨盡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周身卻還是止不住的泛起了戾氣,“她不能出事。”
於菱作爲一個行走的資料庫,知道太多的事情。
“舒宇,分出一隊暗隊去尋找於菱,凡是遇到有嫌疑的人一律格殺勿論。”
“是。”舒宇應聲。
“如果實在救不回來的話,就直接殺了於菱。”許傑臨又加了一句。
舒宇愣了下,垂眸還是應了一聲。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竟然都湊到了一起……”交代完該交代的事情許傑臨只覺得他的眼睛撕扯般的劇痛着,讓他的意識都模糊了起來,他擰着眉連聲音也十分壓抑,“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些。”
“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