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於若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垂下了眸子。
於若水拉開門走了出去,走到空蕩蕩的走廊之間時面上已經全然沒了笑意。
“江一鳴。”她淡淡喚道。
“大小姐。”一道穿着幹練的身體從冰冷的空氣之中顯現了出來,“渾身都帶着肅殺之氣。”
“告訴石耀,是他向我表忠誠的時候了。”
“是。”江一鳴緊緊的跟在於若水的身後。
“卡密爾那裡應該知道些什麼,你有辦法從他那裡拿到我要知道的東西嗎?”兩人並肩走出研究院,側身往首區的總部去了,“我想知道他所謂的鑰匙是個什麼東西。”
“抱歉,大小姐。”江一鳴很世界的道,“卡密爾被被首領嚴密的保護着,我根本滲入不進去”
“真是夠了。”聞言於若水整隻眼睛都冷漠了下來,“不過是一個外來的傢伙,還真把自己看的有多重了。”
“他不過是個外交使,不會對我們的計劃產生什麼影響。”江一鳴淡淡道,“您現在已經是三級異能者了,絕對是這個世界的佼佼者。”
“這對我來說根本不夠好嗎。”於若水側眸看着江一鳴道,“你早在兩個月前就進階到三級了。”
“這都是小姐你給我的資源充足。”江一鳴立刻垂眸恭敬道。
南部這裡的晶核是相當充足的,完全足夠他們進階。
“行了,少恭維我了,陳伯鈞現在的位置是不是還空着?”於若水又道。
“是。”江一鳴淡淡道,“現在預選的人有王巖和雲吞成。”
“讓雲吞成上任吧。”於若水摸着自己的下巴冷着臉道,“陳伯鈞的研究部長也算是個肥缺,讓他好好幹,別給我丟人。”
“我知道了。”江一鳴沉聲道,“如果研究部也有我們的人的話……現在就差供給部了。”
“供給部不好進,先不急。”於若水揉了揉眉心,“現在重要的是攻防部的石耀,他是我們很重要的棋。”
“能跟隨您是他的榮幸。”江一鳴看了眼前方,暗暗擰了擰眉道,“您現在要去哪裡?”
“我哥那裡。”於若水一想起這個不成器的哥哥就覺得煩躁,她嘆了口氣道,“他這次做的確實太過分了,爸爸這次的做法我雖然不看好但是也可以磨磨他的性子。”
“小姐,於天越廢對你來說就越有利。”江一鳴心裡總覺得於天這個人很危險,但是於天做出來的事情根本就是個紈絝的白癡才能做的事。
“要是以前的話他作爲於少確實對我有些威脅,但是現在……他一個普通人能做什麼,就算是有什麼雄才大略也不過是個依附別人的存在,和葉姝沒什麼兩樣。”於若水淺笑道,“但是他從來沒做過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他是一個好哥哥,我從小就知道。”
覺得於若水說的話沒什麼大問題,江一鳴心裡少有的那點疑慮也煙消雲散了。
“我現在要不要先隱去身形?”看着前方走來的幾隊人,他躬下身子小聲的道。
“隱了吧。”於若水沒什麼表情的頷首,加快步伐走進了一個整潔的公寓裡面。
她的身後這時候哪還有什麼身影,空蕩蕩的只剩下了空氣。
站在公寓門口的時候於若水一眼就看見了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在這炎熱的夏季她穿的很是清涼,把自己前凸後翹的身材展現的十分充分。
“求求你們了,請讓我見見阿天。”女人可憐的對着門口的守衛哀求道,只可惜守衛的目光堅定,除了對着她的胸多看了兩眼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阿雅!”樓上的窗戶突然被粗暴的拉了開來,於天趴在窗戶邊大聲道,“你再等等,我馬上就能被放出來了!”
“真的嗎?”阿雅的眼底染上了淚花,柔柔弱弱的如同一隻風中的小白花。
“真的!”於天豎起了大拇指,“我像你保證!”
“哥,你被關着還不忘撩妹啊。”於若水看不下去的高聲道。
好像這才發現了於若水的存在,於天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水水,你怎麼過來了?”他訕訕的問道,眸光突然一涼,“難道是父親願意把我放出來了嗎?”
“你想多了。”於若水攤手,“爸爸看你過得太滋潤,讓你再被多關兩天呢。”
“啊?”於天的臉一下子耷拉了下來,連阿雅都顧不上了,垂頭喪氣的就走回了屋子,還狠狠的關上了窗戶。
“你過來。”於若水對朝着阿雅看了一眼,目光裡面滿是傲慢與不屑,“以你現在的身份以後還是少來這裡的好,我哥想你的話自然回去你那。”
“我現在的身份?”阿雅瑟縮了一下,眼底有些疑惑。
“不需要我說出來吧?”於若水冷笑,不屑的側過眸子道,“你這個妓。女。”
“你是說誰是……妓。女?!”阿雅一下子紅了眼眶,柔弱的完全一陣風就能吹倒。
“像你這種身份我是不該和你說話的,要不是看在我哥的份上你以爲你能進入我們首區的門?看到你這種女人我就噁心。”於若水擺擺手轉身離開,眼底滿是自負的笑容。
阿雅在她的身後捂住了眼睛,兩行清淚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
不遠處的守衛看着這樣的阿雅都起了憐惜的情緒,恨不得衝上來把她抱在懷裡寵着。
“這還真能裝啊。”於天悠閒的坐在藤椅上,透過窗戶看着窗外的阿雅砸吧了下嘴道,“我覺得我們一個個的都能拿影帝影后獎了。”
一個黑衣人站在房間的衣角,半個字都沒有說。
“你剛纔看看到你弟江一鳴了吧,做什麼感想?”
“道不同不相爲謀。”黑衣人淡淡聲道。
“你這個回答還真是直截了當。”於天忍不住的笑道,“都說物以類聚,古人誠不欺我。”
黑衣人又不出聲了,他垂在陰影之中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江詮,石耀他給你說了什麼?”於天叩着身側的扶手說起了正事,臉上還帶着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