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想過修齊會讓着她,笙歌默默的點了點頭,把身上的揹包放在了門口。
“你就是新來的笙歌?”一道男聲突然從木屋旁的窗戶裡面傳了進來,笙歌聞聲看去只見到了一個長相清秀,大概十七八樣子的少年趴在牀前,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
“恩。”笙歌點頭。
“我聽說這次來的新人是個十歲多的小姑娘,還以爲是訛傳,今天一來看發現果然是這樣誒。”這少年開朗的笑着,友好的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李君慍,是你的鄰居。”
“你好。”笙歌也甜甜的笑了,同時還指着修齊道,“這是修齊,是我的小弟。”
“他看上去年齡也不是很大啊,你多少歲了?”李君慍對待修齊的態度也說不上惡劣,只是語氣稍微平淡了一些。
“他不會說話。”笙歌忙在一旁道,“要說年齡的話......”
算算日子,這時候的修齊應該十九或者二十歲了吧?
就在笙歌思索的時候修齊卻是擡起手比劃了兩下,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你二十歲了?”李君慍看着修齊比劃的二十,笑着道,“那你比我大兩歲,我今年十八。”
修齊沒再說什麼,轉過身坐在牀邊去收拾他的東西。
“感覺你這個小弟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啊。”見狀李君慍不由小聲的對笙歌道,“看上去有點兇。”
“他只是不擅長和別人相處罷了。”笙歌聳肩,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問道,“你住在哪裡?”
“c枝十八號,就在你旁邊。”指着旁邊一個不規則形狀的房子,李君慍淡淡道,“我和我妹妹一起住。”
“那我們果然是鄰居啊。”見狀笙歌不由笑道,“不過我有些好奇,這裡的房子爲什麼形狀都不一樣,一眼看過去好亂。”
“我們的房子都是建在樹枝上面的,爲了保證完美的穩固在樹枝上,房子的形狀都是由樹枝的形狀來決定的,所以樣子才都不一樣。”李君慍靠在窗戶旁,斜下來的樹葉零散的擋在他的臉側,令他的氣質添了幾分隨意,“像是你這種橢圓形的房子一般最爲常見,下來就是我那樣不規則形狀的房子。”
“那裡好像還有方形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房子,笙歌輕聲道,“方形的也不少。”
“恩,形狀很多,甚至還有倒三角形的形狀。”李君慍笑出了聲,“在那樣的房子裡面人的落腳點就一點點,真不知道該怎麼住。”
“那分到那樣房子的人也太倒黴了。”笙歌唏噓道,同時慶幸自己沒分到那樣的房子。雖然不打算在白使基地久住,但是現在住的時候她可不想讓自己過的不舒服。
“是很倒黴,不過你不用擔心,你是絕對不會分到那樣的房子裡面的。”李君慍回眸,從側顏處可以看到他高挺的鼻樑骨,“你是紅桃k大人特意交代過的人,沒人會給你小鞋穿。”
“感覺你們都知道是紅桃k大人讓我來的了。”笙歌撓了撓頭,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大人們的消息我們自然是時刻的關注着的。”李君慍笑道,“你也不用覺得不自在怎麼樣,有人撐腰,這是好事。”
笙歌聳肩,對此不置可否。
“不過這幾天白使的氣氛很奇怪,你這幾天除了必要的任務最好還是不要出門的好。”李君慍淡淡的道,同時指了指樹的下面道,“平常這個時候白使基地裡面都會有很多人的,你看現在,除了出來訓練的人一個人都沒有了。”
笙歌看向下方,果然只看見了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爲什麼會這樣?”她有些好奇。
“聽說是上面的人把什麼重要的東西給弄丟了,總之我們的首領小丑大發雷霆,殺了不少和那件事有關的人。”李君慍的變的有些凝重,隱隱還有些哀傷在裡面,“我的一個好友就死在了這場浩劫裡面。”
“弄丟了什麼東西這麼嚴重?”笙歌皺眉。
“這我就不知道了。”李君慍搖頭,還要多說些什麼的時候在旁邊的木屋裡面突然走出了一個少女,那少女的長相和李君慍有八分的相似,更偏向於甜美一些。
“哥哥。”那少女笑道,“該回來吃飯了。”
“我知道了。”少女一出聲李君慍嘴裡還未說完的話就嚥了下去,他點點頭對着笙歌介紹道,“這是我的雙胞胎妹妹,李君珺。”
“你好。”李君珺對着笙歌甜美的笑了笑,兩邊的臉上都有一顆小酒窩。
“你好。”笙歌禮貌的回以一笑,同時暗暗的打量了一番李君珺。
李君珺的個子不高,大概在一米五六左右,長相偏向甜美,身材也是不錯。她的聲音聽上去軟軟的,很合一般男人的胃口。
“既然我妹叫我了那我就回去了。”李君慍笑了笑,給笙歌道了別之後就跟着李君珺回去了。
“那個女人很強。”修齊走了過來,站在窗口淡淡道,“十二階的異能者。”
李君慍的異能纔是六階,他妹妹比他高出了整整一級。
“要是普通人的話怎麼可能在這裡待下去。”笙歌輕哼了一聲,從窗口環視着周圍,“不過白使基地到底出了什麼事,瞧瞧這氣氛低沉的。”
外面走着的人都板着一張臉,哪怕是並肩同行的兩人都半天說不了一句話。
“誰知道。”修齊淡淡道。
“對了,我前面突然對盤古計劃的內容有個猜測。”笙歌看着修齊突然出聲道,“我覺得白使的目的不僅僅是秦楓,還有交接城。”
“交接城?”修齊有些輕蔑的笑了,“他們還沒有能吞下交接城的本事。”
交接城自己的軍隊很少,但是南北部爲了維持平衡都在交接城派有重兵把守,就像上一次的暴徒事件一樣,一旦交接城遇到什麼危險,南北部會立刻出動人馬支援。
“他們要拿下交接城,就得有對上華國所有勢力的準備。”坐在身後的藤椅上,修齊取下肩膀上面綁着的鎖鏈,細細的擦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