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於藍擁在懷裡,墨文有些不悅的擡眼,“怎麼了。”
“老大,前面有人攔車。”車窗倒映着修齊陰冷的面容,他沉着臉看着車前站着的兩男一女,皺了下眉。
這三個人都是異能者,其中一個看樣子受了重傷,肚子開了一個洞,看那出血量應該活不了多久了。
扶着重傷男人的女人見修齊他們停下了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上前去敲他們的窗戶,急切的問道,“請問你們有止血的藥嗎,有的話可以都給我們嗎?我們真的很急用!”
這女人的長相還算不錯,臉上雖說蒙了些灰但也不算難看。手指纖細修長,一看就是沒吃過什麼苦的。
都給?修齊很不耐煩的別開眼直視前方,擡腳就要踩油門從他們身上碾過去。
“別激動,別激動啊。”醉無夜及時拍了下他的胳膊攔住了他,然後笑眯眯的趴在窗口柱着下巴道,“如果你們要買的話我們還是可以給你們一些的。”
“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人命關天你們現在還想着錢?”女人一下子就怒了,她咬着牙砸了下車窗狠聲道,“你們要多少錢,等我回去以後給你們!”
回去以後你們有沒有命拿到錢就說不上了……
“誒,真給錢啊。”醉無夜一臉惋惜,“抱歉啊,我剛想起來我們這裡沒有止血的藥。”
見女人的臉色一下子難看到了極致,醉無夜帶着笑意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道暗色,他扭過頭招了下手,對着後面趕過來的張鑫道,“張鑫,你不是流動商人嗎,有沒有止血的藥?”
“什麼?”張鑫剛停下摩托車,沒聽清醉無夜的話。
醉無夜攤手做無辜狀,那個女人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撲向了張鑫,扣着他的肩膀就尖銳的喊道,整個人的形象都扭曲了,“你是流動商人?你有沒有止血的藥?”
被這個女人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張鑫只覺得的肩膀被抓得生疼,他擋開了女人的手退後了半步,很抱歉的道,“對不起,我這裡只有食物,沒有任何止血的藥。”
“你是流動商人怎麼能沒有藥呢!”再次掐滅了女人的希望,她有些奔潰的直接給了張鑫一個耳光,捂着臉哽咽出聲。
流動商人就應該帶止血的藥嗎?張鑫捂着臉一臉的懵逼,醉無夜倒是樂呵呵的看着好戲,就差個瓜子爆米花什麼的了。
“鈺瑩!”和這個女人一起的男人低吼了一聲,他扶着身側重傷的夥伴,皺着眉頭大聲的吼道“你給我冷靜一點!”
“徐宇衫,旺達就要死了,這你讓我怎麼冷靜!”鈺瑩奔潰的大叫着,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聞言徐宇衫的面色有些古怪,他側眸看着呼吸越發微弱的旺達,眼底飛快的閃過一道扭曲的笑意。
“好感人啊……”完全把這當電影院的醉無夜抽着鼻子回過頭,捂着心口衝着修齊道,“你說以後我受了重傷你會不會這麼關心我?”
“我管你去死。”修齊冷冷的道。
不在意修齊的冷淡,醉無夜想問問墨文的意見,誰想一回頭就看見一雙充滿了癡迷的雙眼,當然不是看着他,是盯着於藍的。
於藍此時正趴在墨文的肩膀上,小小的打了個哈欠,一副無聊想睡覺的小模樣。
“……”無時無刻不再虐狗啊你們兩個!
極其沒眼色的醉無夜摸摸下巴打斷了墨文與於藍的互動,“老大,你說我要不要幫他們?”
“開車。”簡練的兩個字回答了醉無夜的問題,墨文輕輕順着於藍的髮絲,微閉雙眸在她耳際落下了一吻,“藍藍,很無聊麼?給你晶核玩好不好?”
“嗷呼。”於藍蹭了蹭他的脖子後閉上了眼睛。
玩意,我只想睡覺唔。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末,天氣非常的寒冷。
自從天開始冷的時候於藍每天的睡眠時間就在一天天變長,這兩天她晉級到了二級,食量長了好幾倍不說每天睡眠的時間也越發長了。
雖然她不畏寒,但是墨文有時真的擔心她會像一些動物一樣冬眠。
意料之中的答案啊,醉無夜無趣的回過頭去,還衝着鈺瑩攤了下手錶示他實在無能爲力。
修齊直接踩下了油門。不過還好,他並沒有撞着眼前的兩個男人過去,還知道拐個彎的。
對此醉無夜感到非常的驚奇,他誇張的看着修齊,還摸了摸他的額頭,“這麼好心,你不會是個假修齊吧?”
臉皮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修齊忍住心裡的火氣一字一頓的道,“你、給、我、滾!”
醉無夜挑眉,扭過頭去掃了眼那三個異能者的汽車納悶的岔開話題,“修齊你說他們明明有車爲什麼不趕緊開車回去呢?”
“一看就是沒油了,蠢貨。”道行還是不夠,修齊沒能壓抑住火氣的冷哼了一聲。
“是是是,你最聰明瞭。”醉無夜學着墨文看於藍的眼神對着修齊軟聲道,噁心的修齊恨不得一刀子戳進他的腦袋。
“你給我滾遠點!”
張鑫這邊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墨文的車就飛快的開走了,連喊都不叫喊一下。認命的避開了還在哭泣着的鈺瑩,他跨上摩托車做好了繼續吃土的準備。
下次來的時候還是買個頭盔吧,他苦笑。
有的時候還是讓人不得不感嘆一句世界真小。
當天晚上墨文他們找了一處高地休息,還沒升起火來又有一輛車也停在了他們這裡,緊接着就看見早上攔住他們的鈺瑩從車上走了下來。
喲,冤家路窄啊,醉無夜眯了眯眼睛。
鈺瑩的眼睛一片紅腫,看樣子哭了好久,下車的時候肩膀還一顫一顫的,難過的不行。
徐宇衫跟在鈺瑩的身後走了下來,臉上的神色卻沒有太多的難過,只是在看到醉無夜他們幾人的時候不自在的別開了眼。
他們兩人齊齊無視了醉無夜他們走到另一邊坐了下來,鈺瑩靠在徐宇衫的肩膀上,捂着眼睛還在一個勁的哭。
“鈺瑩,別難受了,人死不能復生。”徐宇衫輕聲安慰着,嘴角隱約上翹了一些弧度又飛快的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