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着那人,我面前的貪狼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一步一步的向它靠近,正當利爪離他的脖子還有不到十公分的時候。我的眼睛猛地一下瞪大了。
只見貪狼星君以極其誇張的速度,將脖子向一邊挪了一大截。而那隻利爪一下抓空,直接就刺在了我的右肩膀上。一股鑽心的疼痛感隨之傳出,我咬着呀悶哼了一聲,然後用力掙脫了貪狼的束縛,倒在了地上。
“媽的!你....走路的聲音,能不能...小一點。”身體劇烈的抖動着,我捂着肩膀用仇恨似的眼光,狠狠的瞪着那個燒焦了的身軀。
“一號實驗體,我沒教過你怎麼偷襲敵人麼?”依舊背對着那人,貪狼星君陰沉的笑了一聲,然後猛地俯下身,一記回身低掃腿,就將站在他背後的小彪龍掃到在了地上。
這一系列動作形如流水,讓癱坐在地上的我不禁嚥了一口唾沫。這戰鬥力簡直報表了啊。
“你給我去死!”小彪龍依舊不死心,它趴在地上,在貪狼靠近他的一瞬間,猛地回過身對準貪狼的面具揚了一把黃沙。
貪狼連忙伸起胳膊阻擋,就趁着這個空檔,小彪龍迅速的從地上爬起。然後一記黑虎掏心,直接朝着貪狼的胸口抓了過去。
“噗哧!”一聲,小彪龍的利爪瞬間就沒入了貪狼的胸口之中。
沒有停歇,小彪龍抓住這個機會,猛地又將利爪上的力氣增加了幾分。隨着又是“噗哧”一聲,小彪龍的利爪順利的從另一邊伸了出來,而此時他的手上正抓着一顆鮮紅鮮紅的心臟。
我被這一幕直接嚇呆了,沒想到身爲十級進化體,實力遠遠超出小彪龍的貪狼星君,竟然就這麼輕鬆地被幹掉。看着那顆還微微跳動的心臟,我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等會小彪龍該不會用同樣的招數殺死我吧,心裡不安着,我趕緊用雙手緊緊護住了自己的心臟。我可不想被掏心,這種死法真的是太噁心了。
被掏出心臟的貪狼星君並沒有立刻死去,而是用最後的力氣沙啞的喊了一聲,“不.....“。然後這才轟然地倒在了地上,鮮血隨之綿延開來,染紅了周圍一大圈的黃土。他瞪大眼睛,似乎致死,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低端實驗體的手上。
他的生命到了這裡就結束了,小彪龍幾口將手中的那顆心臟吞掉。然後蹲下身,摘下了貪狼星君的面具。
“從今往後,我就是貪狼了。”它說着,就將那個黑色面具帶到了自己的臉上。從那以後,貪狼星君的位置就交到了小彪龍的手上。而那個八星會並沒有因此爲難它,而是令人意外的承認了他的地位。
從此,我們與那八星會之間,進行了無數次的較量。而小彪龍所帶領的貪狼星變成了我們的頭號敵人,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我們這裡就先不提了。
故事回到眼前,小彪龍殺掉貪狼之後,竟然沒有繼而殺掉我,而是直接扭頭離開了這裡。或許他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殺掉我報仇,而是引出那個貪狼星君,殺掉並取而代之。
至於它是如何知道貪狼星君會來這裡,那我就不搞不明白了。
這次戰役雖然是慘勝,但是我們的作戰目的還是達到了。屍羣在去了小彪龍的指揮之後便立馬亂成了一團,先前佔領山東防線和中隊部的那些喪屍也很快被我們消滅幹掉。安北山防線在一系列的戰鬥之後,還是被我們最終守住了。
回到亂糟糟的中隊部,彬子等人立馬就圍了上來,向我詢問那邊防線上的情況。
我簡單的給他們描述了一番,當然其中並沒有提到貪狼星君和那個八星會。我感覺那個八星會似乎和Rex博士之間有着某種合作的關係,等來日下山之後,我得趕緊去A博士那裡,向他詢問一下這個八星會的來頭。
將中隊接下來的事務交給彬子處理,我在中隊呆了一晚上之後。到了第二天一早,我便跟着阿璨等人回到了山下的安置點。
晨光中安置點一片寂靜,街道上空無一人,甚至連那些平日裡在街頭乞討的那些人,也都不見了蹤影。
“好安靜啊!安置點裡的人都還在睡覺麼?”欣蕊冰冷的臉上帶着一絲不安,她握着刀,警惕觀察着四周死一般寂靜的建築物。
“不可能吧,要睡懶覺總不能所有的人都睡吧?”覺得有點不對勁,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離我最近的一棟房子前,輕輕將院子的大門打開了一個小縫。
院子之中同樣一片寂靜,院內屋子的門全部緊緊的閉着。我透着門縫看了一圈院內的情況,確定沒有喪屍入侵之後,便將門一把推開,然後快步走到一間屋子的門口。
“是不是出事了?”阿璨緊跟着我走進院子。
將耳朵在屋子的門上,我聽了一會,並沒有聽到任何的響聲。試着推了推屋子的門,我發現這扇門可以打開,於是就輕輕的將門推了開來。
當推開門,我看到屋內情景的一瞬間,我愣住了。
屋內的竟然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具鮮血淋淋的屍體,這些屍體就如同我們先前在宿舍所看到的一樣,全部沒有了內臟。
看着這滿地的血紅色,我的雙手不由得顫抖了起來。一個恐怖的畫面逐漸顯現在我的腦海中,這個安置點中的居民,不會都被屠了吧?
帶着一絲僥倖,我猛地奪門而出,將其它屋子的門一個一個的打了開來。每打開一個門,我的心臟就會隨之刺痛一次。等打開最後一扇門,我看到屋內的情景時,心裡便徹底的絕望了。
八個屋子,四十多個人,就這樣被全部殺死了。
從屋內整潔的環境來看,他們死前似乎並沒有做任何的抵抗。又或者說,他們在死之前似乎都被什麼東西給迷倒了,所以纔沒有留下任何的打鬥痕跡。
究竟是誰?是什麼人這麼喪心病狂,竟能下如此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