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本寬啊!”我咬着牙說:“你不記得了麼?”
墨兒一臉怒意的看着我,狠狠說道:“你再不讓開,我就殺了你!”一邊說,她一邊將手上的利爪伸了出來。
“墨兒!”我的眼睛漸漸紅了起來,曾經深愛着我的女孩,現在卻要置我於死地,這場災難已經毀了我的一切,我不能再讓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我而去了。強忍着眼淚,我輕輕的搖了搖頭:“你殺了我吧,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傷害他們的。”
墨兒聽完一愣,隨後便伸出利爪,以閃電般的速度向我的面部抓來
我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利爪向我抓來。
“嗖!”那利爪在離我的眼睛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我嚥了一口唾沫,看來這一次我賭對了,墨兒果真不忍心殺了我。
“不知爲什麼,我心裡總覺得你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但是我又想不起你到底是誰。這一次,我就放過你們了,我們有緣再見吧。”說完,她一下子抽出了被我抓着的胳膊,然後扭頭朝窗口走去。
“墨兒!你別走!”見墨兒要走,我趕緊叫住了她。
墨兒停下了腳步,回頭衝我甜甜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要小心,學校裡面還有一隻進化體,它可能是你們接下來最難纏的對手。”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到了窗前,然後飛身躍了出去。
呆呆的望着窗口,我和墨兒以後真的還會見面麼,她還能變回原來的樣子麼?帶着疑惑,我緩緩地坐到了地上,周圍是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鮮血已經將整個屋子覆蓋。我意識到了,宿舍已不在是一個安全的庇護所,我們必須離開這裡,尋找軍隊,然後逃出這座城市。
休息了一會,體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這一切都歸功於那顆龍力丸,吃了它就和開了外掛一樣,一般的傷不一會就能恢復,都不用包紮什麼的。
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我走出了這間寢室。
現在該去找大家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鑫澤、阿璨、曉涵、方塊你們現在還好麼?
沿着走廊,我一個寢室一個寢室的找去,最終在走廊盡頭的儲物室找到了他們。推開門我走了進去,只見衆人一臉陰霾的擠在這狹小的屋子內,所有人都看起來狼狽不堪。環視了一圈,我終於在房間的角落裡找到了曉涵,現在的她看起來臉色好多了,波波應該已經喂她吃了退燒藥了吧。
衆人見我進來,紛紛掃去臉上的陰霾,然後一臉驚訝的看着我。
“梓祺!墨兒沒對你怎麼樣吧?”本寬驚訝的看着我說道。
我走到他身前,然後掐住了他的脖子搖了起來,一邊搖還一邊罵道:“你小子!反了天了,敢捅你嫂子!”
“呃呃呃~”本寬來回晃着腦袋,反駁道:“她殺了我們好多人的,你這是被愛情頭腦了,她怎麼可能記得你啊!”
身邊的衆人一臉無語的看着我,我想他們一定心裡在罵我:孃的,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逗比!
我搖了一會,鬆開了手。然後向衆人說明了一下墨兒的情況,衆人聽完後紛紛漏出了詫異的表情。
“梓祺,墨兒真的還記得你?”鑫澤問道。
“在她的潛意識中,我是她的一個很重要的人。”
“她還留有潛意識?”阿璨這時問道。
“對,所有喪屍都沒了自主意識,但是它們還保留着潛意識,記着一些生前的人和事。”
“那墨兒保留着語言功能還有一隻正常人的眼睛,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阿璨接着問道。
“這個我不大清楚,那會剛爆發災變,我在墨兒班上,第一次見到變爲喪屍的墨兒時,她還沒有語言功能,雙眼也和普通喪屍一樣都是紅色。我想她應該也是進化了吧,只不過她進化的形態和其它喪屍有些不同。”
阿璨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會說:“對了梓祺,你的那龍力丸是誰給你的?”
“不是說了麼,一個白衣男子在夢裡送我的。”我不耐煩的解釋說道。這個問題我已經解釋了不下十遍了,但是他們始終都覺得我是在騙人。
“你還記得那白衣男子的樣子麼?”
我想了一會說道:“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褂,然後帶着一個黑色面具,就這麼多了。”
“他在夢中說過什麼嗎?”阿璨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問道。
“有,可是這和墨兒有什麼關係?”
“你先告我他和你說了什麼?”
我看着面前皮膚黝黑的阿璨,完全搞不懂他問的這些和墨兒有什麼關係。回想了一下當時夢中的情景,不知爲什麼那場夢我居然完完整整的記了下來,夢中的情景就和電影一樣呈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回想了一會,我說道:“他當時扔了一個箱子給我說‘裡面的東西能幫到你,吃了它你就能獲得無窮的力量。’他還說我和他日後還會見面,就這些了。”
“唔~”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是這樣認爲的,墨兒現在的進化方向已經遠遠偏離了正常喪屍的進化方向,她現在看起來越來越像人類了。憑藉她自己是不可能變成這個樣子的,一定有人在暗中幫助她。”
聽完阿璨的猜想,衆人皆是一臉疑惑,唯有我聽出了其中的一些門道:“你是說,那個白衣人也幫助了墨兒?”
“這只是猜想。”
我點了點頭,索性又告訴了大家一個深藏在我心底的秘密:“其實在災變以前,我還做了一個類似的夢。”
“講講看!”阿璨扔掉手中的菸頭說道。
接着我就將那天我做的那場噩夢講給大家,無邊的黑暗、熊熊的大火、報廢的汽車、黑暗中點點的紅光、還有那神秘白衣人,以及他說的那句:“世界將被毀滅,人類將會滅亡。”
www .тт kān .c o
隨着我的講述,衆人的臉色漸漸都變得蒼白起來。
“難道說,這場災難是他們製造的?”鑫澤嚥了一口唾沫說道。
“那白衣男子肯定就不止一個了。”阿璨說:“也有可能他們是一個組織,專門研究生化病毒的。”
“那他們爲什麼要幫助梓祺?”本寬這時問了一句。
“這個恐怕沒人知道吧。”鑫澤攤了攤手說道。
“那白衣人不是說日後還會見面麼,我們見到他以後直接問他就可以了。”阿璨說道。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打斷衆人的議論:“對了,墨兒臨走時告訴我,在這個學校裡還有一隻進化體,他可能是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最難纏的一隻進化體。”
“我們要去殺了它麼?”鑫澤皺着眉,然後從身後拿出了一把血淋林的砍刀,也不知那把砍刀終結多少喪屍的生命,鋒利的刀刃上透着寒光,讓人看的不寒而慄。
我拍了拍鑫澤的肩膀,坐到了他的面前,然後將他的砍刀壓了下來:“我們現在還沒有能力面對那隻進化體,所以現在儘量避開它。這個宿舍我們也不能再呆下去了,在這裡無疑是坐以待斃,我們只能先離開宿舍樓,去城市中找尋軍隊,然後離開這個城市。”說完,我擡頭看了看一臉血污的衆人,鑫澤、阿璨、波波、本寬、方塊、還有昏迷中的曉涵,不知我們最後能有幾人活着走出這個城市。
“真的要走麼?”本寬摸着手中的飛刀,依依不捨的看着衆人說道:“我如果能和大家一起活着走出這個城市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