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回來!”瞪着通紅的雙眼,墨兒生氣的說道。
沒有理會她,我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樓邊,向下望了一眼,樓下一片漆黑,我根本看不到肖悅的身影。
“李梓祺!”瞪着眼,墨兒的眼中流出淚水。
“她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殺她?”看了一眼墨兒,我無奈的說道。
“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臉上爬滿了淚水,墨兒衝我大聲吼了一句。
“什麼目的?”我皺着眉看着墨兒問。
“和你說不清,反正你以後不準靠近她。”墨兒說完,兩眼一閉,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墨兒!”見墨兒又昏過去了,我一下子慌了。她本來就受了很重的傷,剛剛劇烈的打鬥讓她背上的傷口又迸裂了開來。她心裡只想着要保護我,從來沒有考慮過要保護自己。而我卻時常惹她生氣。眼前有這麼好的女孩我不去珍惜,心裡還時常惦記着其他女生,我可真是該死啊。
走到墨兒身邊,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將墨兒的身體翻過來,我看到了她背後的繃帶上有一大片殷紅的血跡,血跡還在不斷地蔓延,如果不趕緊止血的話,墨兒就會因爲失血過多休克的。
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我毫不猶豫的朝着彬子睡覺的地方扔了過去,現在只有彬子能夠就墨兒了。
木棍在空中翻滾了幾圈,然後誤打誤撞的落在了彬子的臉上。隨着“嘭!”的一聲,彬子的眼睛隨之也掙了開來。
“誰啊!”彬子從地上坐起來,憤怒的四下張望着。
“彬子快救墨兒!”心裡都快急死了,我衝着彬子大聲叫道。
“我草!怎麼了?”彬子一下子站了起來,那了一個手電他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先別問這些,趕緊幫墨兒止血!”
彬子走過來,坐到了我的面前。看一了眼墨兒背上的情況,彬子的眉頭皺了起來。
“傷口裂開了,我這裡只能幫助她止血,我們還需要消炎藥,不然傷口發炎了那就不好辦了。”彬子說着,將纏在墨兒身上的繃帶一圈一圈的解了下來。
當解開最後一圈繃帶一後,我清楚的看到了墨兒背上的那三處傷口,最長的有的一道有十來釐米,傷口的邊緣有點紅腫,看來已經發炎了。
“你們學校有醫務室麼,我們必須找到消炎藥,要是傷口感染了,那墨兒就有生命危險了。”彬子滿頭大汗的看着我說。
“有!”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我現在先給她止住血,等明天去了醫務室我再給她處理一下。”彬子說着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拿出一個玻璃瓶,他將裡面的白色粉末倒在了墨兒的傷口上,然後彬子又從口袋中拿出了一些乾淨的繃帶。
“剛剛那是止血粉,我們在部隊受了傷一般都用這個。”彬子說完將手中的繃帶交給了我:“這是你媳婦,我就不給她包紮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彬子笑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給墨兒包紮完傷口,我就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守了一夜,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彬子一早就把所有人叫了起來,圍了一個圈,彬子把所剩的食物平分給了大家。
趁着大家吃東西,彬子又將那張城市地圖撲到了地上。
指着地圖上的紅圈,彬子環視了大家一圈說:“這裡,是城西小井子村,這所城市唯一的安置點。距離我們大概有三公里的路程,這一段路對於我們來說應該算是地獄之路,因爲着段路上會有數不清的喪屍。我們可能會死於突圍的途中,我們也可能會遇到其他的救援隊伍,從而順利的突出重圍。但是我們爲了活下去,已經別無選擇了。趕緊吃完,吃完我們上路!”
彬子的一番話,使大家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三公里在地圖上看是那麼的近,但是這三公里卻處處隱藏着殺機。
吃完手中的食物,大家檢查好自己的裝備武器,然後集結在了洞口那邊。
“先去校門口的醫務室,我們要先救一個姑娘。”彬子說着,朝洞口下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喪屍了以後,彬子便身先士卒的順着洞口爬了下去。
“梓祺,我揹你下去吧?”站在我身旁,刀子碰了碰我的肩膀。
“恩。”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草!你還真好意思!”刀子沒好氣的罵了我已經,然後揹着我順着樓梯爬了下去。墨兒還在昏迷,彬子讓一個體格比較好的士兵揹着墨兒下樓。
所有人都下了樓梯,彬子看了看兩邊長長的走廊問我:“梓祺,走哪條路比較近?”
看了看左右,我斟酌了一會說:“我們教學樓一共有三個樓梯可以下樓,走正樓梯比較近,樓梯也比較寬敞,不過途中的喪屍可能比較多。左側的樓梯就不考慮了,那裡常年都是關閉着的。右側的樓梯相對安全一些,不過下到一樓,我們還得從一樓的走廊走到大廳,然後在走出教學樓。”
彬子閉着眼想了一會,然後說:“走側樓梯,我們必須迅速的突圍。途中遇見喪屍,如果它們不主動攻擊我們,我們就不要去理會他們。如果對我們發起進攻,儘量拿刺刀解決,動靜不能太大,否則會引來更多的喪屍。”
衆人點了點頭,然後紛紛將腰上彆着的刺刀掏了出來,別在了槍口上。
“出發!”彬子擺了擺手,然後朝着右側的通道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刀子雖然長得很瘦,但是個頭卻很高,爬在刀子背上,我能夠清楚的觀察到前面的路況。一路無事,我們順利的來到了側樓梯。
推開樓梯的口的門,我們着實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跳。
“這...這是?”指着面前的東西,彬子的身體有一些發抖。
“這是在...孵化進化體?”看着前面那個透明的卵,我的身體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那個透明的卵裡面正在孵化這一隻滿身都是鱗甲的進化體,它身上的鱗甲與其他進化體的不同,它身上的鱗甲是淡青色的,而且還比較光滑。背後長了一排利刺,手上的爪子還沒有成型,看來等這隻進化體孵化完成,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彬子咬着牙看着眼前的這個蛋,猶豫了一會後,他緩緩的退出了樓梯口:“撤!走正樓梯!”
一行人知道眼前這個卵裡面孵化的喪屍絕非善類,所以大家果斷跟着彬子退出了樓梯口。
我和刀子在最後,臨走時我輕輕地將門關了起來,關門的時候我又瞥了一眼那個蛋,就在我看向那個蛋的同時。那個蛋裡面的進化體突然張開了他那暗紅色的眼睛,與我對視了幾秒。那喪屍直接掙開了蛋殼。
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對着前面的人我吼了一聲:“快跑!!!”
走在我前面的人一愣,然後全部將頭扭了過來。
“它出來了!”我又了一聲,然後拍了拍刀子的肩膀示意他趕緊逃跑。刀子反應很快,在我喊話的一瞬間已經開始跑了起來,衆人看了一眼跟在我們身後的那隻進化體,然後紛紛掉頭就跑,一時間整齊的退伍,一下子就亂了開來。
爬在刀子背上,我不時的向後看去,只見跟在我們的進化體足足有兩米高,滿身都是鱗甲,這個進化體的身體看起來非常的魁梧。不過有一點值得我們慶幸,那就是這隻進化體的腿似乎並不是很利索,一瘸一拐的,他跑的並不是非常的快。
畢竟大夥都是當兵,身體素質都是一級的棒,只用了不到一分鐘就將那喪屍甩出了十幾米遠。眼看就要走到正樓梯口。就在這時,我們正前方的走廊上突然涌出了一大羣的喪屍,一時間堵住了我們逃跑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