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餐廳外面的喪屍並不是很多,一番激戰之後,我們成功的衝出了屍羣的包圍,然後進入了快餐廳。
快餐廳荒廢了也將近一個月了,偌大的餐廳內落滿了灰塵。空氣中夾雜着一些血腥味,我想這裡應該也會有幾隻喪屍。推了幾張桌子將門堵住,我將背上的墨兒交給了彬子,然後帶着我們小組的人打着手電朝着餐廳裡面搜索過去。
拿手電在地上搜尋着,突然我身邊的一個人叫了我一聲。將燈光照向他那邊,我發現他的腳下有一大灘黑紅色的血跡。走過去,我用手摸了摸地上的血跡。
“還沒幹透,應該是倖存者留下的。”拿手電向前照去。果真,我們發現面前有一個個黑紅色的血腳印,彎彎曲曲的向餐廳後廚延伸而去。
這個人應該是受傷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變異了沒有。拿着手電,我們幾個跟着腳印小心翼翼的朝着後廚走去。腳印到了後廚門口就消失了,那個倖存者應該就在這裡面。
靠在一邊的牆上,我伸出手輕輕地挑開後廚的門。打開門,我隱約聽到了裡面稀稀拉拉的咀嚼聲,聽到這聲音我的頭皮頓時一陣發麻,雙腿也打起擺子來。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看來那個倖存者已經遇難了。輕輕地關上後廚的門,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幾個慢慢向後退。
從那裡小心翼翼的退出來,我打着手電又朝着另一邊的後門走去。拉了拉後門的本把手,我發現後門可以打開。一把拉開後門,突然一隻滿臉是血的喪屍一下子撲到了我的身上,將我狠狠的壓到了地板上。我先是被嚇得哆尖叫了一聲,然後用雙手緊緊扣着喪屍的脖子,儘量不讓它能咬到我。看着這個滿臉是血的喪屍,我心裡暗罵道:你們能不能有點創新啊,每次開門都會有喪屍撲出來,還有完沒完啊!
身後的那幾人被嚇了一跳,舉起槍,他們連續開了十多槍。那喪屍痛苦的叫了幾聲,然後抓着我的手便沒了力氣。將壓在我身上的喪屍推開,我站起身一把將後門關了上來。
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粗氣,我過了一會才從驚嚇中緩過來。嚇人,太嚇人了。看來以後開門要注意點了,否則遲早要栽在這方面。
聽到我們這邊的槍傷,彬子他們很快聞訊趕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喪屍,彬子扭過頭看着驚魂未定的我,問:“什麼情況?沒事吧?”
我擺了擺手,說:“無關緊要,就是一個喪屍,大家以後開門的時候注意點,小心門後有喪屍。”
衆人點了點頭,見沒有什麼事情了以後,就又回到原來的地方繼續休息去了。等人都走完以後,彬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遞給了我一支菸:“怎麼樣,這裡能逃出去吧?”
我擺擺手沒接他的煙,然後說:“門到是能開,就是不知道外面的小巷子有多少隻喪屍。”
彬子收回了煙,然後給自己點上,抽了一口,他說:“喪屍無關緊要,主要是能跑出去就行了。”
"恩!“我點了點頭,然後就和彬子回到了正廳。
就在我們走過後廚的時候,後廚的門突然“吱呀!”一聲打了開來,然後一個黑色的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小心!“彬子反應很快,一把將我拉到了身後,然後拿出槍迅速的指住了那人的頭。
見後廚裡面的東西出來了,我趕緊拿手電筒照住了他的臉。在黃白色燈光的照耀下,那人的臉顯得極其的蒼白,額頭上有兩道紅色的血印,傷口已經結了痂,看來受傷有一段時間了。眼睛不是紅色的,看來這個人還沒有完全變異。拿手電筒向下照去,我發現他身上穿得是隔壁學校的校服。身上破破爛爛的而且沾了很多的血,腳上的一隻鞋子也不見了蹤影,這個人現在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被彬子拿槍指着,那人嚇得趕緊舉起了雙手,用哆哆嗦嗦的聲音說:”別...別殺我,我...沒有被感染,我是人類!“
”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弄的?“我將手電筒重新照在他的臉上,還不確定他額頭上的傷是不是喪屍所製造了,於是我就問他。
那人趕緊搖了搖頭,說:”我也是剛來到這裡的,這裡邊黑,我看不見就磕牆上了。“
看他的神色不像是說謊,但是我剛剛在後廚門口明明聽到有咀嚼東西的聲音,那這聲音又該怎麼解釋呢?心裡想着,我向前一步將他撥了開來,然後打着手電,朝着黑漆漆的屋內一點一點的尋找着。
那人見我拿手電在屋內搜尋,一下子就急了。一下子撲到我面前,然後他伸手試圖奪走我手中的手電。
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我一把將他推開,叫彬子抓住他,然後繼續在屋內尋找起來。沿着牆壁尋找了一番,我在一個洗手池的下面發現了一大灘的血跡,還有一堆沾滿血的繃帶。順着血跡尋找,我最終在牆角發現了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孩。身旁還放着一堆零食,看來我聽到的咀嚼聲,並不是喪屍吃東西發出的。
打着手電,我小心翼翼的走進屋內。確定周圍沒有威脅以後,我徑直走到那女孩的身邊蹲了下來。女孩身上也穿着校服,藍白色的校服上沾滿了黑紅色的血跡。從女孩的精神狀況來看,她應該受了很重的傷。兩隻眼睛無力地睜着,她的呼吸也略微有點急促。
叫彬子帶那人進來,我將他拉到我身邊,拿手電罩着他的臉,我問道:“她是你什麼人?”
“我...我女朋友。”男子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那你爲什麼剛剛要攔着我。”蹲在地上,我擡頭看着他問道。
“我...我怕你們傷害她。”男子怯怯的看着我說道。
“你別這樣看着我嘛,我們沒有惡意的。他們是專門來搜救倖存者的軍隊,你不必害怕的。”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彬子,我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扭頭看着女孩問:“你女朋友應該傷的很重吧?”
他楞了一下,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跪倒的一瞬間,他的眼淚也跟着流了出來,哽咽着,他含糊不清的對我說:“求..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她啊。”說完,他跪在地上慢慢的向我挪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褲腿,嚎啕大哭起來。
我嚇了一跳,趕緊將他扶了起來,然後讓彬子把醫務兵叫了過來。
醫務兵跪在地上,檢查了一下女孩的傷情,然後看着彬子輕輕地搖了搖頭。
“傷的太重了,我救不了她。”
聽到這一消息以後,那男子徹底的崩潰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捂着臉痛哭了起來。
他現在的心情我能體會的到,曾幾何時,我也失去過最摯愛的人。那種感覺真的特別不好受,你會覺得你一下子失去了所有一切,覺得這個世界徹底變得灰暗了。你的心會變得空洞起來,就好像自己一個人在這世上孤獨的流浪,沒有依靠也沒有信仰,那麼的無力,那麼的頹廢。
女孩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結果,看着那個男孩,她的眼淚無助的流了下來。
拿手電照着女孩,我看着她哭,心裡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怎麼麼說呢,這個女孩的樣貌長得還算不錯,如果就這麼死了,也怪可惜的。不是說我對她有意思,就是有點可憐他們倆個吧。能在末世中相依爲命存活這麼長時間,已經實屬不易了,現在又要面對分別,而且還是生死之別,想想也已經夠悲催的了。
輕輕嘆了一口氣,我下定決心還是幫他們一把吧。醫院的醫療設備比較齊全,如果來得及的話,我們應該可以救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