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氣象觀測站地下的實驗室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早上七點離開朱振豪之後,就一直在走路,走了將近兩個多小時以後,腦袋痛的實在是受不了了,昨天晚上的酒喝的太多,到現在已經撐不下去,強撐着自己的身體躲開追來的幾頭喪屍,鑽進一幢居民樓當中。
來到二樓的臥室,也不管牀上髒不髒,就這樣撲了上去,聞着灰塵的味道,頭疼欲裂了許久,才終於睡着。
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下午四點,身上痠痛的不像話,又在牀上躺着休息了半個小時後我纔出發。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幸運,在之後回去的路上,在路上找到了一輛還有油的助動摩托車,就這樣開着回去了。
但還是開了好久,直到傍晚的時候纔回到地下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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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後,回到地下實驗室第二層時,我看到他們都在吃晚飯,和他們大家打了聲招呼,苦笑一聲再次倒在地上。
我撐不住了,一天沒吃飯,身體虛弱腦袋還是很痛。
……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時,感覺渾身上下都輕飄飄的。
這是在我自己的房間裡面,衛生間當中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是誰在裡面?沒一會兒,水流就停下了,衛生間當中走出來一個人,我擡頭一看,是陳心語。
她手裡端着一盆冒着熱氣的熱水,看到我醒來後,笑道:“你醒啦。”
腦袋已經不痛了,只是有些飄忽不定,感覺眼前看到的一切很不真實。
她端着水盆走到牀邊,放在牀頭櫃上,裡面有着一條毛巾,她拿出來擰乾後,說道:“給你洗個臉,可以不?”
我詫異的看着她,臉上露出微笑,伸出雙手,“我自己來吧。”
躺着給自己抹了兩把臉,清爽了許多,把毛巾遞給陳心語後,從牀上撐起自己的身子。深吸兩口氣,想到在西鎮和朱振豪所發生的一切,我就惆悵不已。
我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我回來多久了?”
陳心語說道:“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你是昨天晚上傍晚的時候回來的,一回來你就莫名其妙的暈倒了。”
“郭義揚說你酗酒了,怎麼回事啊,你昨天不是出去補給了嗎,怎麼會去喝酒啊?”
我遙遙腦袋,說道:“遇到了一些麻煩事情,不過現在已經解決,沒什麼問題了。以後我真的是不想再喝酒了,真的是太他媽難受了。”
陳心語疑惑,說道:“碰到什麼煩事了?”
我還是搖頭,“過去了就過去了,這事兒你知道了也沒什麼意思。現在我不想說,等過段時間吧,過段時間再跟你說前兩天發生的事情。”
“哦。”陳心語點頭,端着熱水進了洗手間。
在牀上躺了一整個上午,基本上都是陳心語在照顧我,等到中午午飯的時候,我實在呆不下去了,就起牀出來吃飯。吃完飯以後,就出了地下實驗室,來到地面上的氣象觀測站上面。
坐在椅子上,曬曬太陽。
出來沒多久,我就看到朱鴻達帶着朱筱冰也從地下實驗室當中上來。朱筱冰看到我以後損了幾句,跟以前一樣,似乎還是看不慣我。她最近的身體好了許多,對朱鴻達也不像一開始那樣打打鬧鬧了。
兩個人的關係似乎比以前好了許多,在朱鴻達的臉上,總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以爲你被喪屍咬了一次以後就會變得乖一點了,怎麼一看到我還是這麼損我!”我笑着說道。
“幹嘛,損你不行啊,你現在這副樣子跟我差不多,你也可以損我啊!”她說道。
一旁的陳心語笑了兩聲,我苦笑着說道:“我怕我損你之後朱鴻達會站出來,所以還是算了吧。”
“得了吧,朱鴻達連我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打得過你。”
我笑了聲對朱鴻達說道:“朱鴻達,我還真是佩服你,這潑婦你都要。”
朱鴻達也是笑了幾聲,對我的話並不生氣,反倒是說道:“我就是喜歡她這樣的,對吧,筱冰。”
我和陳心語對視一樣,發現她眼中全都是笑意,說道:“心語,你覺得他們倆誰是攻誰是受?”
“啊!”她驚詫一聲,眯起眼睛笑道,“當然是筱冰姐啊。”
“哈哈哈哈哈,朱鴻達你聽到了吧,心語說朱筱冰是攻,你是受!”我大笑道。
閒聊一直在繼續,更多的是開他們兩個的玩笑,偶爾毒舌的朱筱冰也是開我的玩笑,不會太過分,都會有底線存在。
我沒有把朱振豪的事情告訴他們兩個,因爲實在是沒必要,以前的朱振豪早就已經死了,現在的那個人,連我都不認識。我想就算是朱鴻達他們見到了他,估計也不會再認識了。
至於他會不會從莊浩晨的嘴裡撬出我如今所在的地方,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他真想來殺我,遲早都會找到這裡。
……
下午四點的時候,我們四個人爲了看落日,從觀測站前面的空地上搬到了觀測站三樓的樓頂上面,四個人一字排開面向西方,看着西斜的太陽緩緩從天空上墜入地下。
“好漂亮。”陳心語臉上掛着微笑,眼眸當中映着西邊的景色。
“是啊。”我也是說了聲。
初春的荒地開始發芽,漸漸的綠意從泥土裡面鑽出來,像是冒了頭的貓咪,西斜的太陽不算巨大,白雲映着火紅的晚霞,天空與地平線接觸的地方充滿了詩情畫意的顏色,眼前的一整片世界仿若油畫。
“咦,你們快看,那邊太陽下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朱筱冰忽然說道。
我疑惑的看過去,把目光放在漸漸落下的太陽的下方,看到了一羣正在一動的東西。
顯然,朱鴻達和陳心語也看見了。
朱鴻達疑惑道:“那是什麼東西?好像在移動啊!”
“不會是喪屍吧!”陳心語驚呼道。
我仔細的看着遠處那羣正在移動的東西,這裡距離那羣移動的東西距離很遠,但是從這裡看過去,卻能夠看到那羣東西是很大的一坨。如果那羣移動的東西真的是喪屍的話,那起碼有上千頭喪屍啊!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規模?上千頭!
沒有望遠鏡,所以沒辦法看清楚遠方的那羣東西到底是不是喪屍。
“原來你們在這裡啊。現在都四點多了,時間不早了。”這時候,吳蘊斐來到了樓頂上面。
看到她以後,我急忙數到:“吳蘊斐,你來的正好,把你的望遠鏡借我一下。”
吳蘊斐從口袋裡拿出那隻單筒望遠鏡,遞給我後說道:“你要看什麼啊?”
我沒有和他解釋,接過望遠鏡以後就望向那羣正在一動的東西。有了望遠鏡以後,看清楚了那羣東西,的確是喪屍沒錯,只不過喪屍的規模比我想象的要少了些許,雖然沒有上千頭,但也有*百頭的樣子。
“怎麼會有這麼多喪屍聚在一起?”我疑惑一聲,望遠鏡不斷移動,往它們移動的方向看過去,頓時驚呼了一聲。
朱鴻達問道:“徐樂你看到什麼了?”
我張了張嘴巴,沒有急着開口,再次看了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以後,才說道:“我看到了一大羣喪屍,起碼有*百頭,而且在這羣喪屍的前面,有一個活人在帶領這羣喪屍!”
朱鴻達疑惑,“什麼意思?”
“你自己看。”
朱鴻達看了以後,也是滿臉的震驚,“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人能夠帶領這麼多的喪屍!他是怎麼做到的!”
隨後大家都看了看,全都不敢相信,就連吳蘊斐也不敢相信。
的確,一個活人,帶領身後的一大羣喪屍,這怎麼可能呢!在我們的常識當中,喪屍不可能聽人的話。就算是吳蘊斐,也要靠聲音去吸引喪屍,喪屍纔會跟着她離開。可是遠處那人的沒有做任何的事情,身後的喪屍就跟着他!
吳蘊斐驚呼道:“這怎麼可能呢!”
雖然不敢相信,但我還是問吳蘊斐,“吳蘊斐,你能做到那個樣子嗎?”
吳蘊斐搖頭說道:“我不行,就算我用聲音吸引喪屍,一開始喪屍都會跟着我,可是時間久了許多喪屍就會脫離隊伍。根本不可能做到遠處那個人那樣,所有的喪屍都一直跟着他!”
陳心語疑惑道:“那個人帶着這麼多的喪屍,是要去幹嘛?”
我們其餘人怔了怔,我們都在想那人爲什麼能夠控制喪屍,卻沒有想到他帶着這麼多的喪屍要去幹嘛。
不過我們好像管不着,那個如同趕屍人一樣的存在,他帶着一大羣喪屍去幹嘛,我們根本管不着,只要他沒有威脅到我們的生活,無所謂他要去幹嘛。比起這個,我們更感興趣的還是他爲什麼能夠控制住這麼多喪屍。
畢竟,如果知道了他是怎麼做到的,我們就能夠照搬照抄,還可以用喪屍來禦敵。
就在我們討論的時候,遠處的那一大羣喪屍已經逐漸離去。
吳蘊斐說道:“他去幹什麼沒什麼關係,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看着那羣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視線當中的龐大喪屍羣,還有漸漸碰到地平線的太陽,說道:“算了,這事兒我們下去之後再想吧,現在天也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