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則是跟着新認的養父養母一起走,剩餘的學生則全都跟着韓璐老師。
某些激情熱血地倖存者還特地到張鬱面前大叫,“一定要將那隻東西給消滅了,此時乃是我們的生死存亡之際,切不可手軟,切記切記!如有什麼需求,務必要提出來,如是我們的能力所能辦到,我們決不推辭!”
這是一個文藝範的青年,他梳着一箇中分頭。戴着金邊銀架的鏡框,說話還帶着古音古文。看起來文藝範十足,如果按照網絡上的話說,這就是一個典型的二逼青年。
張鬱只是對他點了點頭,反倒是安傑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會的!”
總而言之,倖存者們都回到了房間之中,按照張鬱所說的,都是三三兩兩聚集在一個房間。他們還很自覺,知道這是一個何其危險的時刻,所以,所有人全都集中在了十一樓和十二樓。
其中十樓因爲纔剛剛死過人,幾乎沒有人存在也沒有什麼人敢住了。按照中國人的傳統習俗來說,死過人的地方就是——晦氣。沒有哪個中國人在心理上,願意住在晦氣滿天飛的地方。
…
與此同時,在某一條樓梯上,一個矮胖的身影大步不停地奔跑在樓梯上,拼命地往上奔跑。
這正是之前大聲嚷嚷,說是死也要活下去的矮胖中年人。
他不知跑了多久,不知爬了多少層,但是他的腦海中一直有一道信念:死也要活下去,死也要跑下去!
沒有目的,沒有目標。
總之,繼續往上跑,繼續往上爬!
只要繼續跑,就一定能夠活下來,死也要活下去!
胖子已經很累很累了,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腦袋有些缺氧。
他的臉上甚至都溢出了肥油,他渾身上下也都流滿了汗水。
他呼出氣體時的聲音,彷彿老牛在劇烈喘氣。
“可惡,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我要活下去,死也要活下去!”
胖子咬着牙,從牙縫中拼命地擠出了這幾個詞。接着,他用雙手撐在樓梯的扶欄上,一步一步地向前邁步,前邊不遠處是新的樓層。
就以那裡爲目標,往那裡掙扎下去吧。
肥胖的大腿終於邁上了這一層樓臺階,這是本層樓最後一層階梯了。
也就是說,終於到達了嗎?
胖子還來不及高興,緊接着,他的雙腿絆在了一塊,便是踉踉蹌蹌地往前跌了好幾步,這才一個跟頭摔倒,撲了一個灰頭土臉。沉悶的聲響響徹在了這片封閉的空間中。
或許是因爲脂肪厚實的緣故,所以胖子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胖子卻是認命般地趴在了地板上——劇烈地喘氣,地板上的沉積依舊的灰塵全都被他吹得飄蕩了起來。
@?“可惡,可惡,我就要死了嗎?”胖子喘着粗氣,眼珠死死地瞪着前方的保安室。
保安室的大門敞開,裡邊黑乎乎的,彷彿是一個無盡的黑洞,對於胖子來講有一種神秘的吸引力。
胖子嘿嘿地笑了起來,“是嗎,還有這種地方啊。原來如此,只要進入裡面就不會被發現了啊。什麼狗屁的喪屍,不就全都找不到我了嗎!奶奶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說完,胖子在地面上掙扎起來,他試圖爬起,但是爬不起來了。他只能一寸一寸地在地面上匍匐,一寸一寸地往保安室的大門前進。
樓梯口正對着保安室的大門,二者間的距離不會超過七八米,可胖子竟是足足匍匐了十幾分鍾,這才抵達保安室大門的臺階邊上。只要他的手一伸進臺階,那就算是進入到了保安室了。
爲此,胖子特地高高地舉起了手,那隻肥胖的手恍如受到什麼阻力般,竟是慢悠悠地往下捶。
胖子已經見到保安室之內的事物了,除了一張牀,還有一張桌子椅子外……還有一個渾身皮膚爲紅褐色以及黃褐色斑駁交錯的“怪人”存在。
怪人?
胖子緩緩地擡起頭,目光驚恐地看着那個“怪人”,眼珠子瞪得彷彿汽車燈般大小。
“你,你是,什麼……東西?”胖子邊擡起頭邊問,他的心跳幾乎快要超越極限了。
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這是所有人類都會擁有的本能。
“怪人”沒有理會他,因爲它正閉着眼睛,靜靜地站立在保安室的角落裡。
正當胖子感覺到慶幸之時,他的手在不知不覺之中,伸進了保安室的臺階內。
這時,那頭怪物的眼珠子卻忽地瞬間睜大,即使是在大半天,也能夠看到它面龐上那兩顆黃澄澄的眼珠子。
眼珠子,逐漸移下,鎖定住了胖子。
“指令——屠殺掉MC城內所有的倖存者!”
…
以此同時,酒店大堂。
張芃和小雨、張鬱和安傑,還有最後的七八名保鏢們,整個酒店大堂就只剩下了他們等人存在。這種場面沉默了將近十多分鐘,沒有人主動開口說話,因爲除了兩位女人外,所有人都在思索着什麼。
場面越來越難以控制,王徹率先開口說,“長官,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就儘管說,我們絕對會將那隻怪物給揪出來的!”沉默的氣氛被打破。
“哦,你們知道那是怪物弄的?”張鬱看着王徹,他之前可沒有說這是怪物造成的。
王徹點了點頭,楊振寧便從保鏢羣中站出來說,“我們也是退伍軍人,我們在隊伍中學習過一項通過觀察傷口、分析出造成此傷口的利器是什麼的課程。”頓了頓,他邊蹲下來看着地面上的兩具屍體說。
“這兩具屍體的創口實在是太過……我們無法想象這是由人類造成的,況且了,就算是喪屍也沒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是人類的屍體而不是喪屍的屍體,我們都知道,人體的骨骼是相當堅硬的,就算是拿一個大鐵錘,以一千牛頓的力砸向人類的胸口,都只會造成骨頭脫離關節而已,絕不可能像這兩具屍體般……”
說着,他一把手掀開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然後用手翻開女屍的胸膛,爲在場衆人露出了胸膛之內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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