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孩子們就不一樣了啊,她們由於下體器官的原因可不能站着就呼啦啦了,當然也不能像男人一樣厚着臉皮就脫下褲子,就算有敢脫的,但是脫了之後呢,莫非還要蹲在樓頂欄杆上呼啦啦?
她們自然不會這樣做,她們寧願忍着,直到忍不住了才跑到小角落中蹲下。所以幾棟教學樓都出現了非常明顯的界限,男人們佔着一邊,女人們佔着一邊,互不干擾、界限分明。目前樓頂上的現狀就是這麼回事,目前還沒有出現什麼大亂子,可若是到了幾天之後那就不一定了。
看了早間新聞,一號教學樓樓頂上的幾位學生就找到了那幾位記者,大聲喝問生化病菌什麼的究竟是什麼回事。而記者們自然是不知道,他們只是出來採訪的,內部的消息一般是由編輯部的編輯進行加工。
事實上,這些學生們還比較單純的,校長說病毒是由六葉草公司傳播出來的,可電視卻說病毒是由那兩個通緝犯傳播的,在兩個都比較真實的答案之間,尚未步入社會的高中生如何能摸的清楚虛實?
所以纔有這一幕,學生找來記者詢問真實。
李可馨向方舟走了過來,她的嘴脣因爲缺少水分而有些乾裂了。
方舟有氣無力地問道:“有事嗎?”
他的臉色也算不上很好,體力本來就差的他此時還能夠說話,那已經算是被神佛保佑着了。
李可馨點了點頭,其實就是她在看新聞的時候聽到新聞主持人頒佈了方小雨的通緝令,並且還從通緝令上看到了方小雨的面貌,發現這個叫做方小雨的女孩就是昨天幫她忙的那位女孩。
所以李可馨直接問道:“你認識方小雨嗎?”
李可馨一想起方小雨昨天對她說很相信安傑,到這時新聞又報導出安傑與方小雨有某種聯繫,李可馨再傻也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不一般。李可馨甚至想起了方小雨與那幾名流氓打架的技巧,想起了安傑那種驚人的力量。
一條可怕的繩子將這一切緊緊地拴在了一起,憑藉着女人可怕恐怖的直覺,她做出了一個異常驚人的假設:方小雨會不會和張傑一樣,都是進化了的人類?
因爲只有這樣纔會說得通,自從安傑被通緝後又輪到了這位名字爲方小雨的女孩,這顯然就是六葉草公司想要將他們抓住的表現。再從方小雨的姓氏聯想到了方舟,女人恐怖的直覺又令李可馨做出了一個驚人的假設:方小雨和方舟會不會有血緣關係?
所以才問了以上的問題:“你認識方小雨嗎?”
“嗯,”方舟沒有掩飾,直接說道:“她是我的堂內姐姐。”
李可馨並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現,因爲她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且做好了心理準備。
這時候方舟又說:“她和你的哥哥安傑一樣,都是六葉草公司想要抓獲的d病毒進化者……”
“等等!”李可馨忽然打斷他的話,接着問道:“安傑是誰?”
“就是張傑,你的哥哥,他掩藏起了名字。”
“爲什麼要掩藏呢?”她歪着腦袋問。
“你是白癡嗎?”方舟這個少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他明明知道有六葉草公司的人想要抓他,他還報出自己的原名,那不是擺明了告訴六葉草公司的人,喂,我就是安傑,我就在這裡,你們這羣白癡趕快來抓我呀!”
“懂了,”李可馨推了推眼鏡說:“新聞上說警方已經抓捕了‘張傑’,你怎麼看?”
“以後我們說話就直接叫他的名字吧,我們都知道就不要明知故問了。”
“什麼意思?”
方舟解釋說:“意思就是他不可能會被警方抓捕,六葉草放出這個消息多半是想要嚇嚇我的姐姐,讓她但擔心慌慌神。”
“前半句我還明白,”李可馨不解地說:“但是後半句還得請你再解釋解釋。”
“他沒有告訴過你他們兩人之間的事嗎?”方舟滿臉疑惑,接着又說道:“他們兩人相愛,然後……總而言之,如果六葉草公司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的話,多半就會用這個小計謀。”方舟用上了“多半”二字說明他有些沒有把握,其實他的智力也只是稍微高於正常人而已。
聽後,李可馨變得一臉落寞,腦海中忽然出現了方小雨那完美無瑕的模樣,接着又冒出這個忽然出現過來的哥哥的模樣,兩人的相貌靠在了一起,李可馨忽然覺得他們是那麼的般配,而自己離他們是那麼的高不可攀。
她真的就只是一隻醜小鴨,非常平凡。
“喂,你怎麼了?”
看着有些出神的李可馨,方舟問了一句。
李可馨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答道:“我覺得他們就這樣被通緝了有些不好,市民們都被六葉草公司給騙了。”
“我也覺得有些不好呢。”
“那怎麼辦?”
方舟忽然從口袋中掏出了昨天李可馨交給他的那個u盤,搖晃了一陣才說道:“你的哥哥將這個u盤交給你,你覺得他的想法是什麼呢?”
“唔……”李可馨想了半天才肯定地說道:“將真相公諸於衆!”
“很好!”方舟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那我們就讓真相公諸於衆。”
“啊,怎麼個公諸於衆法?”
“那還不簡單啊,你看。”方舟用手指指向了那幾位記者,說道:“我們就讓他們將一切都給報導出去!”
那邊有幾位男學生正朝着那幾位記者大吼:“明明是六葉草公司研製並且散播了生化病毒,你看看你們的新聞欄目組,都他媽的報導些什麼!這就是你們新聞工作者的工作態度?我草,還是把一切真相告知廣大羣衆的正當職業呢,你們他媽的都回家吃屎吧!”
“小子,你說什麼?”一位男記者說着就想要衝上來,怒視着那幾名學生。
那幾名學生在學校是出了名的流氓,平常都會有一些鐵哥們兒,所以這些鐵哥們兒一見到攝像員的這個出格動作,就立即拎起板磚衝上前來,這一下子竟然浩浩蕩蕩地衝出了十多名面帶痞氣的學生,有男有女,手中全都拎着一塊或者多塊板磚,氣勢逼人。
記者也只是人,一見到這麼大陣勢就忍不住顫抖起來,那名女記者卻是沒有露出絲毫恐懼,正大言辭地說:“你們只是學生,不應該拿着這麼危險的東西。趕緊放好,不然我就將你們的行爲報導出去。”
“報導出去?”一位剪着光頭的男學生嗤笑一聲,說道:“老子吸過大麻,去過紅燈區,搶過錢財,上過婦女,欺負老幼婦孺,公車從不讓座,這都是老子常乾的事,你他媽的有種全都給報導出去!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人,但至少我還敢承認,你看看你們這些所謂的新聞記者,就弄這些欺瞞人民的工作,我看張傑的殺人行爲也是你們故意這樣報導的吧!”
這位男學生和安傑是同班的,他一開始就覺得安傑這個小子很順眼,想要收了當小弟,現在只不過是引用經典例子而已,卻沒想到真的是無形之中猜對了。不過如果他真的幹了以上所說的事,那可真的就是要被警察逮捕坐牢了。
可那些記者卻不樂意了,之前那位男記者就大聲反駁:“張傑是你們這個學校裡出來的吧,只有這樣的學校纔會教出你們這樣的學生,我看你們這些人過不了幾年也會變成下一個張傑!張傑殺人證據確鑿,我們絕對沒有誣陷他!”
是的,這位男記者當初是新聞欄目組派出去調查安傑的人員之一,他從警方那兒得到了所謂的“絕密資料”,所以自以爲立了功勞的他自然不會承認安傑犯罪是虛假的事實,順帶一提,那幾位犯罪心理學專家就是讓他給邀請回來的。
“你個二愣子傻逼說什麼呢?”一個長相彪悍的男學生咆哮,拎着磚頭就想要衝上來。
眼見着氣氛即將變成劍拔弩張的局面,那位女記者立即攔在了兩方人的中間,大聲嬌喝:“都冷靜下來,我們是新聞工作者,我們是講究事實依據的新聞工作者。現在事實還沒有查明,真假還很難辨,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們就會把真相向總檯稟報。”
女人果真不愧是耍小心計的高手,一段話就將一切的矛頭都對準了校長這邊,而他們順利應當的成爲了正義使者。這些心計對於混在社會上的成年人或許有用,但對於這些還很單純的學生……
“我們都聽校長說了,病毒是六葉草公司散播的,校長是不會欺騙學生的!”一位剪着蘑菇頭戴着黑框眼鏡的女學生大聲反駁。
原來記者與學生的對話已經影響到了周圍的學生,不少人都聚集了過來,那位喊話的女學生是明顯的乖乖女模樣。事實上,她在學校的地位堪比方舟,所以她說的話得到了不少學生的贊同,其中一位搬着設備的男助手大聲反駁:“你們怎麼知道校長說的是真是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