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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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風親自派車去大墳腳村,接謝靈,楊逸辰和楊美丫到穆府,並且也在楊宗閏和楊二丫那裡,帶來了他們孝敬穆老太太和穆風的禮物。
謝靈見到穆老太太,穆老太太也坦誠了過去的不是,還帶他們叩拜了穆老爺和謝靈親孃的靈位。謝靈提出要尊享她親孃的正室夫人身份,穆老太太也同意了。
贖罪的過程是痛苦的,要督促的,穆老太太做到了,穆風也做到了,他們並不只是口頭上說說的。
謝靈漸漸的也原諒了他們。
穆老太太於是提出來,見一見楊康。
只要楊康也原諒他們,纔是真正的原諒。
謝靈說,“我知道他在哪裡。給我點時間,我去帶他過來。”
穆風說,“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知道他在哪裡。”
謝靈詫異的看着穆風。
其實穆風一直都知道楊康在什麼地方,只是,他從來都沒有說出去。
“也好。”謝靈答應了。
穆老太太拉着楊宗閏和楊美丫的手笑得一臉慈祥道,“這兩個孩子就留在我這裡好了。我年紀大了,可希望有很多個孩子們陪伴着,聽到孩子們的笑聲,我自己也覺得年輕不少呢。”
謝靈於是也笑了,“孩子們那你們在這兒可是要乖乖的,尤其是美丫,你可不許淘氣哦。”
“我哪裡有淘氣嘛。”美丫不服氣的聳着鼻子。
端午和楊康正在和知府冥大人喝茶,知府大人說:“如今的政事,已經是越來越不清晰的了。謝策雖然已經是九卿,可是,謝家的實力太爲減弱,而皇上更加是沒有實際權力。這就導致了不少大臣強大起來。好像過去那樣,謝家一家獨大的情況,已經是很少見的了。”
楊康點點頭:“這種情況,表面看是好事,不至於過於集權,可也算是壞事了。因爲,如果權力過於分散,天下就會出現大亂。”
知府大人點點頭:“謝策雖然能力很強,可他太年輕了些,並且,他過於驕傲,就怕掌控不了這個局面,一旦他出了亂子,那麼,當今天子一定是無法把持朝政的,只怕會帶來更加紛亂的局面。”
端午笑道:“也不必過於擔心,這天下哪次不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若是不好好洗牌,也挑選不出最適合民心的人。”
“話是這樣說,只是到時候,哭的又是老百姓了。”楊康憂慮的說,“好久沒有戰爭了,百姓們到底還是過着安居樂業的生活,若是有戰爭,當官的怕什麼,還不是老百姓最苦。”
端午和知府大人都點點頭。
知府大人讚賞說:“楊賢弟還能如此憂國憂民,實在是讓我敬佩。若是哪天,可以和楊賢弟合作,這必是我一輩子的榮幸。”
楊康以爲知府大人說的只是客套話,其實知府大人是真的有這個想法。
這時,有人進來報告說:“稟報大人,穆大人求見。”
“哦?”知府大人說,“你們先避一避,我看看他有什麼事。”
“好像穆大人指明要見楊將軍,還說,他帶來了楊將軍最想見到的人。”手下說。
衆人都一怔。
楊康喃喃道:“難道是,謝靈來了?”
知府大人想的卻是,奇怪了,穆風怎麼知道,楊康在他的宅子上?
不過,依據穆風的聰明,倒也是不難猜出來的。
“那爹爹還是去見見吧。”端午說,“我其實和大舅父已經相認了。沒有經過爹爹的同意,還請爹爹見諒。”
楊康見楊端午都這樣說了,就大步走了出去。
穆風身邊站着的,正是謝靈。
雖然換上了精緻的天蠶絲綢裙,裙面上繡着掐絲的團花紋路,可是,楊康還是遠遠的,一眼就認出了她來。
“阿康。”
“靈兒!”
夫妻倆,再一次團聚,緊緊擁抱在一起。
看的端午都流了淚。
“端午,原來你也在這裡。”謝靈也摟着了端午,“孃的寶貝,這次,你一定很苦吧,重陽的事,娘也聽說了。”
端午搖搖頭:“孃親不要爲女兒擔心,女兒沒事。”
謝靈拉着端午的手,看她這麼堅強,心裡更加的疼她了。
“好了,好了,都團聚了,是個高興的日子,哭哭啼啼的做什麼。”知府大人笑起來,對穆風行禮,“多謝穆大人讓楊康一家團圓。”
穆風說:“其實楊康也是我的姐夫了。”
這時,楊康纔看向穆風。
謝靈說:“阿康,穆家的人,現在對我很好。”
楊康猶豫了一下,看了謝靈和端午一眼,走過去,忽然拍了下穆風的肩膀。
將軍的手勁,就是重,穆風被打的後退了幾步。
楊康大笑起來,穆風也大笑起來。
笑聲都是如此爽朗和灑脫,這是真正男人的笑聲。
端午喜歡聽到這樣的笑聲。這樣的笑聲代表着男人們已經和解了。
男人不同於於女人,和解還要說出來,男人發出怎麼樣的笑,就表示他們的意思了。
“姐夫,請坐。”穆風拉着楊康坐上面去。
楊康說:“坐什麼,走,我們去喝酒去,今天不醉不歸。”
“好。”
兩個男人去喝酒了,留下了謝靈和楊端午。
謝靈拉着楊端午的手,又是哭哭啼啼的,“女兒啊,你真是個苦命的,這次的事,娘知道你一定打擊很大,你卻是每次都挺過來了。你若是想哭,就哭出來,別憋壞了。”
端午嘆了口氣:“孃親,女兒已經沒有眼淚了。”
眼淚有時候,也是奢侈的東西,它會流完,流完,流完。於是,你變的麻木了。
穆風今夜沒有回穆府,竟然和楊康雙雙醉倒在知府大人宅子裡了。
謝靈過去拉這兩個男人。
“我沒有醉,再來三杯。”
“三杯算什麼,再來五杯。”
謝靈搖搖頭,和醉倒的男人說話,最沒意思了,你說東,他們說的都是自己的酒量好的話題。
端午和謝靈一起,扶着他們上了牀,這才退了出來。
“穆老太太的意思是,既然來京城,就住穆府好了,總是麻煩知府大人不好。”謝靈說,“穆風現在正在幫我們楊家,辦理平反的事。”
“我知道穆家現在是信的過的。可是就這樣住進去,會不會給穆家帶來麻煩?我們現在住知府大人宅子,可是沒幾個人知道的。並且一直都是沒事的。”端午考慮的比謝靈長遠。
謝靈說:“娘也不想住穆府,可是,娘好些年沒住了,這次回去,竟然頗有些懷念小時候的事,若是端午同意,我們就住穆府也好,橫豎住穆府,總比住知府大人宅子要說的通。”
謝靈對穆府是有感情的,端午於是就說:“娘高興,我們就去住好了,橫豎也是親戚,多年沒有走動,現在住一起,多熟絡熟絡,也是好的。”
當下就都決定了,第二天問過楊康的意思,楊康也是同意的,於是一起來告別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總是要挽留一番的,爲了禮貌的緣故,可是楊康謝靈還是要走,知府大人說:“既然如此,我若是再執意留住你們,只怕也是辜負了穆風對你們的美意了。橫豎都是在京城,都是可以再來的。”
“知府大人的恩情,楊某自然不會忘記。”於是衆人拜別。
楊康和穆老太太相見了,也叫了“二孃”,跟謝靈叫的,然後也去拜了穆老太爺和穆正室老太太的靈位,然後又寒暄了一番。
穆風給楊康謝靈安排了上等大房間,在鄰近處又安排給端午,逸辰,美丫,一人一間上房。
房子都很好,和穆老太太離的很近。
每天早起,謝靈帶着孩子們,去給穆老太太請安,禮貌的很,穆老太太很是高興,每天都請來戲班子給他們聽戲,還買了京城有名的吃食零嘴給他們解饞,同時,請出穆家的裁縫,給他們量身材,爲他們訂做秋衣和冬衣。
倒是熱情的讓人無法拒絕了。
端午私下也和謝靈說:“穆家的人,現在對我們真的是太好了。”
謝靈點點頭:“過去的恩怨,娘已經真的忘記了,孩子們也都忘了吧。”
“那麼弟弟的事——”端午問。
謝靈說:“等楊家平了反,就讓逸辰跟着他大舅父,爲國家做事去。”
端午很高興的把這事告訴了逸辰。
逸辰自然也是很高興,雖然現在還沒有真的上任什麼官職,可逸辰喜歡找穆風談論國家大事。
穆風說逸辰小小年紀,志向卻不小呢。
舅侄倆聊的很是投機。
入了夜,秋風吹皺了秦淮河,燈光點點悽迷,秦淮河有種更加神秘的美。
倪鵬和何湘捷兩個人,相互攙扶着,坐在人煙稀少的河岸處,看着河面,不停的嘆息。
“老頭子,怎麼辦,這毒越來越深了,只怕我們活不過今天了。”何湘捷說。
倪鵬撫了撫愛妻的頭髮,“都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你。”
“不,不,能和你一起死,我很開心。我們死也不去找謝策要解藥的。”何湘捷很有骨氣的說道。
倪鵬點點頭:“與其留在人世間痛苦的死去,不如,我們跳下着秦淮河吧。也落的一身乾淨。”
何湘捷點點頭:“反正,兒子不在了,我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好!”
兩個人正打算要跳下去,忽然,背後,想起一個聲音:“你們死了,怎麼爲你們的兒子報仇呢?”
二老回頭一看,一個帶着斗笠,披着面紗的男人,正朝他們走過去。
“你是誰?”倪鵬問,臉色沒有恐懼。
他們都是打算要死了,所以,來的這個人,是要來殺他們的還是怎麼樣的,都不關他們的事了。
“我是來幫你們的人。”那人從喉嚨裡發出低沉難聽的聲音。
“我們中了毒,沒有辦法活了。”何湘捷說。
“可是我有解藥。我可以救起你們。”那人說。
倪鵬一怔。
“可你爲什麼要救我們?”
那人冷笑道:“因爲,我希望你們能幫你們的兒子報仇。”
倪鵬握緊了拳頭恨恨的說:“謝策殺害了我兒子,如果我可以報仇,我當然要報仇了。”
“那就對了。你們跟我來吧,我有解藥給你們,可以保證你們不死。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定要配合我,去殺謝策。”那人說
倪鵬和何湘捷猶豫了一下。
“還猶豫什麼,你們這輩子都是在做好事,最後還被謝策害的這麼慘。你們何必要死呢,不如好好活着,殺了謝策。”那人說着,轉身走了。
倪鵬連忙拉起何湘捷,二老跟了那人走了。
月光下,三個人的身影最後越靠越近。
謝府。
自從楊端午走了之後,謝策變的安靜下來,每天,除了去解決公事,回來就是吹簫,他的簫聲,越來越是淒涼。
就連周芷若聽了,都感到心疼。
他也派人去查探端午的消息了,雖然他知道端午住在穆風,可他沒有去打攪她。
他只是躲起來心傷而已。
這一切,謝誥命夫人都看在眼裡。
她挑了個沒有星星的月夜,請謝策來謝府上的湖邊吃夜宵。
謝策來了。
謝誥命夫人說:“策兒,還不快過來,你很久沒有和娘,坐下來好好說話了。今天的夜景這樣好。”
謝策坐定,謝誥命夫人讓人上歌舞。
都是秦淮河最有名的歌女舞女過來,給謝策獻技,可是謝策只是粗粗看了一眼,倒是一直在吃喝。
謝誥命夫人說:“策兒,你過去可是最喜歡去秦淮河看她們歌舞的。娘還記得,過去你爺爺不讓你去,你就偷偷的去。如今,娘把她們都請到府上來了,你怎麼反而不看了呢。”
謝策喝盡一杯酒,壞壞一笑說道:“娘,人是會變的,過去,兒子喜歡,不代表現在,兒子也喜歡,再說了,娘,讓兒子去秦淮河看她們唱歌跳舞,和把她們請過來看她們唱歌跳舞,這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若是兒子去秦淮河,還有點意思,可是請過來,歌女也不像是歌女了,那樣,就沒意思了。”
謝誥命夫人聽了有點不高興:“我看不是吧,我看你現在,對任何美女,都提不起精神來。”
謝策低下了頭,“既然孃親知道,爲何還要逼我去看她們呢。”
謝誥命夫人於是讓歌女們都退下。
歌聲歇了,天空裡是一輪安靜的,橙黃色的大月亮。
謝誥命夫人說:“楊端午已經走了,策兒,你就別再念着她了,不是娘說你,其實,你也到了成親的年紀了。”
謝策打斷了謝誥命夫人的話:“娘,您就別再提端午姑娘了。”
“好,你不想聽,娘就不提她,可是,娘來提提你的婚事,可不錯吧。”謝誥命夫人笑道,“你還記得嗎,一個月前,娘說,已經幫你物色到一個極好的人選了。”
謝策不耐煩的說:“哦,是哪個大臣家的姑娘?”
“不是哪個大臣家的。”謝誥命夫人很神秘的說。
謝策笑了,“不是大臣,難道還是公主不成。”
“對,她的確是公主。”
謝誥命夫人的話音一落,謝策哈哈大笑起來。
“策兒,你不要笑,她真的是長公主。”謝誥命夫人很認真的回答。
謝策說:“娘,長公主都已經嫁了人,唯一的一個長公主還沒成親的,也和倪重陽差點就成親了,她一心要爲倪重陽守身如玉,您不是不知道的。哪裡還有什麼多的長公主呢。”
謝誥命夫人笑道:“我說的長公主,都不是你剛纔提到的那幾個。”
“哦,難道還有誰?”謝策一怔,細細數點着先帝的幾個女兒,實在是找不出別的公主了,“娘,兒子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