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皺起了眉頭,看着面前的夏侯充輕笑了一聲。
隨後拿起身邊的酒罈,往自己的酒杯裡倒了一碗酒。
“我當初就不該小看了你,如果當初就能夠剷除禍患的話,或許現在的我也不至於這麼狼狽,按照曹操那老賊的性格,不會猜到我的軍事部署,想來應該就是你的原因吧?”
孫權看着面前的夏侯充笑了笑說道,夏侯充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坐在孫權的旁邊,拿着他的酒罈又倒了一杯酒。
“我記得以前跟你說過,我是喜歡做一個自由散漫的人,在這個戰亂的時代,人人都有很多不得已,表面上我是投靠了曹操,但實際上卻不是。”
夏侯充說着,便將手裡面那一碗酒一飲而盡,昏暗的燈光之下,孫權嘴角上揚,反而變得十分淡然。
孫權也算是豪傑,現在的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自然不會想那麼多事情,戰場之上成王敗寇的道理,他也算是明白的。
“呵呵,這次確實是我輸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孫權索性就不再問,放下手裡面的酒杯,閉上了眼睛。
夏侯充望着面前的孫權,半晌沒有說出來一句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孫權也算是一條漢子,一旦孫權死了,那麼三足鼎立的局面就會破壞。
曹操現在又正好是強勢期,劉備那邊又沒有動靜,想必應該是在暗藏實力,孫權死了的話,還不如活着更有價值。
“將軍,我是不會殺了你的,你還是跟我一塊回去吧,如果你誠心向曹操認錯的話,相信他會留你一命。”
夏侯充說着便打算帶着孫權回去。
誰知孫權聽到這番話,便睜開眼睛哈哈大笑,扭過頭來看着夏侯充,一臉決絕的樣子。
“你這小兒,我原以爲你有一點骨氣,誰曾想你還是願意爲那曹賊說話,那麼你我也就沒有什麼共同話題了,我告訴你,我孫權即便是死也絕對不可能向其他人投降,尤其是那曹賊就更不可能!”
孫權看着面前的夏侯充大聲呵斥一句。
夏侯充什麼話都沒有說趁着孫權不注意,從後面擊中了他的脖頸,讓他暫時昏過去,夏侯充扭過頭就跟身後的男朋友打了個招呼,讓他過來幫自己把孫權給拖出去。
皎潔的月光透過了薄薄的雲層踩向了附近的地面上,馬車之內,何閆還是忍不住問了夏侯充一句話。
“主公剛纔你明明可以殺掉那孫權爲什麼不殺?難不成主公留着那孫權還有用處,如果你殺了他的話,想必就會得到曹操的信任,你一開始不是說了嗎?就是爲了得到曹操信任,所以才一直願意爲他賣命,爲什麼現在反而變了?”
何閆皺緊眉頭一臉疑惑的樣子詢問道,夏侯充閉上眼睛什麼話都沒有說,何閆見夏侯充沒有任何反應,索性也不再繼續問。
另一邊城牆之上。
“將軍不好了,我們剛纔去孫權的將軍府上想要通知他趕緊撤離,發現將軍已經不在了,後來我問了服裝的一些倖存的家人,才知道原來夏侯充已經來過那個地方了,我懷疑將軍應該是被夏侯充給抓走了!”
周瑜一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身子竟不自覺的向後縮了縮,怎麼可能?
那夏侯充怎麼可能會進到城裡面,後面的城門不是都已經關了嗎?
這可惡的老鼠!
早知道,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不該輕信於他,也不該跟他一塊合作。
如果在一開始的時候,自己能夠聽信孫權的話,將那夏侯充給殺了,或許也不會留下今日這般禍患!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想到這兒周瑜便心裡一陣懊惱,不過現在什麼事情都已經晚了。
“將軍如今我們的城池已經淪陷,如果您再不走的話,想必會是有生命危險!你還是快走吧,將軍,我們在這個地方留下護送你離開!”
面前的那個副將滿臉是血的樣子看着面前的周瑜說道。
周瑜皺緊眉頭終於明白當時自己圍困曹操的時候,那羣將士的心理。
這些將士們從來都不懼怕死亡,他們心裡只有滿腔熱血和忠誠。
周瑜低下頭,半晌都沒有說出來一句話,面前的副將一臉疑惑的樣子看着周瑜。
“我是絕對不會走的!”
終周瑜死如歸說出來這麼一句話,面前的將軍也是着急了。
隨後便單膝跪地,想要請求周瑜趕緊離開,其他幾人也是跟那個人一樣想法。
“還請將軍你快快離開!如今孫權將軍已經被夏侯充那傢伙給擄走了,想必應該是還在路上,如果你去追擊的話,興許還有可能會追擊的到,但如果將軍死在這個地方,那麼孫權將軍是真的沒有救了,還請您要顧全大局!”
那幾個人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低下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讓周瑜一瞬間實在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呀?我的命是命,難道你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周瑜皺緊眉頭也是無可奈何的說了句。
然而面前的這羣人還是沒有任何回答,周瑜長長嘆了一口氣,就在此時天空中微微的下起了一點小雨,好像是在哭泣那萬物的生靈。
三國時代的雨水是比較多的,因爲亡靈也多,大家都在爲彼此哭泣,爲整個大地而哭泣。
“周瑜小兒!想必你們孫權將軍應該是出事了吧,依我來看你不妨繳械投降,或許我心情好還能饒了你一命!”
在牀底下的曹操已經收到了夏侯充那邊的消息,自然是非常得意,覺得周瑜那傢伙已經算是孤立無援,便忍不住嘲諷一頓。
也報自己當年被周瑜這傢伙給埋伏的痛楚,曹操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
周瑜緊握着拳頭,怒目圓睜,額頭上有着些許的細汗,扭過頭去看着面前的曹操,大聲呵斥一句。
“我告訴你曹賊!今天就是我終於戰死沙場,絕對不可能跟你投降!你給我去死吧!”
曹操見周瑜說這麼一番話,便哈哈大笑,也並不怎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