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曹操不敢在這裡多做逗留,急忙馳馬而去。
馬超有一種獵殺獵物的痛快感。
提起自己的長槍,狠狠的投擲了出去。
看着朝自己越飛越近的長槍,曹操只得仰天長嘆。
“吾命休矣!”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馬超的長槍竟然被曹操躲開了。
長槍只不過偏了分毫的距離,把曹操的頭髮斬斷了幾根。
長槍刺入了樹中,強大的力量,將樹木把都快震倒了。
曹操 死裡逃生,頓時大喜過望。
他還以爲自己是吉人自有天相,上天庇護才讓他逃過這一劫。
然而片刻之後他就發現了,好像有些不對勁,馬超竟然沒有追殺他。
“額……”曹操臉色一變,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順着馬超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他看向的方向,有一個人騎着棗紅色的駿馬手持長戟。
曹鵬!
曹操看清楚了曹鵬的面容之後,不禁暗自苦笑,原來剛纔馬超的長槍沒有刺殺他並不是僥倖,而是曹鵬出手救了她。
“叔父,還愣着幹什麼,快走吧!”
聽到曹鵬的提醒,曹操頓時縱馬馳騁而去,這場戰鬥不是他這種普通人能夠加入的。
馬超並沒有追擊曹操,因爲有曹鵬這樣的一尊大神在此攔路,他只能先解決此人。
“你是何人?”馬超目光一凝,一股殺氣直逼曹鵬。
同樣是巔峰武將,馬超知道面前的這個敵人和剛纔他隨手就能料理的曹洪不是一個級別。
甚至,馬超自西涼騎兵之後,一路遇到的敵人都沒有給他這樣的壓迫感。
“曹鵬!”
沒有多餘的廢話,他手持龍鱗長戟,胯下赤兔馬如同烈焰一般急速馳騁而去。
這事如泰山的壓頂之勢,馬超揮槍迎上,結果發現對方這一下又沉又重,竟是讓他有一種壓迫感。
“沒想到中原還有你這等英雄人物!”
馬超奮起長槍,拼命的打開了曹鵬這一下攻擊,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是一股欣賞,這也許就是英雄相惜。
二人騎馬相鬥,四處煙沙四起。
曹鵬並沒有多強的好勝之心,所以這一場和馬超的戰鬥,它主要以划水爲主。
龍鱗戟舞動,防禦力不透風,以穩爲主,竟是讓馬超佔不到半點便宜。
“馬超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奉勸你一句,不如儘早回去吧!”
聽了曹鵬這一句話,馬超有些奇怪,此人爲什麼要替他着想?
但是馬超更生氣的是,此人和他打竟然還如此的迎刃有餘。
“少在這裡大言不慚,想要教訓我,有本事贏了我再說!”
馬超的好勝之心已經被激發起來了,他甚至連續追殺曹操這件事都已經不在乎,他現在只想打敗曹鵬。
曹鵬有些無奈,怎麼自己好言相勸卻更發的激發了此人的信心。
然而遠處卻傳來了馬蹄踏地的聲音。
馬超和曹鵬不禁回頭一看。
遠處馬蹄陣陣踏起的灰塵,原來是夏侯淵帶兵前來救援曹操。
馬超一看對方來的人數還真不少,他又看看自己身後空無一人。
單槍匹馬來到敵營之中,因爲害怕被圍攻於世,馬超便不再與曹鵬糾纏,縱馬而歸。
“曹賊,今日算你運氣好,你得狗頭且暫時留在你身上,待我來日再取!”
縱然是撤退,馬超也要留下一兩句狠話。
他倒是爽了,卻把老曹氣的面色漲紅。
對於這樣的情況,曹鵬立刻斜眼看別處,不讓曹操感到更加尷尬。
也許是禍不單行,回到了營帳之後,卻傳來了一個更令曹操頭疼的消息。
潛藏在馬超軍中的錦衣衛來報,西涼太守韓遂,說服了羌人,又有十萬羌兵來援!
一個神勇的馬超和他的西涼軍就已經如此的厲害,現在又加上了這10萬羌兵,豈不是更加的難對付?
衆人都愁雲慘淡的時候,唯有一人聽說了韓遂又叫羌人前來增援,十分高興。
此人,就是曹鵬。
曹昂疑惑道:“安民,西涼軍聲勢更大,你怎麼反而還高興呢?”
曹昂只是隨口一問,他並沒有往深處想,認爲曹鵬是有二心。
看着面前這個好奇寶寶,一副好奇的模樣。
曹鵬好笑的問道:“怎麼?很想知道答案?”
曹昂認真的點了點頭。
曹鵬頓時笑道:“那就坐到我身邊來,我告訴你。”
曹昂立刻就來到了曹鵬的身邊,做出了認真在聽的樣子。
結果,曹鵬卻是風輕雲淡的說道:“再過幾日你就自然知道了。”
曹昂:“……就這?!”
世上總有些搬弄是非的人。
那一日曹鵬對於馬超增兵而發笑的事情,因爲只和曹昂講過。
曹昂卻是一個沒有心眼的人,不小心在自己的侍從面前又說起了此事。
結果不知從哪個侍從的口中,此事竟然傳到了曹丕的耳中。
曹丕知道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他合計了一下,立刻便讓人放出了消息。
說是曹鵬聽聞馬超的西涼軍又增多了,竟然在迎戰之中大笑。
甚至還說,正是因爲如此,曹操纔不敢出戰迎擊。
曹操聽到了這些話以後,更加的惱怒。
早在離開許都的時候,他曾經誇下了豪言,一戰就要破馬超之後大家要開酒宴慶祝。
如今卻被馬超打的龜縮在城中,也許是覺得氣氛太過於沉悶,於是曹操還是讓這場酒宴如期進行的。
但是原本應該屬於歡鬧的酒宴,因爲之前的戰敗根本就提不起興趣。
好好的一場宴會,曹操心中有了曹鵬嘲笑他這件先入爲主的事情,他現在竟然覺得十分的噁心。
雖然曹丕這傢伙,一直在努力的活躍着氣氛,但是曹操卻是臉色越來越陰沉。
似乎在他眼裡,在座的衆人那附和的笑容也是在嘲諷他,不敢出戰馬超。
“諸位是在笑,我不敢戰馬超嗎?”曹操陰沉的開口說道。
場面的氣氛更加的沉默。
這樣縱然會讓曹操更加的生氣,可是這時候衆人都知道,法不責衆,寧可不說也不可亂說。
否則君威難測,難保掉腦袋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