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孫權只不過是被甘寧的突襲打亂了陣腳。
實際上,他四周遍佈的都是他的人。
只要再拖一下甘寧,他周圍的護衛就一定會過來救駕。
“嘀嘀咕咕的幹什麼?今日說什麼都得死!”
甘寧搶先出手,手中的利刃甚至摩擦出了破空之聲。
和淩統交上了手之後,雙方一來一去已經打了數10個回合。
“主公別慌!”
周圍果然傳來了喊叫之聲,原來是孫權的援軍到了。
前來支援的人是周泰。
但是這一次甘寧的突襲早做了準備,在這附近佈滿了一些阻礙船隻前進的暗礁。
周泰率領船隻來到,竟被一些礁石觸到了船的底部。
“可惡!”
一咬牙一狠心周泰直接跳入了水中,朝着孫權的這邊遊了過來。
甘寧一看事情不妙,立刻發威。
手中的長刀舞的如同流光,一刀又一刀,將對手逼退。
這樣的惡鬥死鬥之下,淩統和甘寧的差距就顯現了出來。
淩統的手上,遍佈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他此時目光陰沉,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性,只是憑着一股勇氣,不斷的支撐着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呵,你打不贏我的,還是快快放下武器讓我過去吧!”
甘寧不由得有些欣賞這個對手,但是此時他想要的是孫權的命。
“你做夢,我說過了,要過去就先踏過我的屍體!”
這話說完,更是死死的纏鬥甘寧。
在水中游來的周泰拼了吃奶的勁,終於抓住了孫權的船。
狠狠的一拉鎖鏈,周泰跳到了船上。
“主公,下面全部都是礁石,沒辦法了,你快快讓我揹着你游過去吧!”
孫權一看也只能如此,於是便讓周泰揹着。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淩統。
此時他和甘寧的交戰,簡直就是以命相搏。
甘寧知道不可以再拖下去了,於是手中那一把連弩再次出現。
“去死吧!”
無數道破空之聲,弩箭一波接着一波的射了出去。
淩統的身體被這些箭矢貫穿之後,依舊穩穩地站在船上。
“我說過了,你要想過去必須要踏過我的屍體!”
看着這傢伙嘴角流露出鮮血,仍然在慘笑。
甘寧不由得有些敬佩此人。
“好,我承認你是個英雄,不過,你今日難逃一死的命運。”
甘寧上前輕輕的一推,淩統的身體重重地倒在了甲板之上。
這一幕落在了孫權的眼中,孫權紅的眼眶。
“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絕對不是爲臨潼將軍流眼淚的時候!”
周泰的喊聲讓孫權回過了神。
甘寧注視着孫權,就這樣逃出生天,狠狠的握拳砸在了地上。
孫權已經逃出了包圍圈,就相當於再也沒有機會能殺他了。
無奈之下,只得率領着自己的海賊部隊,就這樣離去。
一路上垂頭喪氣,反倒是他的這些兄弟像她安慰着說道。
“大哥,竟然是聽天命這一次我們做的已經夠好了,若是曹昂公子不願意接納我們,我們也無悔!”
“就是要大哥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你爲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該爲自己考慮考慮。”
甘寧被這些人說着說着笑了,一拳一拳的打在了他們的胸膛。
“放心好了,我就算不幹這個水師都督,也一定要讓你們和我一起。”
衆人說到高興處,都是開心的笑了。
就在這時,甘寧卻突然眉頭一皺。
“大哥,你怎麼了?”
“好像哪裡不對勁,我感覺似乎有殺氣,有無數雙眼睛盯着我們!”
衆人以爲是甘寧,疑神疑鬼。
就在這時,一道破空之聲,夾雜着一隻羽箭從遠處射來。
射穿了一人的脖子。
鮮血濺出,濺射在了甘寧的身上。
“兄弟!”
甘寧的目光漸漸的變得鮮紅,將這個兄弟扶起來,卻已發現對方氣絕了。
“快,快蹲下來,有敵襲!”
甘寧這一嗓子喊了之後,衆海賊有了反應,都蹲在了船上。
可是對方完全是有備而來,這齊刷刷的箭雨射出,覆蓋了整個江面。
跟您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這些老兄弟,一個又一個的被箭穿胸而過。 Www .тт kān .C〇
他喊的嗓子都喊啞了,可是也於事無補。
“大哥,小心!”
甘寧感受到背後的危機感,剛要有動作,卻被一個人護住了他。
此人的後背,被箭射入,一口鮮血噴吐了出來。
縱然有一個人的格擋,甘寧也感覺後背生疼。
潛藏在兩邊山上的敵人,仍然在不斷的射出箭矢。
甘寧情急之下只得跳入了水中,以此來躲避。
這一波一波的箭雨,直到一炷香的功夫之後才停了下來。
甘寧又在水中待了片刻,確定了已經沒有人在阻擊他,纔敢露出了頭爬上了船。
看着這些兄弟的屍體,甘寧嚎嚎大哭。
“大哥……”
有一個聲音微弱的傳出,驚動了他,他急忙上前扶起此人。
“大哥……你永遠是我們的大哥……以後你一個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說完了這話,這人他脖子一歪就死了。
甘寧悲憤之下將箭拿起來一看,頓時驚得臉色大變。
他絕對不會認錯,這些箭是曹營中的。
箭矢的金屬,只有曹軍才能夠有,這些都是最好的證據。
而且剛纔伏擊他們的人應該不多。
很明顯是借用了某種弓弩,應該是連弩!
甘寧怒了,這分明就是自己人要殺了他。
是誰!
他第1個想到的是蔡瑁,可是隨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蔡瑁肯定無法調動這麼多的連弩兵,而且他和蔡瑁也沒有這麼大的仇。
那麼,莫非就是曹昂!
這個可能性出戰,甘甯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平時大度地讓他來召集自己的海賊同黨,說什麼可以收納他們。
結果,真正的目的分明就是要絞殺。
“曹昂,你好狠的心!”
甘寧是一個睚眥必較的人,他受了這樣的委屈,一定要找回場子。
他知道荊州已經回不去了,於是直接遊在水裡,打算從另外一個方向上岸後買一匹馬,去西川找曹鵬。
他相信曹鵬一定會爲他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