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國甄家嗎?
甄家鉅富天下聞名,曹操也是略有所知,不過再有錢也是一介商賈,沒什麼社會地位的。
他曹孟德的“兒子”,娶那樣人家的女子,絕對是對方高攀了。
曹操暗暗記下了之後,沒好氣的笑罵道:“好你個沒出息的小子,人已出來做事卻是惦記着女人。”
蘇逸絲毫不以爲恥的笑道:“男人嘛,有錢、有閒、有嬌妻美妾,還要啥別的?”
曹操聽了這話,差點氣的笑出聲。
得,這小子還挺實在。
罷了,先這樣吧,他在這裡已經呆了太長時間,也該回去了。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在這裡過你逍遙的小日子吧!爲父還有事,先回去了。”
曹操負手而立,帶着典韋出了門。
“父親慢走。”
蘇逸隨意懶散的聲音,飄散在了風中。
在一間屋子後,一直躲着的鄒氏,目睹了曹操離開,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蘇公子竟然和曹操是“父子”……
鄒氏的心中五味雜陳,她巴之不得現在就逃跑,但是他一個弱女子又能跑到哪裡?
“小月姐姐,你怎麼啦?”
突然出現的小梅嚇了她一跳。
“沒……沒什麼……只是有些不舒服……”鄒氏慌亂的想要掩飾。
“那快去讓公子幫你看一看吧!”
“不必了,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說罷,鄒氏急匆匆的離去了。
小月撓了撓腦袋,有些疑惑。
天真無邪的她,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多想。
……
荊州,劉表的州府處。
劉表召集了荊州文武以及蒯家、蔡家、黃家爲首各大本土士族代言人。
看這架勢,就是有大事要商議。
荊州衆人已經知道了,張繡和曹操戰於宛城,經過了反覆的局勢之後,張秀兵敗,宛城被曹操所佔據。
但張繡並未死於曹操之手,這個命大的傢伙,帶着人打算來投荊州。
張繡麾下還有上萬人馬,此時都囤積在南陽城外,派賈詡爲使,來和劉表談判。
看着站在大殿之上的賈詡,眉發皆白的劉表皺眉問道:
“文和,之前你們不是擊潰了曹軍,還繳了他們的糧草嗎?
怎麼才短短數日,竟然又被曹軍打敗了?”
劉表的眼神之中透露着不解和困惑。
賈詡面露愧色,這件事真是他平生之恥,每次說起來都讓他羞愧。
“哎……那曹操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兵敗之後,竟然在葉縣又得到了糧食。”
“葉縣?那不是一個彈丸之地嗎?曹操怎麼可能會在那裡囤積糧草呢?”劉表不解的問道。
這時,劉表帳下謀臣蒯良出列。
蒯良是荊州名門士族蒯家的話事人,蒯家則是荊州數一數二的士族。
蒯氏是劉表坐穩荊州的強有力支持者,同時蒯氏也是做生意的,生意的規模還不小。
蒯良出列後,拱手說道:“啓稟主公,據在下所知,葉縣糧草乃是一個商人在一個月前從徐州採購屯集的。”
“一個商人?一個月之前?”賈詡頓時滿臉的難以置信。
此人莫非能未卜先知不成?竟然能夠在一個月前預料了戰事發展,如若不然他爲何要在葉縣屯糧。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商人算計了,賈詡真是說不出的難受。
“區區一個商人,不可思議……”劉表也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蒯良,你去調查一下吧!”
“屬下遵命!”
賈詡見此,對這蒯良更是高看了一眼。
當下的蒯家,似乎隱隱落在了蔡家之後,但實際上論根基深厚,蒯家比蔡家更甚一籌。
蒯家的勢力和生意網,想要追查一介商人,想必不難。
“曹操麾下已有了荀彧、郭嘉、程昱等人,若是又得了這神秘人相助,以後只怕更難對付了。”劉表嘆息道。
賈詡眼珠子一轉,趁機說道:“劉使君所慮甚是,那宛城本爲荊州屏障,如今落入曹操之手,就如同一把利刃,隨時可能對荊州不利呀!”
“在下認爲,劉使君應該出兵奪回宛城,方能解決這隱患。”
劉表眉頭緊皺,看向了蔡瑁、蒯良等人。
“你們以爲如何?”
蔡瑁與蒯良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一抹不安。
士族子弟,首先考慮的是自己身後的家族利益,然後纔是劉表的利益。
戰端一開,士族的利益必然受損。
兩人是蔡家和蒯家的話事人,若是聯合起來,可以擁有干預荊州政治的能力。
於是,蔡瑁上前一步,拱手道:“啓稟主公,曹操雖得宛城,但他東邊有劉備、呂布虎視眈眈,南邊有袁術蠢蠢欲動,北邊還要提防袁紹。
因此,在下斷定他絕不敢與我荊州擅開爭端!”
“子柔,你以爲如何呢?”劉表又看向蒯良問道。
蒯良拱手道:“如今,中原羣雄爭霸,袁術、袁紹、曹操、呂布,皆爲劍拔弩張之勢,主公何不坐山觀虎鬥,最後好坐收漁翁之利。”
說到這裡,蒯良似是無意的看了賈詡一眼。
賈詡何許人,心中頓時瞭然。
說一千道一萬,原來是根結是在這,荊州本土士族可不願開戰。
自己知道外來人,若是再開口勸說劉表,只怕就要得罪蒯氏、蔡氏等本土士族了。
“文和先生,你覺得我說的有無道理呢?”蒯良意味聲長的問道。
賈詡不動聲色的淡笑道:“先生高論,是在下淺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