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糧草,曹軍的士氣都恢復了很多,整個軍隊的氣象煥然一新。
待張繡趕到之後,曹軍嚴陣以待,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攻防戰鬥!
……
另一邊,
宛城城郊,蘇家小院。
蘇逸在庭院之中斜臥吊牀之上,手中拿着一本書打發着時間,悠哉悠哉。
“恩公!”
聽到這個聲音,蘇逸一眼望了過去。
卻見曹昂和曹安民兩人,手上杵着柺杖,吃力的朝他這邊走來。
“適度下地走一走,也是極好的。”蘇逸淡笑道。
“恩公醫術精湛,說是妙手回春,也絕不爲過,在下真是好運了。”曹昂誠心的說道。
他雖是曹操長子,未來最有可能成爲曹操繼承人的大公子,卻沒有一絲囂張跋扈。
也許是由於他生母出身卑微,所以才讓他有了這等寬仁待人的性格。
“在下只是略通醫術,公子無需在意。”蘇逸謙虛了一句。
但是他的這種謙虛,簡直就是在無形的裝必。
曹昂滿頭黑線,這樣的醫術還只是略通,那天下的醫者都不用混了吧?
他十分清楚,自己來的時候傷勢頗重,這才短短數日就能下地走路,這等醫術,簡直堪稱醫界聖手。
曹昂同時感慨,自己還真是好運。
若沒有遇到蘇逸,恐怕就得一命嗚呼了。
蘇逸招呼兩人坐下,讓婢女小梅倒了茶,開始閒談起來。
“公子可知外面是何局勢?”曹昂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在這裡躺了這麼長時間,不知道父親等人如今怎麼樣。
蘇逸抿了一口茶,淡淡說道:“聽聞,張繡敗了曹司空後,乘勝追擊,雙方現在在葉縣附近展開了激戰。”
曹昂神色一緊,對戰局十分憂慮,恨不能現在就縱馬前去。
他的表情被蘇逸盡收眼底。
蘇逸便出聲寬慰道:“小將軍放心好了,曹司空雄主之姿,定然不會再敗的。”
蘇逸有上帝視角,曹昂可沒有,他只把蘇逸的話,權當成了寬慰之語。
“可恨呀!這本是我軍必勝之戰,卻不想這張繡降而復叛!”
曹昂不甘心的低吼了一聲。
蘇逸嘴角一撇,嘴角流露玩味的笑容。
這怪得了誰?
還不是得怪你家曹司空色性上頭……
“葉縣的交戰,就算我軍贏了,也難以在圖謀宛城,這次註定無功而返了!”
曹昂仍在捶胸頓足的感嘆,一旁的曹安民則勸說着他。
“未必!”
蘇逸隨口說出的兩個字,頓時讓曹昂和曹安民神色一愣。
“恩公不是在開玩笑?”
“我軍這一次糧草盡數陷落宛城,就算在葉縣擊敗了張繡,也能以在此進兵了。”曹昂搖頭嘆息道。
蘇逸見他不信,便繼續說道:
“呵呵,據我所知,葉縣此時有商賈囤積了大量糧草,曹司空到了葉縣,糧草就不是問題了。”
曹昂神色一緊,隨即喜道:“若真是如此,那我軍就可進取宛城了!”
但他有些不相信,蘇逸所說的實在太過神話了一些。
若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那真是如有神助。
蘇逸突然有了一個念頭。
不妨指點這小將幾句,讓他回到曹軍之中立個功勞,看着小子是個厚道之人,日後發達了,想必也會感念他的幾分好。
“小將軍,假如糧草問題已不是問題,你認爲該如何以最小的損失來奪取宛城?”
蘇逸語氣之中倒有了幾分考教的意味。
曹昂雖然得曹操器重,但是無論文武,皆爲資質平庸之人。
一時間,他倒沒有什麼好點子。
要真讓他來帶兵的話,他肯定會選擇直接打上去,簡單粗暴。
蘇逸看他不說話,就知此人謀略一般,本也不打算爲難他,便直接開口道:
“張繡稱爲北地槍王,麾下又有賈詡這等謀士輔佐,不是和他硬碰硬,傷亡肯定很大!
不如,以計取勝!”
“如何以計取勝?”曹昂急忙問道。
“曹司空失了糧草,無法再進兵宛城,這樣簡單的道理,別說賈詡,就是張繡自己想肯定葉能明白。”
“你們不妨大張旗鼓得裝作回師許都,再派遣一大將,率精銳的虎豹騎兵直下,定能殺的張繡措手不及。”
說完這些,收益拿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茶。
曹昂聽了這計策,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但面容之上,隨即又流露出了苦笑。
這一條妙計的前提,是建立在充足糧草的基礎上。
他還是對剛纔蘇逸所說的,葉縣有大量糧草之事,不太相信。
又停留了幾日,曹昂便向蘇逸告別。
雖然傷勢還沒有好利索,但勉強可以騎馬了,曹昂便決定前往曹操那裡。
“恩公,今日之恩情,在下莫齒難忘,來日定當重謝!”
蘇逸也拱手說道:“區區小事,小將軍無需放在心上。(纔怪!)”
曹昂再度恭敬行禮,而後縱馬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