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啓、董繼兄弟倆糾結半天,始終弄不明白蠟燭的數量問題。
曹植哼哼一笑,既驕傲又無奈的道:“這還要想?蠟燭放在桌子上,吹不吹都是十支,哪裡來的五支?”
董啓聞言,頓時恍然大悟,扭頭盯着曹植,臉上盡是不可思議。
在他看來,面前這孩子太聰明瞭。
儼然是個神童。
比自己都要聰明。
可看他的樣子,纔不過七八歲,腦子怎麼轉的這麼快?
董啓微微擡手,學着大人的模樣,對曹植施了一禮,問道:“兄臺,敢問你如何稱呼?”
曹植愣了愣,似是沒有反應過來。
林風笑道:“以後你們就是同學了,不用那麼客氣。他是曹司空家裡的公子,曹植,與吉老闆、董老闆都是認識的。”
一聽到曹植的名字,董啓、董繼兄弟倆立馬變得十分不自在。
父輩們的關係擺在那裡,他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曹植。
況且,就在幾天前,他們父親被曹操狠狠的坑了一大筆錢,爲了這事,董承回家沒少抽他們兩個。
若是按此來說,董家和曹家,應該算是有仇的……
不過,曹植顯然沒在乎。
他在乎的是林風,在乎的是如何幫曹操收了書院裡的小先生,如何讓林風順利的成爲他的姐夫。
至於董承家裡的那點破事,曹植根本就沒心情理會。
書院裡來了新朋友,小夥伴們都感到十分開心。
幾人拉着董繼的手,一邊介紹南山腳下的環境,一邊說着捕魚捉蟲的趣事。
董啓、董繼出身富貴,加上母親死的早,父親又十分暴躁,兄弟倆很少有外出的時候。
基本上每天窩在家裡,讀讀書,睡睡覺,偶爾煩了,便在自家的院子裡擺弄幾個小玩意,宛如深閨大院的女子一般。
此時他們聽幾個小夥伴眉飛色舞的,一會兒說到河裡的魚蝦,一會兒說到林間的飛鳥,甚至還提起了山裡的老狼,都覺得大爲驚奇。
半天的功夫,便與孩子們混的熟了。
林風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種父愛般的微笑。
本以爲,想讓他們兄弟倆融入到大集體中,肯定會費一番功夫。
誰知,竟這麼容易。
索性他也不管了,將第一堂課改爲了自習,任由孩子們在教書裡胡鬧。
林風本人,則與清河一塊兒,到小樹林裡轉了轉……
此時春風微起,山花爛漫,河裡的魚蝦遊了一圈又一圈,林間的飛鳥叫了一遍又一遍。
更有錦雞野鴨,彼此和鳴,嘎嘎吱吱,不絕於耳。
林風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過頭,對清河笑一笑,接着便繼續轉身,依然看向遠方。
他緩緩吐了口氣,望着遠處的白雲蒼狗,問道:“老董家是個什麼情況?怎麼聽說他把自己的婆娘給打死了?”
清河滿心滿眼,想的都是林風。本以爲二人出來,要做點好事,誰知,他竟然提起了董承。
小姑娘撅着嘴巴,當時就不樂意了,盯着林風的背影,又好氣又好笑的道:“人家娶了老婆,好歹打了幾頓。不像先生你,嘴上說着和我談戀愛,卻連一點打我的心思都沒有。”
林風大爲詫異,看着清河,問道:“你想讓我打你?這,不太好吧。我從沒打過女孩子,也並不是打老婆的男人。”
清河目光如火,拉着林風的手指,紅着臉低着頭,說道:“你可以打的。”
林風更納悶了,追問道:“怎麼打?”
小姑娘嘴角含笑,聲若蚊蠅的道:“就是那種打,你以前說過的,亂棒毒打……”
“亂棒毒打”四個字一出口,林風瞬間凌亂了。
好傢伙,終究還是被她偷聽到了。
本來,自己已經決定金盆洗手,不再幹那些齷齪事。從此以後,做個翩翩美少年,成爲一名正兒八經的君子。
誰知,小姑娘三言兩語幾句話,再次勾起了林風的饞蟲……
他稍稍靠近一步,摟着清河的肩膀,輕笑着道:“那,我就好好的打你一頓?”
小姑娘頭埋的更低了,聲音也更加小了,她輕輕靠着林風的胸膛,一半鼓勵一半期待的道:“打吧,想怎麼打都行。”
林風重重的點了點頭,拉着清河的手就往屋裡跑,“行!咱們抄傢伙,開幹!”
一下午的時間,孩子們玩高興了,林風也玩高興了。
當然,玩法不同,其中的趣味也不相同。
等到下午放學,曹操、董承親自來到書院,要接兒子們回家時,他們赫然發現,林風的表情突然間變得十分不自然,並且,脖子上也多出了許多紅印。
不僅林風的模樣大爲古怪,清河也沒好到哪裡去,走路扭捏不說,髮髻、衣服也有些凌亂。
曹操身經百戰,與此道有很深的研究。他一看到二人的模樣,立馬就明白了。
清河,終於把林風給吃了?
好樣的!虎父無犬女,清河真不愧是曹某的掌上明珠!
眼下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先生呀先生,他這輩子別想逃出曹某的五指山!
典韋身爲曹操的貼身護衛,與曹操一樣,都是一路的道友。
兩個月前,他曾在曹操討伐袁術時,對曹操立下重誓:這段時間,一定要讓他們小兩口搞在一起。如果林風不願意,典韋塞都得給他塞進去。
現在好了,不用典韋幫忙,林風自己塞進去了。
典韋心裡的那塊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他見曹操嘖嘖點頭,像個奸計得逞的狗賊,當時就忍不住樂了,湊到曹操耳邊,哈哈笑道:“主公,難怪人家喊你曹賊,就你這副模樣,活脫脫的小人得志,不喊你曹賊都對不起你。”
曹操昂首挺胸,微微笑道:“我這副模樣?曹某略施小計,就把先生拴在了咱們這邊,還給清河找了個良配,你說,我這副模樣怎麼了?”
典韋連連點頭,讚道:“太牛了!主公,你這手玩的可真溜。你明修棧道,和先生拉關係攀交情,清河暗度陳倉,悄悄的把先生給弄到手了。你們父女兩個,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令人防不勝防啊。”
董承聽他們主僕兩個,在院門外說來說去,始終有些不大明白。
他愣了愣,問道:“你們閒扯什麼呢?不進去拜見先生,站在外面幹嘛?”
曹操眼睛一眯,哼哼笑道:“先生?那是我女婿!林風,是清河的男人,是曹某的女婿!”
“他們兩個,再也不是淺嘗輒止了。二人現在,已經深入交流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