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此時心如死灰,父親依舊是自己最親的父親,她受不了父親對自己的冤枉,一氣之下橫刀自殺,以證自己的孝順清白。
甄逸嚇得大叫,他沒想到甄宓如此剛烈,他只是想問明白責怪幾句,他仍然愛甄宓,父女情深沒做過父親的不會理解。
甄宓刀在脖子上狠狠一拖,但她發現竟然沒有拖動,一隻大手牢牢地握住刀身,另一隻大手在她背後抱住。
聞到那熟悉的氣味,甄宓閉上眼,滴晶瑩的淚水順着嬌嫩的白膚淌下,嚶嚀一聲順勢倒在來人的懷裡。
林川將刀狠甩在地上,低頭柔聲道:“你怎麼這麼蠢,這天下難道還有我不能爲你解決的事!”
甄宓喃喃道:“忠孝不能兩全,你又怎麼解決,你既然要救我,就要答應我一件事,否則你就是當今天子,只怕也檔不住我死在你面前!”
以死相逼,林川笑道:“就你敢這麼逼我,說吧,我可以考慮!”
兩人對話,似乎沒把周圍人放在眼中。
董護一見有人撞入,就持劍在手……
一聽這話,才知道來的人竟然是當今楊州牧林川,不禁有點發懵!
但見他是一個人,又心中狂喜。
甄逸見甄宓終於沒事,長吁了一口氣,對林川說道:“逆子!你還有臉來見我!”
甄宓睜開眼,看着林川鄭重說道:“給我父親留一條命!”
這個要求很難回答,林川只有叉開話題對甄逸道:“我認你,你就是我的伯父,如果不認,你就是反賊,天下爲大,親次之,看着甄宓份上,你可以投降了。”
“哈哈哈……”
甄逸瘋了一樣的長笑,眼淚都流了下來,不知道是在狠袁紹無能還是狠林川毒辣。
或許是想到了袁家因爲內鬥,死了多少袁氏子孫。
“主公,你不答應我?”甄宓擡起淚臉,看着林川。
“我可以答應你,但他必須三堂公審!”
甄宓轉頭對甄逸道:“父親!投降吧,主公會寬待你!你鬥不過主公!可還記得在許昌的事!”
離府時,是敵方勢力刺殺林川最好機會,而且倭人最厲害的劍手也已經靠近林川,可他們死得不明不白,而且還是絕望自殺。
可以想象林川的實力真不是幾個高手能刺殺的。
從那時起,敵方一直在琢磨林川的本身實力,可一直沒個解。
這敵方最害怕的地方。
他們不怕林川有千軍萬馬,只怕他是有神一般的力量。
甄逸道:“我敵方有人說無本身也無敵,今天我到要看看我這個侄兒到底有什麼神秘之能!”
甄逸一便眼色,董護手中長劍舉起,其餘護衛抽刀在手,他們配合默契,決定同時發動攻擊,一擊致命。
林川搖頭,他甄逸投降,不去做那拼死的事,袁氏確實死得夠多了,如果他投降是可以考慮讓他好好養老。
“伯伯當真要這麼做?”
林川口稱伯伯,言下之意就是你真要這麼做,就是盡最後一點孝心了,叫你一聲伯伯。
甄逸當然知道這個意思,數年來的努力爲的不就是現在這一刻嗎……
“父親!不要……”
甄宓發出淒厲的叫聲。
努力掙扎,始終無法脫去林川的懷抱。
董護的劍,傳說是敵方第一劍,他從來不出劍,因爲沒有人值得他出劍,就是在牛背山爲了搶回甄宓,也沒有出劍。
這次他決定致命一擊,用自己一生的苦學,劍光如一條白亮魅影,虛虛實實決沒人猜得出他會從哪個方向刺過去。
虛影中最真實的一劍,也是最有實力的一劍叢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如電光石火般、如怪蛇一般要吞噬肉體。
甄宓睜大眼,她知道董護的劍很厲害,只是聽傳說,但今天看來,確實夠想象。
而且怎麼想象都不爲過!
她忽然懷疑林川抱着自己不放,還能不能躲過這一劍。
董護的劍出去了,他開始狂喜,敵方所有的謀劃,最終還是由自己這一劍來完成。
他堅信只要自己的劍已經刺出,是無法不見血的,因爲他從未失敗過,哪怕是身後一隻蚊子。
甄逸也非常相信董護的劍,瞳孔微宿,所有袁紹官渡之仇可以報仇了。
袁紹可以瞑目了。
董護的劍果然了得……
甄宓嚇得尖叫:“相公!”
爲了萬一,周邊甄逸護衛絲毫沒放過這一次的千載良機,同時出刀!
狠不得將林川砍成肉堆。
殺氣瀰漫整個白馬廟,連快速趕來的錦衣衛武安也察覺到了。
“相公……”
林川右手抱着甄宓,左手捏捏她的小鼻子,微笑道:“第一次看你急起來的樣子,還是那樣可愛!”
甄宓聽到耳邊傳來數聲清脆的金屬聲。
地上掉了一把斷劍,及數柄刀……
甄宓愣住了,相公果然不是普通的人……
甄宓懵得說不出話來,主公竟然沒事,那劍竟然斷的,怎麼斷的?
甄逸也一臉懵逼,他實在沒看清董護那一劍是怎麼失敗的。
張大口愣在那裡,嚇得說不出話來,和董護一樣,感覺這廟裡有鬼……
其餘護衛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半截刀柄,忽然狂叫一聲,四散而逃……
是被嚇的!
就在董護長劍以一個非常詭異的角度,從下往上,從林川側邊刺向他的小肚一則,並斜着直入心臟。
這一劍非常詭異而且陰狠!
武安只是伸出手指在他的劍身上彈了一下,長劍立斷,劍柄劇烈顫動,董護虎口震出血,再捏不住劍柄,斷劍同時落地。
武安同時又彈向周圍的刀……
甄宓驚奇地,如看神一般盯着林川。
林川呵呵一笑,抱着甄宓出了廟門,留下一地驚呆的大人物。
起來的武安見一人快速離開,那背影如此熟悉,正是主公,不禁一愣,主公來了?
“一個也不許放過!”
武安跪地道:“接令!”
林川已不見了身影,揮一擺喝道:“奉軍令拿賊,一個也不要放過!”
衆刀手得令,主公現身,個個激動,瞬間將白馬廟包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