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不施行,再換一批人來幹,自己也可以好好思考一下。
所以,管寧的上下策,他改了一下,合起來用,決定軟硬兼施。
主公要出宮,這是大事,動靜太大,林川決定微服出巡,不驚動任何人。
有胡昨和錦衣衛在身邊就足夠熱鬧了。
順便與這些愛將聊聊天,打發一下無聊。
想到這,他忽然一個靈光出來。
何不重新創一個衙門組織來推行新法?
讓這個衙門專管新法推行,那就方便得多了。
嚴白虎奉令陪高盛調查金陵烏雲案。
兩人帶一百錦衣衛到金陵城東城。
只見鐘樓之上黑壓壓一大片,哇哇聲如雷一般,心中震驚。
四周百姓圍觀,紛紛指指點點,樣子非常懵懂而驚慌。
“是不是我們江東要出事了!”
“誰知道,這烏鴉從來沒這麼多過,而且都快冬天了,哪來這麼多的烏鴉!”
“聽說是我們江東出了邪祟,還有人說天子不尊不孝,纔有這天象出現!”
聽這些百姓議論,嚴白虎一肚子火又沒地方撒。
這是妖言亂道。
但又怎麼管去,法不責衆啊。
“高大人請!”
“嚴大人請!”
兩人上了東城牆,烏鴉撲面而來,揮之不去!
走到烏鴉圍得最嚴實的地方,正是鐘樓一處角落,嚴白虎仔細察看四周異樣。
在一處不顯眼之處,發現一堆烏色絲狀物,用手指沾了沾湊到鼻邊,啊嚏一聲,眼淚鼻涕直流。
嚴白虎點點頭,四周走了一圈,對正在四周張望,不停揮手驅趕烏鴉的高盛道:“我們去西邊!”
對破案一事,基本不懂的高盛自然毫無二話,跟着嚴白虎上了馬,帶一百錦衣衛出了城門往西邊而去。
走十里,遇一河流,再順水而下,進入通縣一個鎮子。
“這裡就是四方鎮,如果我記得不錯,南邊的蓮花山還有個觀,我們就去拜訪一下這個觀主!”
高盛粗聲粗氣道:“我是粗人,不懂辦案,主公交下來的事,一切靠嚴大人。嚴大人只管走就是,高某自會跟上,不必跟我說!”
“如果要高某做什麼,也儘管說!”
嚴白虎點點頭,朝一小道上走去!
經一山口,進入一條峽道,路越來越難走。
嚴白虎道:“一百錦衣衛何不留下,只你我二人上去就行!”
高盛道:“不可,某觀這裡陰氣重!須護大人周全,再個,做軍人的哪有路難走就不走的道理,敢拖後腿者斬無赫!”
嚴白虎不再說,當先帶路。
忽聽一杜鵑叫,嚴白虎一驚。
高盛天生警覺,喝道:“這時日哪來的杜鵑,分明是有妖人,敢檔本大人的路是活得不耐煩了!”
果然!
吱吱之聲,從兩邊坡上站起近百弓箭手,張弓搭箭對準峽道衆人。
高盛哈哈大笑,這年頭正手癢,碰對了角兒。
嚴白虎卻暗叫不好,這地勢對自己這邊明顯萬種不利。
“快退!”嚴白虎大叫。
高盛大喝道:“退者斬!”一手抽出腰刀,指着山坡箭手叫道:“可知是你高爺爺,竟敢示威脅之舉!”
山坡上箭手也不搭話,哧哧之聲大作,一言不合就放箭。
這些錦衣衛都是嚴白虎從軍中千挑百選,再特意訓練打造出來的。
這是主公的殺手鐗,嚴白虎從來不敢大意過。
一百錦衣衛不要高盛下令,一個刀手一躍,踏上一巨石,揮刀擊落迎面箭支,再騰空一躍,再上三丈高,要撲到對面箭手陣中去殺。
這一百錦衣衛可以說個個是高手,聽說高盛之意要打,個個騰空而起,表情兇悍,雖然箭如雨,但刀手出刀有如神助,精準擊落,沒一個刀手中箭。
如說人數,錦衣衛反而佔多。
八個錦衣衛不等下令,自動圍到嚴白虎四周,兩人一組相互靠背,擊落射向嚴仁的長箭。
嚴白虎見錦衣衛這種戰力,頓時信心大增。
沒有呼喝聲更沒喊殺聲……
各自悶聲做事。
高盛舉刀一躍上了一石塊,雙手一託,拉住一個掉下來的刀手,他力大無窮,順勢一摔,將那刀手摔得朝天飛去。
那刀手也借他之力,急升十餘丈高,已到箭手位置,凌空撲擊,長刀一揮,一顆頭顱落地。
刀手見數個箭手,正在搭箭要射向下面衝上來的戰友,雙眼一瞪滾了過去,長刀一揮,有兩雙腿斷了……
這個刀手在上面打開了一個缺口,高盛哈哈大笑,數個錦衣衛見狀,朝那個缺口急劇衝上。
繼續擴大缺口,擴大戰果。
這羣箭手也不是吃乾飯的,見錦衣衛撲到近前,沒時間驚訝這些人的戰鬥力,急扔了手中長弓,抽出腰刀,閃轉騰挪,朝衝來的錦衣衛撲了過去。
這些人悍不畏死,顯然也是受過訓練的。
高盛看到,更是心喜,對手太張反而沒意思。
抽刀衝向,朝一人頭頂泰山壓頂,砍了下去,那人急舉刀橫架,沒想到高盛力大無窮……
“憑你也能架你高爺爺的刀!”
一刀砍下,那人架刀被打飛,刀勢繼續落下,竟然將那人砍做兩半,五臟流出一地,高盛看也不看一眼,揮刀朝後面一個來偷襲的漢子桶去。
那漢子看出他力大,不敢硬接,閃身避開,高盛久經戰場什麼陣勢沒見過,就知道他會避開自己,左手一叉,叉中他的咽喉,拿住朝山下摔了下去,頓時摔得希爛。
高盛好久沒殺敵,親自上陣,左砍橫掃,腳踢頭撞,勇不可檔。
再打得一會,下面錦衣衛趁亂全部衝了上去,頓時形勢一發不可阻檔……
嚴白虎在下面大叫:“留下活口!”
他身邊八個錦衣衛見同伴都衝上去殺敵立功,自己八人即始終不動,可見他們的訓練到位,不貪功,有自主意識,保護嚴白虎要緊。
如砍瓜切菜,不過數分鐘,敵人就只剩下三四個在力撐,四周全是錦衣衛。
“放下刀,留你一條活路!”
一個錦衣衛一刀砍去,那人要架,下面一腳踢到,將那人踢翻在地,一邊大喝。
那漢子眼見自己不能動彈,瞬間口吐白沫死去。
其餘幾人眼見逃不掉,全部自盡。
清理戰場再無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