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光瞬間又失去蹤影。
“有人!”
衆刀手大叫,各自背靠背,嚴防偷襲。
沒人看清那白光是什麼,只有武道青眼尖,知道那白光是個人影,只是速度太快。
奇怪的是,這石室四周是石壁,這人出現又能躲在哪裡?
武道青四下張望,忽地一激愣,擡頭看上洞頂,果然見洞頂吊着一個白人。
此人眼極大,比普通人眼大過一倍,全身雪白,如猴子一樣吊着,模樣奇怪。
衆刀手從未見過這種人,心生寒意。
“箭陣!”
武道青大喝一聲,衆箭手整齊舉箭,對準洞頂。
“射!”
數十支箭齊朝頭頂白人射去,只見白影變得模糊,箭支在石壁上發出火星,紛紛落地,那白人依然吊着一動不動。
武道青一臉黑紫,沒人知道他此時有多緊張。
這白人閃避箭支,是以極快的運動,但看上去他就在原地沒動,這種快已經不是人能做到的。
“那邊還有!”
衆人吃驚地發現,北邊洞壁上不知什麼時候又多出一個白人,模樣與洞頂那一個是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刀手不攻擊,兩白物就一動不動。
一雙怪眼發出綠光,不知在看着哪裡。
武道青心裡發寒,這絕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單就它的速度,就讓武道青自愧不如得遠了。
……
……
金陵漢宮。
“鬼?”
林川看劉姬不象是在講笑話,也是一臉奇怪。
劉姬道:“我也只見過一次!”
劉姬眼神迷惘,看着遠處,喃喃道:“大家都叫她觀主!好像是來自蓮花山,她精於異術,我是偶然發現她一直躲在一個洞內,沒日沒夜地煉製一種東西。”
“後來我才知道,這種東西她叫白刃,共有十二個,就是十二白刃!十二白刃是拿人用特殊藥煉製的,其實這人已經死了,只是不知她用什麼辦法,將死人煉成能快速移動的東西!”
林川說道:“我知道曾有一種趕屍術,或者與這有關,但聽你說來,她這方法可能是改進了!能殺人嗎?”
“能!十二白刃就是靠速度殺人,沒有別的長處!她煉了幾百人,但只有三個成型,其餘九個可能也快了!這是聯盟最後的殺手鐗,是用來對付主公的!”
林川冷笑,這世上果然有異術,還被人利用。
至於觀主,林川曾聽錦衣衛報告過,自己也曾警告過蓮花山觀主,讓她不要惹自己的朝廷,看來她還是沒聽勸。
“蓮花山刺殺嚴白虎,你知道嗎?”
劉姬搖頭:“我並不管這些小事!但這種事都是尚上主持!”
“尚上是誰?”
“他是父王的親信,我見過他幾次,此人性格很偏執惡毒、冷血,而且精於算計!聯絡孫權的就是他!”
“可有制服白刃的法子?”
劉姬笑道:“你天下第一,這是連蓮花山觀主都承認的!她雖然懂異術,非常厲害,但說到主公,她是打心眼裡服!這證明主公在她之上,這事爲什麼反來問我?”
“知道我的厲害,爲什麼還要來反我?”
劉姬怔怔地看着林川,說道:“這你也問得出口?是蠢吧!”
從沒有人敢當面說林川蠢的,高懷站在門邊,偷偷看林川對這話的反應。
林川哈哈大笑,道:“是我蠢了,但凡有能力的人都想找我試下能力,哪怕明知不敵,也要來證明一下自己!”
劉姬咯咯笑着,伸指點了一下林川額頭道:“當初我也是這麼想,我總想有什麼辦法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一些你料不到的事!”
“可做到了!”
“當然!”
劉姬很得意:“沒人相信我可以策反孫權!但我做到了!我首先是在張昭身上下手!”
“然後噁心策劃了一連竄誤會,才逼反了孫權!”
林川大怒!
忽地站起身,指着劉姬。
劉姬見林川氣得說不出話來,轉過臉,一副不理他了的樣子。
“你是不是覺得我氣量很不夠!”
“難道不是嗎?”
“你這是害我的將軍!”
劉姬唏道:“那時你我是敵人!我父王常告訴我你多少壞!”
“現在爲什麼明白過來了!”
“因爲我認識了侍衛,他在外面跑,將所有見聞對我講了,他會講故事!於是我對父王說我要來看看你,他不肯,侍衛才把我偷出來。”
林川黑着臉,轉身就走!
劉姬在裡面叫道:“有本事永遠別回來!”
林川哼了一聲,頭也不回!
到了太液池水邊,想了一下,又回頭。
看得高懷目瞪口呆,這也沒有誰了。
劉姬見林川回來,側過臉,面朝牀裡邊。
“我回來只想知道一件事!張昭一直對我忠心耿耿,就算我削了他的職,他也應該不會反我,而且我也想着過了那陣風,再啓用他,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是怎麼策反他的?”
劉姬側臉道:“你別回來呀!我一直相信我能忽悠任何江東臣子,你如果不對我好,我就忽悠你最喜歡的那個大臣造你的反!”
林川知道她是在說氣話,但這種玩笑開得有點大,氣得臉上發紫。
高懷很緊張。
“來人!”
林川一聲大喝!
外面侍衛撥刀衝了進來。
劉姬忽從牀上跳下,赤着女嫩雙腿,伸出雙手遞到林川面前:“抓我呀,殺了我呀!”
林川看她這副潑皮樣,竟然起了獸心,轉頭對侍衛和高懷喝道:“都退出去,五十步之內不得有人!”
衆人趕緊退走。
林川狠抓住她雙手猛地一拉,叫道:“我還治不服你了!看來你也是欠搞!”
他知道這個小美人厲害,但沒料到如此厲害。
她的算計絲毫不亞於諸葛亮了,絕對稱得上一代才子一代謀士。
如此大才,林川並沒有怪她的意思,反而覺得她越來越可愛,心中起了憐憫的想法。
如果自己再加以調教,讓她步入正軌,或者可以爲自己所用。
她的一切,都是過去了,自己都可以不計較,甚至她在宮內故意鬧事,故意給自己找麻煩,都可以不計較。
畢竟是人才難得!
何況她現在是病懨懨的,我見猶憐……
如何調教……對於這種女人,林川心裡有數,那就是先抑後揚。
先給她一點苦頭吃,讓她明白這世上,很多事是不能玩的,讓她明白人世間的醜惡。
想到這,林川心頭又生出一種無法壓抑在衝動,一種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