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原本這個極爲簡單的問題後,嘴角上翹的衛仲道,一頭扎進了系統的商城區。
看着他需要的東西赫然在列,又跟系統談好了租賃的價格後,衛仲道沉聲下令。
“來人,速派十名探馬前往遼西,查看方圓三百里可有敵軍動向?”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命探馬查看一下,遼西郡麥田是否大熟?”
“天黑之前,必須給我趕回來回報,違令者,嚴懲不貸。”
看着傳令的軍士走後,衛仲道這才陰陰的笑了笑。
“這也算得上釜底抽薪了吧?”
隨即,衛仲道又叫來了一個衛兵。
“告訴后羿,讓他多準備些空置的大車和麻袋,隨時待命,有多少要多少。”
大車?
衛兵雖然不知道衛仲道要幹啥,卻還是十分聽話的,轉身快步離去。
到了傍晚時分,他派出去的探馬,果然都回來了。
“主公,屬下已探明,自那日主公擊殺卑衍後,遼西守軍畏主公神威,早已悉數回防。”
“方圓百里,都沒有敵軍的蹤跡,此外遼西麥田,幾乎全部大熟。”
衛仲道對這個結果,可謂十分的滿意。
“好,速命蘇烈、后羿和廉頗三人,都到大堂聽令。”
一刻鐘後,右北平刺史府大堂,天色已經濛濛的黑了。
衛仲道看着眼前的三位將軍,語氣明快。
“諸位,今晚我軍要有大動作,后羿,讓你準備的東西,裝備的怎麼樣了?”
之前犯了錯的后羿,趕緊拱手道。
“稟主公,五百多輛大車,六千多個麻袋,早已準備停當,隨時等候主公調派。”
衛仲道點了點頭。
“蘇烈、廉頗,你二人點兩千兵馬,趕上大車,帶上麻袋,這就隨我出城。”
方纔說到有大動作的時候,廉頗就有點懵了,明天就要出兵,今天還有什麼可折騰的?
他不禁問道。
“主公,出城幹什麼?”
衛仲道笑了笑。
“搶糧。”
說着,他也不想再解釋,大步就朝門口走去。
后羿三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濃郁的不借。
就算公孫度要給遼西運糧,那也是從東邊來了的,衛仲道要搶誰的糧?
但衛仲道已經走遠,三人無奈,只好一溜小跑追了上去。
二更時分,看着隸屬於遼西郡的、黃橙橙的麥田,蘇烈徹底迷惑了。
“主公,難道你說的搶糧,就是來此處割麥子?”
“不是我不想幹,咱們這些兄弟,可是連鐮刀都沒帶?”
“再者說了,就兩千人,咱們就算玩了命幹,又能搶到多少糧食?”
在他看來,衛仲道準備的這五百兩大車,和那堆積如山的麻袋,純屬多餘。
衛仲道深不可測的笑了笑。
“別急,我早有準備。”
說着,他猛然一揮手,四臺大型帶脫粒的收割機,就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之前打發報信的文人離開後,衛仲道想了半天,纔想明白的,正是幽州田裡的糧食問題。
既然幷州的小麥,已經熟了,那幽州的麥田,自然也不會落後太多。
從科學的角度來講,幽州的緯度雖然高於幷州,但也差不了多少。
信使從安邑到右北平,至少得半個月,這就足夠追平其中的時間差。
想好了這些後,衛仲道又在系統的商城裡,用手裡的兩萬積分,朝系統租了四臺收割機。
雖然積分只剩下了兩萬,但收穫來的軍糧,卻足夠衛仲道用上一段時間。
公孫度的軍糧,自然也是來自幽州麥田,這纔有了衛仲道釜底抽薪的一說。
而今遼西的兵馬,早已鑽進城裡不敢露頭,此時不搶糧更待何時?
后羿將這四個從未見過的大傢伙,仔細打量了一遍,纔好奇的問道。
“主公,這是什麼東西?”
衛仲道按照系統的說法,將如何使用收割機,給衆人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警告了后羿小心爲上、衆人又熟悉了一下之後,衛仲道的搶糧大業,也就正是開幕了。
事實再次證明,科技的力量是無窮的。
衛仲道等人開着收割機,瘋狂收割時,他帶來的兩千兵馬,也跟着開了工。
還沒過多久,一輛又一輛裝滿小麥的大車,就源源不斷的被趕回了右北平。
到了後來,五百輛大車,已經都快忙不開了。
眼見上百畝麥田,不到兩個時辰就推平了,衛仲道大手一揮。
“接續向前推進。”
大半夜的出來一趟,要是不撈個夠本,他纔不會回去。
還花了兩萬積分呢!
到了第二天天明時分,上千畝麥田,已經被衛仲道的四臺收割機,幾乎給推平了。
心滿意足的趕回城中後,衛仲道第一時間找到了隨軍的主簿。
“說說,昨晚我軍得糧幾何?”
主簿像個會移動的賬本,他想也沒想便對答如流。
“主公,昨夜我軍得糧八萬有餘,足夠咱們這十五萬人,吃上兩個月了。”
才這麼點?
本來還想趁機給英雄提升武力值的衛仲道,頓時有些泄氣。
“速速將五萬擔軍糧運往大營,供我軍路上食用,剩下的留給城中的守軍。”
反正右北平的麥田也成熟了,只要割了麥子,他們是不會餓死的。
裝載完了軍糧,已經是卯時,而等候出征的大軍,早就準備出發了。
右北平大營。
看着神采奕奕的兵馬,衛仲道沉聲道。
“今日我軍發兵攻打遼西,此戰起兵十二萬,后羿、廉頗隨行。”
“蘇烈率兩萬五千人留守城中,定要小心在意。”
有隱藏屬性在,讓蘇烈守城,可是能增加城池10點堅固度的。
蘇烈面容頓時一凜,鄭重拱手道。
“主公安心,屬下定全力以赴。”
衛仲道拍了拍他厚重的肩膀,又扶着蔡文姬上了馬後,他爬上馬背,大手一招。
“發兵!”
遼西郡,位在右北平以東,地形東西狹長,南北極窄,其最南邊就是渤海,毗鄰遼東灣。
因東西跨度極大,其郡城遼西城,距離右北平,將近一千三百里。
縱然衛仲道的大軍,一路快馬加鞭,沒有十一二天,也不可能趕到。
出城還沒走出去多遠,之前派出去好幾天的斥候,就迎面趕了過來。
此人看上去十分的年輕,甚至還不到二十歲,稚嫩的臉上,寫滿了一路的風塵。
“主公,屬下回來了。”
他的聲音很脆,像一口咬在蘋果上,發出的聲音。
衛仲道卻並不在意這些,他只是淡淡的問道。
“遼西形勢如何,說的仔細些。”
年輕的斥候,恭敬的說道。
“稟主公,遼西形勢還算穩定,只是當日主公炸死卑衍的一手,至今還讓守軍心有餘悸。”
“如今在遼西領兵的,是卑衍的兒子,卑樞。”
“此人雖然名不見經傳,卻是自負其勇,提領遼西十五萬兵馬,發誓要爲其父報仇。”
無名之輩,衛仲道不屑的笑了笑。
“鼠輩猖狂,且看我如何送他們父子團聚?”
斥候剛要退下,一匹更快的快馬,又從衛仲道後方追了上來。
“主公,鍾無豔將軍戰報到了。”
衛仲道心中一凜,冀州南邊的形勢,終於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