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道,“我料定你會喝酒,已經命人配好了藥劑,去華佗那裡取吧。
最後一次,如若在喝酒,就算我師尊來了也救不了你。”
張飛真怕了。
別說喝酒,連聞酒的味道都不敢。
“俺對天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否則,
哎,沒否則了,俺這模樣比天打雷劈還嚇人。”
說完,張飛連滾帶爬去找華佗。
這時,一命護衛在張郃耳邊嘀咕了一會兒。
見吳昊投來好奇目光,張郃主動承認道。
“吳縣令,袁州牧派人來讓我速速拔營回去,不能在此陪您了。”
吳昊突然嘆息一聲,“哎,我待張將軍如親兄弟,張將軍待我始終藏心思啊。”
張郃猛地一震,心說又被算出來了?
吳昊觀察仔細,知道稍微加大力度,就能詐出秘密。
突然說,“我算出來是一回事,張將軍告訴我又是一回事。”
張郃被唬住了,不打自招,“是這樣的,匈奴五千精銳兩天後抵達琢縣。
袁州牧命令我監視琢縣動向。”
張郃突然發現,自己夾在吳昊和袁紹中間,裡外不是人。
“吳縣令保重,在下這就告辭了。”告罪一聲,張郃就要跑路走人。
吳昊突然喝道,“翼德何在,拿下張郃。”
張飛就在不遠處,聞言後,大踏步衝過來。
張郃皺眉。
上次喝酒沒發揮全力。
這次張飛還敢挑釁自己,打不過吳昊還打不過張飛?
於是張郃全力以赴,重拳率先轟出。
吳昊好心提醒道,“張將軍小心了,我在大牢裡傳授翼德整晚功夫,他已今非昔比。”
“一個晚上能有多少進步?”張郃不以爲意道,“吳縣令莫要小看我,我乃袁紹麾下第一猛將。”
張郃自恃實力遠高於顏良和文丑。
要不是之前捱過張飛揍,他都敢說漢末第一猛將。
這時,張飛已經衝過來,藥效還在,所有屬性提升二倍。
後發先至!
砰的一拳。
砸的張郃倒飛出十多丈遠,趴在地上大口咳血。
張郃徹底蒙了。
他剛剛看到一條黑影,然後自己胸口一沉。
這還是張飛沒用兵器,否則腦袋就沒了。
張飛也是蒙的,搞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無緣無故變強了。
張飛的低落心情沒了不少,衝上去就要再次出手。
張郃亡魂皆冒,心想完了,以現在張飛的拳力,兩拳能要自己小命。
“住手。”吳昊突然喝道,“切莫殺人,拿下張郃即可。”
張飛瞬間停手。
張郃長呼出一口氣,不敢對吳昊生怒,忍氣吞聲問道。
“吳縣令這是何意,拿下區區張郃不要緊,您得罪的乃是袁紹袁州牧。
袁州牧手下傭兵八十萬,絕非吳縣令一縣之地能對付的了。”
“在下並非有意得罪袁紹。”吳昊說道,“既然袁州牧不相信在下。
那麼就請張郃將軍留在琢縣,給在下做個見證。
看看我琢縣到底有多少兵力,回去如實稟報給袁州牧。”
張郃勉強可以接受,反正吳昊是神仙,一定能請一些道友來對付五千精銳。
可是接下來兩天裡,張郃嚴重懷疑吳昊想要一個人逃跑。
因爲吳昊不組織兵力,也不向周邊郡縣求助,更不曾離開過琢縣。
整日住在縣城外,全力給難民注射牛痘疫苗。
張郃心中的神仙,無非傳說中飛天遁地,千里之外飛劍取敵首級那種。
可是一個神仙擋住五千匈奴騎兵,張郃不信,其他人也不信。
依靠兩萬難民擋騎兵更是不可能。
直到第三天,難民全部入城,所有城門關閉。
張郃和糜竺都被請上了城牆。
看着周圍一千多個守衛,張郃快哭了。
“吳縣令,求您放我走吧。
匈奴騎兵不認得我,攻進來後,連我也會一起殺了。”
吳昊拍了拍張郃肩膀,安慰道,“張將軍放心,有我在,區區五千匈奴騎兵不足掛齒。”
“我信你纔怪!”張郃心裡暗罵,“你自己能飛走,留我在這裡送死,太不地道。”
此刻跟隨吳昊的只有張飛。
張飛的表現截然相反,完全沒當五千騎兵是一回事。
張郃見狀更加無語,感覺自己要涼。
“將軍,讓我出城,我帶兵回來支援,我十萬大軍輕鬆滅匈奴五千精銳。”
吳昊淡淡看了眼張郃,反問道,“你確定?”
張郃頓時語塞。
十萬步足能打敗五千匈奴精銳。
但是騎兵跑得快,機動性強,要說全滅,張郃自己都不信。
一旁糜竺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吳大人,我們說好的合作發財呢,您留我在這送死,是何意思?”
吳昊保持淡定,“糜先生所言差矣,我是讓你看看琢縣的實力。
我們能自保,糜大人才會放心與我合作。”
糜竺無語道,“大人,您放我走,我能打聽到此戰結果。”
“不,親眼目睹更加震撼。”
糜竺,“……”
這時,遠處傳來匈奴人的吶喊。
塵土飛揚,大地震動。
五千精銳全速奔跑,陣型極爲工整,絲毫看不混亂。
袁紹部下十萬大軍極爲默契,熟視無睹,眼睜睜看着匈奴精銳從他們不遠處奔跑過去。
很快,五千匈奴精銳兵臨城下。
爲首之人呼延虎擡起一手。
無需騎兵下達命令,所有戰馬瞬間停止動作,安靜無聲落針可聞。
而戰馬上的騎兵,卻沒有放鬆警惕。
所與人一手握住馬繮繩,一手緊握兵器,面色肅容全神貫注。
只要一聲令下,下一刻,所有騎兵立馬成爲衝鋒的戰士。
城牆上張郃見狀忍不住讚歎,“此騎兵果真配得上精銳一詞。
袁州牧部下五萬騎兵,未必是這五千的對手。”
糜竺也看出端倪,明言道,“怕是我中原大地上,沒有這等精銳騎兵。”
敵人越強大,張郃和糜竺都感覺自己涼的越快。
下方,呼延虎無視城牆上的弓箭手,策馬上前,仰頭喊道。
“兩條路,出來受死和洗乾淨等着,我匈奴人攻上去屠城。”
“呵呵!”吳昊嗤笑,“呼延琢來的時候也這麼說,最後他死了。
呼延格朗好像也這麼說過,還是死了。
你們呼延家都喜歡說大話嗎?”
“什麼?你再說一遍?”呼延虎雖然早有準備,不過聽吳昊說出口,還是無法接受。
“我不相信,我的父親和兄弟們一定還活着,黃口小兒,休得騙……”
吳昊冷冷打斷,“你下去陪他們吧。”
話落,吳昊回身點燃火把,信號隨之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