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劉憫不禁感慨道:“說起來,打下益州後,也沒好好辦個慶功宴,隨即又揮師漢中了。而漢中剛打下來,又得應付馬騰。唉,一環扣一環,一刻不得閒啊!”
這話一出,大法師當即接茬道:“如今這漢中城防堅實,而惡狼馬騰已退,可以說是大局已定。小劉子,按我老人家的意思,不妨暫時停下腳步,歇息片刻,勞逸結合嘛!”
聞言,劉憫連連點頭。
劉憫:“老爹說的是。這樣,速速傳我軍令,從今晚開始,連擺三天慶功宴,讓弟兄們盡情吃喝!大塊的肉,大碗的酒,管夠!!!”
衆人:“主人英明!”
……
夜幕低垂,今夜月色朦朧,不甚清晰。
但在漢中城中心的廣場上,萬人慶功宴已然拉開了帷幕。
浩克和魔山正一人拿着一個酒桶對飲,而他們的部下,也大都如此。
馬龍和他麾下的一萬[牛頭人]不飲酒,但這漢中地區特產的一種果味飲料,深得他們的歡心。
這不,一人一個桶,喝得比酒還香!
作爲[暴雪軍團]的武力天花板,黑龍統領——[灰森],對吃喝方面並沒有太大要求,酒嘛,會喝一點,肉嘛,也可以吃一點。
但人嘛,總要有個愛好不是?
灰森自然也有。
呵呵,兩個字,喜歡吹。
這不,一會兒和馬龍勾肩搭背,暢聊剛剛他們黑龍在追擊一萬西涼鐵騎時的英勇表現。
一會兒又和魔山推杯換盞,追憶當年在燃燒軍團時,並肩作戰的歷歷往事。
片刻過後,又見他跑到烏瑟爾的身邊,對剛剛兩人在協同作戰中天衣無縫的配合,添油加醋好一通猛吹。
而烏瑟爾呢,正在忙着和卡羅琳談情說愛,哪有空理會他呢?
這不,他在回捧了兩句臭腳,意思意思之後,隨即和卡羅琳說起悄悄話來。
見狀,灰森倒也不惱,相反,還很明智的跑一邊和漢尼拔交流去了。
這時候,雷克薩站起身來,同時高舉手中的酒杯。
雷克薩:“讓我們一起舉杯,共祝偉大的[暴雪軍團]軍團長——劉憫,早日完成統一大業!”
下一刻,一雙雙好比樹幹般粗壯的胳膊,高高擎起手中的木桶。
天邊那輪剛剛從烏雲中鑽出來的皎月,霎那間便被一萬多名威武雄壯的身影遮去了大半光華。
“祝福軍團長劉憫,祝福偉大的[暴雪軍團]!”
萬歲!
萬歲!!
萬萬歲!!!
雷克薩:“飲盡杯中酒,死亦暴雪魂!”
幹!
幹!!
幹!!!
山呼海嘯般的大吼聲,一浪高過一浪!
位於主桌的劉憫,看着面前這副熱火朝天的場面,心醉不已。
如果說成功有定義的話,老劉自信,此刻的他,已經摸到門檻了。
“小劉子,不飲一杯嗎?”
聞言,老劉連連擺手。
劉憫:“老爹,我不擅飲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法師:“哎(第二聲),好男兒哪能不會飲酒?”
酒桶甲:“就是就是。我說黛南,這就是你不懂事了。坐在賢婿身邊,怎麼就不知道幫他斟酒啊?”
聞言,面如桃花的李黛南,怯生生的看了劉憫一眼後,囁嚅着嘴脣道:“我。。”
劉憫:“……”
說起來,主桌上除了劉憫和大法師外,就是酒桶甲父女了。
酒桶甲和老頭子因酒結緣,現在已成了摯友。這不,漢中剛剛拿下,老頭子就迫不及待派[黑龍]去把他接來了。
看得出來,兩位老人家,非常樂意撮合這對年輕人。這不,時刻在給他倆創造機會。
李黛南:“劉大哥,你,喝嗎?”
說話間,李黛南在兩位老人的監督下,無奈的幫老劉斟了杯酒。
於是乎,劉憫在嘆了口氣之後,隨即提着酒盅,站了起來。
劉憫:“謝謝諸位弟兄的支持與愛戴,我劉憫也不多說了,一切,都在酒裡頭了!!”
話音未落,老劉非常利落的一個仰脖,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
好!!
好!!!
雷克薩:“弟兄們,我們陪一個!”
吼!
吼!!
吼!!!
廣場上的氣氛,瞬間達到了高峰!
當看到劉憫舉杯痛飲的時候,李黛南那雙惹人心醉的丹鳳眼裡頭,滿是崇敬與愛慕。
不知不覺中,李黛南的小臉上,升騰起兩朵紅雲。
下一刻,她鼓足勇氣,端起面前的酒杯,對着剛剛坐下的劉憫到。
李黛南:“小女子,敬,敬我心愛的劉大哥一杯!”
說完,不等劉憫回覆,她端起酒杯就往嘴裡灌。
因爲灌得太急的關係,有不少酒液溢出,打溼了她那雙白嫩的小手。
咳咳咳!
有些嗆着的李黛南,不由得輕撫着胸口。
見此一幕,老劉當即扭過頭去,一臉的無動於衷。
見狀,有人看不過去了。
大法師:“你看看,你看看,小劉子啊小劉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是根木頭都比你強!怎麼一點不懂憐香惜玉呢你?”
劉憫:“我有些頭痛,可能是醉了。老爹,老伯,黛南,你們慢用,我先回房了。”
說完,劉憫不顧大法師等人的勸阻,三步並作兩步往太守府裡衝。
一旁的李黛南,不知是心情不好,還是不勝酒力,在劉憫離開沒一會兒後,就趴在桌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見狀,酒桶甲不由得悲從心來。
酒桶甲:“可憐我這女兒,不知是着了什麼魔怔了。唉,何苦如此爲難自己啊?”
聞言,大法師忙出聲勸解道:“你也不必太過心焦,感情這東西,就好比一壺老酒,那是越醇越香啊!”
酒桶甲:“可,可我女兒現如今連酒都沒釀上呢嘛不是?”
這話一出,大法師捋了捋頜下的鬍鬚後,一臉的高深莫測。
大法師:“此言差矣,絕對差矣啊!”
聞言,酒桶甲不禁皺起了眉頭:“這,這話怎麼說?”
大法師:“所謂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黛南的一往情深,連我這局外人都被感動了,何況是當局者小劉子?在我看來,小劉子之所以一直不願接受黛南,應該是有他的苦衷的。”
這話一出,趴在桌子上的李黛南,緩緩坐直了身子。
那雙剛剛哭過,紅彤彤好似桃子一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大法師。
這時,酒桶甲在滿飲一杯後,當即道:“苦衷不苦衷的,能有我女兒這般單相思苦?唉,我這苦命的女兒噢,你怎麼就這麼。。”
“唔唔唔”
眼見酒桶甲說着說着,突然連喊帶唱起來,大法師忙順手抄起盤中的一隻豬蹄,並將其整個塞進了前者的嘴巴里。。
大法師:“好了,瞎唱什麼呢?現在,你,還有黛南,都聽好了!以我老人家近一百年的江湖經驗來看,小劉子對你家黛南,還是有感情的!更何況,他雖然不接納黛南,但也不排斥不是?”
這話一出,李家父女在對視一眼後,明顯多了幾分思考。
於是乎,大法師接着說道:“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你二位應該注意的到,這一路走來,小劉子何曾與其他女孩子有過糾葛?”
聞言,酒桶甲和李黛南在略做思考後,隨即搖了搖頭。
二人異口同聲道:“沒有。”
大法師:“那就是了。按說以小劉子今時今日的地位身份,不說三妻四妾嘛,那也差不多了。但他這樣做了嗎?很顯然,並沒有。甚至於,除了和黛南小姐你有過交集外,可曾見他流連於哪個女孩子左右?”
這話一出,李黛南在思忖片刻後,隨即擦乾臉上的淚痕。
破涕爲笑的她,立馬站起身對着大法師行了個大禮。
李黛南:“謝謝爹爹的開導,我現在,心裡好受多了。”
酒桶甲:“我也是。”
大法師:“飲杯吧你,瞎湊什麼熱鬧!”
酒桶甲:“哈哈哈!”
與此同時,回到房間裡的劉憫,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漢中已經打下來了,益州的北患至此算是消除了。
但張魯跑了!
而且還是在只剩一條腿的情況下跑的。
有句老話說得好:跛子殺人不用刀!
像張魯這種本身性格就比較陰狠的,在經歷較大的身體創傷後,會變得愈加瘋狂和危險!
此人不除,終是大患!
“哆哆哆”
一陣敲門聲響起,並未睡着的劉憫,翻過身來。
劉憫:“誰啊?”
這是,屋外響起了一個極其輕微的聲音:“是我呀。”
不誇張的講,這個聲音跟蚊吶似的。
於是乎,劉憫不禁擡高了聲音:“到底誰啊?”
話音未落,不知是被老劉嚇着了,還是怎麼了,屋外再沒了迴應。
但當老劉翻過身來,看向房門口的時候,皎潔的月光照射下,一個黑影正立於正門處,一動不動。
劉憫:“邪了門了嘿!”
嘀咕了一句後,老劉利索的翻身下牀。
快步走到門口後,他想都沒想,直接一把將門拽了開來。
“啊!”
門外的身影被突然大開的房門嚇了一跳後,不由得驚呼出聲。
而當老劉看清楚來人的身影后,不由得嘆了口氣。
劉憫:“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