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小心啊!“劉備抻着脖子大喊,若說誰最知道秦朗的底細,劉備絕對是在場之人的第一個。
從虎牢關遇到秦朗開始,每一次切磋,這小子都是被揍的一個。
跟關羽切磋被揍,跟趙雲切磋也被揍。
跟張飛……對,官人從來不跟張飛切磋。
至於跟我這個大哥,咳咳,本大哥怎能隨意跟人切磋?
“哈哈哈,縱橫天地,心隨我意,我若問鼎天下,誰能與之爭鋒!”秦朗爽朗大笑,一拍赤兔馬的脖頸。
赤兔馬頓時揚起了前蹄,向着夏侯惇猛衝了過去。
赤兔的速度太快了,瞬間便與張遼拉開了距離,張遼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秦朗和夏侯惇戰在一起。
雖然雙方的距離依然很近,可是卻足夠秦朗出手了。
赤兔馬一躍而起,避開了夏侯惇劈開過來的鳳刀。
就在躍到最高處之際,這一次,換成了秦朗在馬背上一躍而起。
和夏侯惇之前一樣的姿勢,方天畫戟力劈而下,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
“咣……”
一道劇烈的聲響,震的衆人趕緊捂住耳朵。
夏侯惇雙手舉着鳳刀,雙腿猛地跪倒在地,只聽“咔嚓”數道脆響的聲音,雙臂詭異的扭曲成了一個弧度。
就在這一瞬間,秦朗頭也不回,把方天畫戟猛地往後一抽,又激盪起了一陣火花。
張遼沒有想到秦朗的反應這麼快,後背上就像是長了眼睛。
他本欲劈砍,方天畫戟卻抵達胸口之前,劈砍之勢反而成了累贅,只能勉強改變刀勢,橫亙在身側。
下一刻,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張遼是擋住了這一戟,卻擋不住這一戟的力量,直接就被抽飛了。
飛過了圍牆,不知道掉在了哪裡。
“剛纔是誰來了,他自報了家門,我卻沒有聽清啊!”秦朗看着夏侯惇,指了指身後,只剩下了一匹馬的位置。
“嘶……”曹操倒吸一口涼氣。
夏侯惇和張遼聯手,張遼還有着偷襲的嫌疑,兩人卻敗的這麼快,這麼幹脆利落!
“秦官人,你每時每刻都在給我驚喜!”
“嗯?臥槽,官人怎麼這麼厲害?難道之前都是裝的?幸虧本大哥沒有一時手癢與之切磋!”劉備狂嚥唾沫。
“好,好一個勇武非凡的刺董英雄,不愧是能在呂布手下全身而退之人!”
董承看的神采飛揚,陛下與這位秦官人相交莫逆,若是有此人輔佐,就相當於又有了呂布領軍。
如此一來,匡扶漢室就有望了!
本官該如何拉攏此人呢?據說,此人和曹孟德一樣,喜歡嫁過人的婦人。
可是,這般人物,怎麼可能會看上一般的婦人?
以本官的身份,恐怕也只有夫人和嫁過人的女兒纔有這個資格。
可是本官的夫人年紀也大了,肯定是不行的,那些小妾身份太差,顯不出誠意。
本官的女兒,現如今貴爲董貴妃,若是能幫着陛下匡扶漢室,我就是拼死也要覲見,女兒怎麼了,不也是一個女子?
可難就難在,女兒懷孕了,有可能是一個皇子!
要不回去問一問御醫,讓御醫想想辦法?
與此同時,袁敘暗自咬牙,曹操有這麼一員大將在,就是橫亙在袁氏大業之前的一道山脈。
此人……或許比天子更加重要,不,他絕對比天子更重要!
天子如今是一杆旗幟,可讓掌控天子之人擁有大義,可當初董卓挾天子,不是也被打的落花流水?
也是有呂布一人,力挽狂瀾!
此人有呂布之勇,便有一人改變戰爭局勢的能力!
更何況袁紹已經接到了袁術的信,正在派兵去接袁術返回冀州,此次出使,也有着麻痹曹操的一層目的。
“甄宓……”袁敘看向了身旁的女兒,若是把你送於此人,能否讓此人暗中投靠袁氏?
王允以美人計揭開了混戰的序幕,以你的容貌,不可能比貂蟬會差的。
甄宓峨眉緊皺,並沒有發現袁敘目光中隱藏的心思,她看着秦朗,神色複雜。
此人到底怎麼回事?
這般豪邁之人,怎麼可能會行那偷窺之事?
偷窺就偷窺吧,還能壓塌房頂……
壓塌就壓塌,還正好掉進浴桶裡……
掉進浴桶後,你還氣急敗壞?
如今,又這般豪氣干雲?
“不過,這些與我何干?我要嫁給當朝天子,爲父親傳出大義,匡扶大漢皇朝!”
甄宓的眼神逐漸堅定,只要匡扶大漢,就能平息戰亂,百姓們就能安居樂業。
她的親生父親已經因禍亂而病亡,她報不了仇,就要以自己的方式,去做一些事情。
若不然,她甄宓都已經有了婚約,還是袁紹的二兒子,就算此次不來有能如何?
雖然與袁熙只見過一次,但是那袁熙早就癡迷了,此次來許昌,還是瞞着的。
嫁給袁紹的二兒子,怎麼也比嫁給一個傀儡天子強,更何況還有着隨時被人家淫.亂後宮的危險!
衆人眼神閃爍,各有心思。
“哈哈哈,官人天下無敵,以前是人中呂布,現如今是人中秦朗!”曹操趕緊在樓上跑了下來,一出門口,故意把鞋子給甩飛了。
大腳丫子在地上踩的“啪啪”作響,唯恐別人沒看到。
“呼……”秦朗泄了胸腔中的那一口氣,手中的方天畫戟驟然消失,“孟德言重了,我怎麼會是奉先的對手?”
這麼近距離的觀察,曹操還是沒有看明白,方天畫戟是怎麼消失的。
“難道是傳說中的須彌芥子?這可是相當高級的仙術啊!”
“官人,宴席已經擺好,今日你我不醉不歸!”
曹操拉着秦朗的胳膊,往樓內走,“哎呦……硌着腳了,我的鞋呢?官人,扶着我點!”
到了樓上。
所有人都在等待,劉備趕緊給了秦朗一個眼神,不是本大哥不想下去接你,而是要藏拙。
吾要是表現的比曹操還激動,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官人,這是給你留好的位置,趕緊入席!”
曹操拽着秦朗,一直拽到了左手邊的座位上,隨後看向曹植,“醒醒,別特麼流口水了,還不趕緊把爲父的鞋撿回來!”
“啊?啊?”
曹植一臉茫然,我這正看着甄宓的側臉呢,即便是有面紗,腦海中也有那絕世容顏。
“幹什麼去?等等,誰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