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秦朗冷笑,眼眶紅腫是因爲睡眠不足,可臉色發青,身上帶着一股腐味……
走路時姿態不自然,就像是傷勢未愈……
看似外強,卻又中乾的樣子……
再以繼承華佗能力的醫術,感受你的脈搏……
秦朗抓住了黃承彥的手腕,突然擼開了他的衣袖,胳膊上還有着被鞭笞的痕跡。
“臥槽,黃老先生,你夠重口味啊!”
“你……你胡言亂語什麼,我平日裡是喜歡吃鹽,口味重一些怎麼了?”
黃承彥原本還老神在在,悠然自得,當胳膊上的傷痕一出來,立刻就慌了。
要是被別人知道他黃承彥有受虐傾向,每日和夫人在一起的時候,都被夫人用腳踩在牀上拿鞭子抽,這一世英名可就全完了!
至於爲何會如此,還是因爲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又擔心夫人得不到滿足出去偷人,就給夫人想了一個發泄的辦法。
誰知道,自己反而上癮了!
漢朝末期,漢人的平均年齡只有二十六歲,當然,這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因爲連年大戰,死了太多的青壯年。
可這個時代,衛生條件不好,醫術條件差,等等一切不利於人類生存的條件,也是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
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活過三十歲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這花柳病,又是在哪染上的?”秦朗往後退了幾步,似笑非笑的問道。
“花……花柳病?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得花柳病?”
黃承彥徹底懵了。
我都不行了,因爲我到了年紀,怎麼可能會得花柳病?
被鞭子抽打,被夫人用腳踩,總不會得這樣的病吧?
難道……夫人終究是忍不住寂寞?
還特麼把我也給連累了?
怎麼辦?她可是蔡帽將軍的姐姐,我難道只能視而不見嗎?
不,這些都是猜測,還不能直接認定此事!
要是那秦官人能到白水城就好了,我肯定拿夫人出來招待他,絕對不會再有不捨!
“先生可否能救我?”黃承彥說道。
此事不能過多張揚,絕對不能傳揚出去。
“不知你女兒的病……”秦朗話說了一半,還得看你黃老爺怎麼決定。
若不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不是那黃月英要嫁給諸葛亮,我現在已經離開了!
“先生請進!”黃承彥神色肅穆,表現的極其尊重。
此人能通過脈搏,知道他得了花柳,只能證明他確實是一名大夫。
可此人心思縝密,竟然僅憑一些蛛絲馬跡,就能看出他的嗜好,絕非正常人可以做到的。
到了黃月英閨房,黃承彥卻爲難了。
雖然你是大夫,可我這女兒還未曾婚嫁,你若是一名鬍子花白的老大夫,那也就罷了。
你卻是個英俊的小夥子,這便有些不妥。
“老先生還有何顧慮?”
“那個……不瞞小大夫,我這女兒還是黃花閨女,還不曾婚配,所以……”
黃承彥說話吞吞吐吐,世俗禮儀和女兒的安危,在腦海中相護爭執不下。
“什麼玩意?你女兒還沒有婚配?他與諸葛亮還沒有訂婚嗎?”
“諸葛亮?你說的可是那臥龍先生,諸葛孔明?”
那諸葛孔明可是南陽名士,雖然隱居草蘆之中,可那名聲也是不小的。
我女兒雖有才華,亦能稱的上才華橫溢,卻一直在黃府之中,才名不外傳。
更重要的是,我女兒長的不漂亮啊,你爲何會這麼說?
我要是有了諸葛亮這麼個女婿,簡直比那傳說中的秦官人,娶了我女兒,也不遑多讓!
因爲,傳說中那秦朗喜歡人.妻,他若是娶了我女兒,我還能用夫人來待客嗎?
遺憾……惋惜之……
“官人,有什麼不對嗎?”貂蟬問道。
一個未曾出閣的大閨女,你進去診病確實不合適,要不然我恢復了女兒身,去爲此人診治?
貂蟬也有他的想法,官人爲何大張旗鼓而來,難道是看上這家的女兒了?
我作爲秦家的大婦,當然要把關掌控!
至於那諸葛亮,誰知道有沒有這個人物?沒準就是官人杜撰出來的藉口。
“不必,我要懸絲診脈!”
以金絲懸掛在病人的手腕上,可避免肌膚之親,亦可避免尷尬的局面。
脈搏的震動,會讓金絲產生顫抖,從而診斷病人到底患了什麼疾病。
“先生還會如此絕技?吾立刻派人準備金絲,還請先生稍待休息!”
黃承彥大喜,這麼厲害的一位大夫,治好了女兒之後,不是順手就能把他治好了?!
黃月英閨房內。
牀前當上了一副屏風,有三根金絲綁在黃月英的手腕上,另外一頭被秦朗捏在手指中。
秦朗雙眼微眯,仔細體悟……
“嗯?脈搏正常,沒什麼毛病!”
中醫看病,將就望聞問切,此時這個望,肯定不行,因爲有屏障擋着。
聞……肯定也不行,肯定會被當成流氓。
切,摸了脈,也摸不出什麼毛病。
那就唯有一問了。
“姑娘,你身體感覺如何?”
“先生,小女子渾身無力,精神恍惚,臉紅如暑,身體忽冷忽熱,心臟有時跳動極快,有時卻心如刀絞……”
黃月英據說長的不好看,秦朗還沒有見到,所以無法做出評價。
可這聲音是真好聽,都快比的上小喬了。
在江東地界,小喬的歌聲和大喬的琴聲,那是絕無僅有!
那天被下藥的晚上,僅是小喬的聲音,就讓人受不了了!
這不過,這病症……
臥槽,果然是疑難雜症,竟然連華佗的醫術,都沒有遇到過這麼詭異的病症。
“難道……牛逼要吹漏了?這病怎麼治啊?!”
“官人,官人……”
貂蟬卻附在秦朗耳邊,小聲道:“此女的病症,我也曾經患過!”
“你還得過這麼嚴重的病?”秦朗驀然轉身,疼惜的問道。
你我之間可穿越時空通話,沒有時間的限制,沒有空間的距離,爲何我卻一直不知道這件事?
“嗯……”貂蟬眯着眼笑了起來,“以前我見不到你,每一次夜深人靜,想起你的時候都是這般!”
“不過嘛……”
“我那時已經知道你的心意,所以病症沒有這般嚴重,竟是影響到了正常的生活。”
“我懂了!”秦朗恍然大悟。
怪不得沒有大夫能治好黃月英的病,她確實病了,只不過他得的卻是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