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燕人張飛張翼德在此,俺等候已久,跳樑小醜,過來受死。”
張飛挺矛而出,猶如聞到血腥味的狼王,胯下的戰馬烏雲踏雪疾奔,迎上了手持銀槍的文丑。
矛對槍!
頃刻之間,丈八蛇矛與銀長槍互刺了數十下,文丑不敵張飛,漸漸落入下風。
“文恆,救我!”文丑單打獨鬥的戰力,和張燕、于禁一個等級,哪經得住張飛的折騰,趁着銀槍急攻,嘴上連忙喊顏良來助陣。
顏良和文丑十多年師兄弟,早就心意相通,只見顏良揮舞着一柄大鐵刀,向張飛衝了過來,叫道:
“住手!休傷吾弟!叔惡,合擊之術!”
顏良和文丑師從一人,曾學得刀槍合擊之術,一刀一槍,互爲攻守,兩人同時出手,戰力飆升,不弱於五虎上將任何一人。
可惜,顏良文丑面對的五虎上將,不是一人,是二人,同樣是結義兄弟的關羽和張飛。
“豎子,爾敢?三弟小心!哼!吃關某一刀。”關羽馬快,赤兔馬迅着奔雷,不再蓄勢待發,關羽手持青龍偃月刀朝着顏良的頭顱劈去。
鐺!
大刀懟大刀!
顏良的大鐵刀刀刃一卷,刀身隱隱出現迸裂,可見關羽天生神力,招式霸道。
顏良掌心疼痛,虎口發麻,大刀險險要被關羽劈落。
“文恆...啊!我文丑與你們拼了。”文丑甩出銀槍,連刺三槍,逼退了關羽,同時也露出了破綻。
撲呲!
張飛抓住機會,一矛刺進文丑的左肩,順勢將丈八蛇矛一個翻轉,用力回抽,文丑的肩膀剎那間多出一個如泉般的血洞。
“哼!負頑抵抗,垂死掙扎!看刀!關某的刀,非爾等能敵!”
關羽一交手,就知顏良和文丑的底細,不用半盞茶的時間,以關羽和張飛兩人的戰力,斬顏良和文丑於馬下,易如反掌。
“叔惡,點子扎手,不要頭鐵,以卵擊石,撒!快撒!”
顏良彙集渾身力氣,強行又出了一刀,看似擋下了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實則手腕脫臼,胸口震疼,已無一戰之力。
文丑人醜脾氣爆,顏良真怕文丑死嗑,趕緊喚住文丑,讓文丑快逃。
文丑是暴躁,但文丑不傻,顏良的大鐵刀都拿不住,掉地上不要了,自己也負了傷,還怎麼打?沒得打!
“文恆,要走一起走,生死與共。”
文丑收了槍,槍尖一挑顏良戰馬上的繮繩,輕卷一圈,拉上顏良,開始往後遁逃。
“賊子,休走!俺還沒戳過癮呢,納命來!”張飛催馬猛追,絲毫忘了之前的佈署。
“翼德,窮寇莫追,軍師自有後計。”關羽搖搖頭,哪裡喊得住張飛,兩腳一夾赤兔馬,同樣追了下去,爲張飛掠陣。
顏良文丑一敗,袁紹軍又衝出一員小將,手持一杆五虎斷魂槍,背綁一根水火囚龍棒,殺了出來。
“本將張郃張儁乂,特來接應。顏將軍,文將軍,請往兩翼先走,追兵自有本將對付。”
張郃年輕,好出風頭,仗着一身武藝,經常打腫臉充胖子,不過在冀州一地,還真讓張郃給裝到了。
“常山趙雲趙子龍在此!張郃,你的對手是我!今日,新仇舊恨,本將找你一併討要了。”
趙雲憋着一口怒氣,趙雲和李儒最先來攻打冀州,往往都是顏良文丑攔下趙雲,張郃和鞠義帶着兵馬,橫突猛進,張燕一個副將,哪能擋得住,一路被迫接受毒打。
“呵,是你?手下敗將而已,本將張郃何懼,待會別像前幾次落荒而逃就好,看槍!”
張郃舞着五虎斷魂槍,殺向趙雲,趙雲的龍膽亮銀槍同樣大綻威風,刺出一陣陣槍影,迎上張郃。
五虎斷魂槍對龍膽亮銀槍,只見槍影飛舞如電,時不時地碰出火花。
張郃越打越心驚,心頭不由暗道:
“這白袍小將趙雲一手銀槍,耍得比我還好,難怪顏良文丑好幾次都未能擒下此人,我得小心了,打贏不贏是小事,苟住小命要緊。”
張郃轉攻爲守,抽出背後的水火囚龍棒,左手持槍,右手提棒,堪堪接住趙雲的猛槍,沒多久,張郃只能死死苦撐,與趙雲比拼體力,連反擊都不敢想,廝殺得小心翼翼。
鞠義的大戟士被滅,顏良文丑受挫,張郃難以脫身,大軍統將高覽急了。
“全軍出擊!”高覽下了令,陣前捉對拼將,袁紹軍明顯槓不過劉雲軍,只剩下排兵佈陣了。
高覽還有一個殺手鐗,四庭柱一正樑的正樑韓瓊,高覽轉過身,向身邊一員鬚髮皆白的老將施禮,說道:
“韓老將軍,要勞煩您了。”
韓瓊也不扭扭捏捏,拔出揹着的大金刀,笑道:
“元伯,你是陛下之侄,老夫信你,但有差遣,儘管吩咐即可。”
“哼!賊將休得猖狂,本將韓瓊,誰能一戰?爾等小賊,可還識得金刀王的赫赫兇名?”
韓瓊老當益壯,一把大金刀揮得金光熠熠,快亮瞎了衆將的狗眼,極其拉風。
典韋只認金刀,見到韓瓊出戰,也不騎馬,兩腿狂奔韓瓊,邊跑邊喝道:
“喝!韓老賊,本將典韋典惡來,俺特來取你狗命。老而不死是爲賊,一把年紀,以後無須出來丟人現眼了。看戟!”
典韋跑了半里路,和韓瓊相向奔赴,典韋眼見韓瓊進了擲戟距離,當即停了步,兩手一摸,從腰間抽出兩支小鐵戟,信手一擲。
韓瓊是老將,典韋這回給了足夠的尊重,不止瞄準了,還一次擲出兩支,一支小鐵戟直鑽韓瓊的面門,另一支則狂飛韓瓊的心臟。
皆是要害,一戟奪命的狠辣手段。
韓瓊正衝殺得興奮,突然被一股殺氣鎖定,心口大跳,面門火辣辣地生疼,多年征戰的經驗,令韓瓊下意識地大金刀一舉。
鐺!
一支小鐵戟打在大金刀的刀身之上,鑽出一個小圓坑。
韓瓊沾沾自喜,心裡笑開了花,暗道:
“呵,想偷襲老夫?沒門!老夫走過的橋,比你們吃過的鹽還多,太嫩了。”
韓瓊剛要放幾句狠話,下一秒,另一支小鐵戟飛入韓瓊的心臟,鐵戟力道強勁,直接穿透了韓瓊的胸骨,卡在了韓瓊的背椎上。
撲!
韓瓊身子一歪,掉落馬下,滿嘴鮮血直流,死得不能再死了。
“呸!忒沒趣!俺還以爲有得廝殺,準備大戰三百回合呢。”
典韋瞅了韓瓊一眼,不屑地罵了幾句,又擡頭望向主將高覽,頓時眼前一亮,有了新的獵殺目標,訕訕一笑,
“賊不走空,陛下難得親征,歇息去了,俺出來一趟不易,不能空手而回,就生擒一個大將回去獻給陛下吧。”
典韋的腳步瞬間加速,轉奔高覽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