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進出的百姓們不明所以,還以爲是有山賊、響馬攻城呢,一時間可就亂了套了,哭爹喊孃的四處奔逃,再加上吳郡兵卒們的驅趕,那場面可就更亂了,完全是失控的場面啊!
爲了儘快的關閉城門,吳郡都尉孫賁,字伯陽,孫堅兄孫羌之子,孫策的堂兄弟,催胯下馬舞動手中長槍,來到混亂的城門前,舉槍刺殺數名百姓,準備以此震懾其餘百姓,並且有效的驅趕百姓,得意順利的關閉城門,不料卻適得其反,弄得局面更加失控。
左傲冉乃是出了名的武將,更是受了高人的指點,再加上他高於常人的理念,當下便斷定,城門口的將官並非是出城交戰的將官,而是想要關閉城門的,左傲冉心道一聲:“不好!這城門是萬萬不能關上了,自己就帶了這麼一點人馬,又沒有攻城利器,一旦城門關上,自己就只能灰溜溜的遁走了,在怎麼說這也是吳景的地盤啊!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啊!這城門是萬萬不能讓他關上了的!”
左傲冉一念至此,雙腿可就加了力了,胯下的一字墨雕板肋賴麒麟早已和左傲冉配合的默契非常,完全明白左傲冉的意思,那就是讓自己加速啊!就見一字墨雕板肋賴麒麟飛也相似,直奔吳郡的城門而去。
“孫賁哥哥且爲小弟掠陣,小弟讓這些綠林響馬知道知道咱孫家槍法的厲害!”孫靜的長子孫暠此時催馬殺出城門,身後一千多兵卒緊跟其後。
孫賁一見堂弟孫暠催馬引兵出戰,有心出言阻攔,但是最終微微張開的嘴卻又閉上了,這個孫暠向來自視甚高,別說是他孫賁,就連江東小霸王孫策,他們衆人的堂哥都沒放在眼裡,今天就讓他吃點苦頭,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如此猖狂,叫他知道知道什麼是高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能人背後有能人,高人背後有強手!
孫暠出馬迎敵,孫賁自然不能關閉城門了,於是便對身旁的兵士道:“迅速清理城門,將死屍擡走,讓那些嚇癱了的百姓都趕快進城,實在走不動的,就算是拖,也得拖進城來!”
“是!”衆兵卒應諾一聲,開始七手八腳的搬運屍首和癱在地上的百姓。
左傲冉一見城門不關了,心下微微一喜,心道:“衝出來的這位傻瓜,我左傲冉還真是要好好的謝謝你啊!要是沒有你,今天這吳郡城,我左傲冉是說什麼也進不去的啊!”
孫暠多傲啊!見左傲冉單人獨騎的脫離大隊,心下也是一喜,孫暠也看出來了,這頭前之人必是首領,只要殺了他,身後那些兵士不戰自潰,打定了要斬將立威的孫暠也不列陣,徑直催馬擰槍殺奔左傲冉。
左傲冉冷笑一聲,擺雙錘迎上孫暠,孫暠本想說上幾句狠話,震懾一下對方,哪料左傲冉連讓孫暠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左手錘直奔孫暠當胸砸來,孫暠擺槍招架,兩人緊緊交馬一合,左傲冉一錘將孫暠的槍桿砸斷,大錘去勢不衰,正中孫暠胸口,孫暠連慘叫一聲都沒來得及,口噴鮮血,翻身落馬,胯下馬可就落了慌了,其屍身更是被馬踏如泥。
孫賁一見兄弟孫暠僅僅一個照面便被對方的戰將一錘打死,心中的震驚卻遠遠大於兄弟身死的憤恨,就連自己的大表哥孫策都不可能一個照面便將孫暠戰敗,那這員武將得多高的武藝啊!孫賁被面前的一幕驚呆了,就連下令關閉城門都忘了。
孫暠一死,跟隨孫暠殺來的兵卒就更傻了,主將都死了,我們還在這打什麼啊!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哄!”的一聲,這一千多兵卒可就亂了,有第一個跑的就第二,於是這一千多人可就放了羊了。
“都給我躲開了,爺爺手中的雙錘可沒長眼睛啊!”左傲冉一馬當先,率先殺入潰軍當中,八棱紫金窩瓜錘舞動如飛,如死神的鐮刀一般,無情的收割着身邊沒有及時跑開的生命。
呂曠、呂翔、高覽、鮮于輔、張純、劉虎、張旭、慕容平八人更是興奮,許久沒有打仗的他們,各擺兵刃,縱情的廝殺着,身後的一千兵卒,各個擺動手中雙錘,這頓好殺啊!就如手舞雙錘的巨魔士再生一般!
左傲冉這個殺神出現,所過之處哪還有人敢阻攔,吳郡潰兵們很自覺的分列兩旁,讓出了一條大路,讓左傲冉暢通無阻的通行,直奔吳郡城門而去,但這卻使得左傲冉身後的呂曠、呂翔、高覽、鮮于輔、張純、劉虎、張旭、慕容平八人鬱悶不已,本來想大殺特殺一通,結果卻路遇無人,但是他們又不能去追趕那些潰逃的兵卒,原因無他,他們要保護左傲冉,所以他們只能替這些潰兵慶幸,從而更加祈禱——城內的兵一定要多些啊!
都快殺到近前了,孫賁這才反應過來,大喝一聲道:“我去攔上一攔,你們速關城門!”孫賁的心中也是沒底,但是爲了自己對兄長的承諾,孫賁亦然決然的催馬舞槍來戰左傲冉。
也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左傲冉催馬舞錘就來到孫賁的近前,孫賁舞槍來戰,口中怒聲喝道:“哪裡來的強賊,竟敢傷我兄弟性命,看我孫家槍法,叫你識得江東孫郎!”
孫賁的這句話,左傲冉可是聽得清楚,於是手上雙錘的力道可就放輕了,速度也慢了下來,槍錘相碰,兩兩相擊,隨後兩馬相交,圈回馬來時,左傲冉朗聲問道:“可是江東小霸王孫伯符!?”
“既識得我家哥哥名號,還不下馬受擒!”孫賁聽得對方說出自己的哥哥的名號,顯然是有些忌憚,要不就是與自己哥哥相識,但是孫賁卻還是選擇了前者,再怎麼說面前這人也殺了自己的堂弟孫暠,無論怎麼不喜歡這個堂弟,那也是自己的血脈啊!
“我與江東猛虎孫堅有舊,你既然是孫伯符的弟弟,我今日便留你一條性命,你速速離去吧,我只找吳景一人尋仇!”左傲冉擒着雙錘道。
孫賁將手中大槍一橫,輕笑了一聲道:“吾乃吳郡都尉,守衛吳郡乃是分內之事,焉能擅離職守?!汝休要多言,撒馬來戰便是,哪怕吾死於你手,我也是盡忠而死!”
“哈哈!好!好一個盡忠而死啊!孫氏一門,果然各個英雄,全是好漢啊!哈哈哈!!!我今日便將你生擒,他日在交給孫伯符!哈哈!”說着話,左傲冉棄了雙錘,從背後抽出一對雙瓦面金裝鐗,催馬來戰孫賁。
孫賁的眉頭一皺,這人竟然棄了雙錘改用雙鐗,明顯是要生擒活捉自己啊!於是孫賁就加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催馬擰槍來戰左傲冉,兩馬一照面,孫賁搶了先手,擰槍直刺左傲冉的更嗓咽喉。
馬上兵器講究的是一寸長一寸強,孫賁手中的大槍長度將近一丈半,而左傲冉手中的兵器不過四尺,短了差不多三分之二,如果一旦近身了,那就不好辦了,所以孫賁搶這先手。
左傲冉一看孫賁的槍到了,用左手鐗推出了槍桿,掄右手鐗往下一蓋,正好打在孫賁大槍的中心杆上,震得孫賁雙手麻木,撒手扔了手中的大槍。
左傲冉搖右手鐗橫掃過來,孫賁往後一仰身,一個鐵板橋貼在馬的後胯,躲過了左傲冉的這一鐗,這時二馬可就錯鐙了,左傲冉的右手鐗挾在左脅下,右腳摘鐙,搶了個上風頭,探右手抓住孫賁胸前的袢甲絛,擡右腳一踹來將的馬前髈,提起來一順,把那仰面朝天的孫賁按在了自己的鐵薄樑上,孫賁胯下那匹馬可就落荒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