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偶然

最近父親想讓我去做官,還找了熟人推薦,看來這個時代的思想跟現代也差不多,做官的確是件有光耀門楣的事,也罷,玩了十幾年了,是該出去闖闖了,長長見識也好,畢竟這個荒涼炙熱西涼現在到處兵慌馬亂的,聽說羌人又要造反了,唉,趕快離開爲好希望父母平安。經過縣丞大人的推薦,我很快被推舉爲孝廉,因爲才思敏捷,聰慧過人,沒過多久就被調到京城當了名郎官。

洛陽就是不一樣啊,繁華,人來人往,路邊小販不停的吆喝聲,高聳入雲的酒樓文人雅客的吟詩論酒聲,還有青樓女子的幽雅古琴聲都散發出大漢都城不同與一般城市的高貴氣質。伸出手輕輕的撫摩城牆,那入手的冰涼與舒適也別有一番風味。看來那偏遠的西涼城跟洛陽比起來,恐怕就像是一隻烏鴉在跟鳳凰比美一般。

經過幾年的生活,我對這個年代的這個朝廷已經徹底失望了,漢末官場官場的腐敗與昏暗,同僚之間的爾虞我詐,皇帝的昏庸無能,朝政已經被十常侍弄的不成樣子了,再加上黃巾起義,雖然被鎮壓了,但這只不過是個開始。不知道那個劉焉是不是也想造反,竟然提出重新劃分天下設置州牧,表面上看是爲大漢牧守一方,實際上卻是搞割據勢力,聽人說西方有天子氣後便求得了個益州牧當。哼,我看這個朝廷已經完了,還是早點閃人的好。

爲了擺拖這百無聊賴的生活於是我就找了個藉口,託病辭官回家。

“先生,行李已經收拾好了,我們可以啓程了”隨我出來的家盯輕聲的說道。

“恩,好的,我們走吧。”街道上依舊是車水馬龍,帶着解拖的心情我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救命啊,嗚嗚”正行間突然聽到一個女聲的呼救聲,看來又是那幾個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婦女了,“先生,前面好象出了點事,我們是否”哎,我可不是什麼英雄好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這樣的事天天發生,管的了一時管不了一世,我正待吩咐家丁不要多管閒事繼續行路時,忽然一個少女跌跌撞撞的衝到了我們面前。

“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姐姐,奴婢願意爲您做牛做馬來報答您的大恩大德”我低頭看了看這個冒失的少女,一身粉色的短裙,嬌小玲瓏的身材,齊腰的長髮,因爲跑步而略顯紅暈的臉頰顯得如此可愛,彷彿熟透了的蘋果般讓人有咬一口的衝動。此時的她正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着我,那裡面有孤獨,有無助,有迷茫,有彷徨,也有一絲絲希望與堅定,這種眼神,我似曾在那裡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好象有很久很久了。而眼前的這個小女孩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彷彿有一種讓我不得不幫的衝動。

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來麻煩來了躲都躲不掉,我輕輕的抱起這個小女孩,撫摩着她的長髮,柔聲說:“,別怕,有什麼事慢慢說,不需要你的什麼報答一個小姑娘能給什麼報答,難道以身相許麼我會幫你解決的,別哭了哦,再哭就不漂亮了,你看旁邊的小羊都在笑你呢。”

在家丁的目瞪口呆下,我捏着鼻子學羊的叫聲“咩咩”起來,估計他們沒想到平時深沉的我也有這樣不爲人知的一面吧小女孩此時終於破涕爲笑,但仍然砝生生的說道“恩,大哥哥,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和姐姐受命出來買點紅繡回去,因爲好久沒出來了,都怪我太興奮了,沒想到不小心撞了一下那個傢伙,結果那個壞蛋就拉着姐姐要姐姐去他府上陪他當給他道歉”

“哦,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 看來事情果然是那樣,萬年不變的見色起意啊,不過我還是遇上了,哎,看來今天又要破費了,我抱着小女孩走到那幾個紈絝子弟面前,朗聲道“諸位公子因何事難爲一個姑娘呢”正在大佔手腳便宜的紈絝子弟此時被我打斷甚是不耐煩,其中一個正欲大聲斥責我一頓,這時旁邊的一個胖胖的公子看我一身華貴的衣服,而且氣宇軒昂,身旁還站着幾個家丁似的人物,先一步阻止了那個公子的話“事情是這樣的,這個小姑娘走路不長眼,衝撞了我們這位公子,還把他的衣服弄破了,我們這位公子可是中書令王大人的大公子,敢問先生何許人也”

看來這小子也不簡單那,不錯,有點意思“呵呵,在下不過一過路之人,賤名不足掛齒,不過我倒是知道這位公子的令尊與我父親所熟識的尚書令許大人和司空曹大人交情匪淺,不知道這位公子可否願意給在下一個面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她一馬呢當然公子的衣服我會照價賠償,另外曹大人拖我轉交給公子父親一件禮物我正待送上府去,現在正好麻煩公子轉交給令尊了。”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塊寶玉遞給他。

那公子看看了手中的寶玉,色澤青翠,入手潤滑,的確是一塊上等的好玉,拿到當鋪至少也能賣個百金以上,想着平時老爹的摳門樣就很鬱悶,連嫖個妓還要還價。。。給我的那點錢簡直跟打發要飯的似的,哼,這會我也擺他一道,我不告訴他誰知道曹大人送他東西了。心中已打定主意。

於是立即嬉笑顏開“哦,原來先生家與許大人和曹大人家是世交啊,而許大人和曹大人與我父親也交情匪淺,自然是一家人了,呵呵,這衣服嘛,就不用先生賠了,曹大人的禮物我定會轉交給父親大人,順便請帶父親向令尊問好,我看先生也有事就不打擾了,就此告辭。”說完便帶着幾位公子匆匆離開了。

此時的我嘴角不由的lou出一絲冷笑,果然是酒囊飯袋,一塊玉就打發了,雖然有點不爽,但是總比動武好,我可是很討厭暴力的,有辱斯文嘛,當然我也承認路見不平,英雄救美式的仗義氣出手幾下打跑流氓比較帥

“多謝先生相救,小女子無以爲報,大恩不言謝,請受小女子一拜。”這時我才注意到那個被調戲的少女,一身樸素的長裙,雖說談不上漂亮,但給人一股大家閨秀的感覺,總體來說很普通,真不明白現在流氓的審美眼光“不必,不必,天色不早了,趕快帶着你妹妹回去吧”說完把身上的小女孩放下,最後摸了摸她的頭,此時的小女孩還是用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望着我,好可愛,說不定以後是名震天下的美女呢,汗,我怎麼儘想這些。

“乖,跟姐姐回家吧,再見了。”衝着小女孩微微一笑,輕輕的搖了搖手告別,隨後我便轉身鑽進了馬車,在小女孩依依不捨的神情下,我繼續了回家之行,等我的馬車走遠之後小女孩才被姐姐叫回過神來,正欲回府時才發現地下掉了把扇子,高興的她連忙跑過去拾起,擡起頭張口想要叫住我,卻發現我的馬車已無影無蹤無奈的展開扇子一看,沒有想象中的仕女圖,卻是一副簡簡單單的鴛鴦戲水圖,扇子的右下角龍飛鳳舞的刻着主人的名字“賈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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