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據報袁軍已經改了糧道,從高陽走文安一帶運糧。另外據斥候探聽,好像袁紹並沒有回軍。”曹性把這幾天的情報,彙總一下說給張遼聽。
張遼聞言倒是笑了起來說道:“看來袁紹財大氣粗,也不在乎這一次次幾千石的損失。看來我們要來一次狠的,才能讓袁紹覺的痛!”畢竟袁紹軍不是靠一路的糧草,來維持他的大軍。看來要讓袁紹吃痛,在知道有人再捅他的後庭!
“你讓兄弟們多跑一點,將袁軍的大部糧草動向探明。至於那些小的糧隊,讓兄弟們精明一點,能搶則搶,搶不了就放過去就是。告訴他們不要有怨言,下面會有大仗可打!”對於現在的部隊,張遼很是滿意。現在這些傢伙,都是三天不打仗,都會覺得渾身癢癢的傢伙。
曹性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袁軍很精明,上萬石的運糧隊,可是護衛不少於一萬人。基本上每次運送一次,都有六萬石以上的糧草。用我們這點人去拼,怕是……”倒不是曹性沒有膽量,只是去襲擊大的運糧隊,危險實在是大,所以不得不說出來。
張遼嘆了口氣說到:“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不然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怕是就實現不了了。這樣吧,我們先探探地形,同時讓兄弟們,多劫上幾路。如果能驚動袁紹最好,不然我們就要想辦法伏擊大隊了。”
做出去襲擊有重兵護送的糧隊的決定,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郭逸哪裡沒有音訊,聽說也是在一路北上。看來當初自己和他訂下的賭約,怕是誰也做不到了。在河間郡好好的幹幾票,自己就去那邊找他,看看能能想什麼辦法,將鄴城拿下!
“你們是什麼人!”城上的士兵,看着快速靠近的人馬,連忙高聲喝道。
“奶奶地,你他孃的沒長眼,看到是三公子回來了啊!”立刻有一個將領模樣的人,高聲的對城頭上大罵道。
那個士兵連忙順着他所指看去,發現在一頂軟塌上,正躺着一臉蒼白的袁尚。連忙詢問到:“三公子怎麼了?”
“快去叫卞喜出來,三公子在路上染上風寒,現在要趕緊回鄴城醫治!你告訴卞喜,讓他趕快打開城門,若是三公子出了什麼事,那你們就準備陪葬吧!”那個將領氣急敗壞的,指名道姓的開始大罵卞喜。
此時卞喜已經上了城牆正好聽到,連忙扒着女牆,就開始向外看。一看軟塌上,確實是袁尚無疑。在城頭上都能看見,袁尚臉色蒼白,連嘴脣都沒有一絲血色。這種症狀正是感染了風寒,而出現的狀況。
“快開城門!”卞喜不敢猶豫,連忙向城門出跑去。要知道自己的地位尷尬,現在袁紹又喜愛袁尚,自己要是抱上了袁尚的粗腿,那自己就不用這麼尷尬了。
城門徐徐的打開,卞喜帶着一臉笑意走出來,對領頭的將領拱手說道:“末將迎接來遲,還望將軍恕罪。敢問將軍尊姓大名,來日必當登門陪罪。”
“在下漢壽亭侯郭逸,倒是不要將軍陪罪,只是要將軍的人頭!”那將低聲說了幾句,就揮刀向卞喜砍過去。
卞喜還在尋思,袁紹手下那個是侯爺的身份,臉上依舊還帶着笑容。突然就覺得脖間一涼,一蓬血光陡然噴起,將那顆大好頭顱,推上了半空。他的嘴還在咧着,但是眼神已經漸漸淡去,猶如流星一般,很快失去了光輝。
也許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打的措手不及。在卞喜的人頭還沒有落下去的時候,那一支騎兵,已經向城門衝了過來。頓時跟着卞喜出城了一百人,立刻被鐵騎淹沒。在措不及防之下,已經被屠殺殆盡。
城中的兵馬,慌忙集結起來,想要將這股敵軍趕出去。但是他們很快就停住了腳步,因爲自己的三公子,正被那個一臉鬍子茬的大將,用手中的大刀頂在脖間。
“我想你們都認得這個人是誰,這把刀雖然不是什麼寶刀,但是我想割下他的人頭還是能做到的吧!廢話我也不想多說,把手中的武器放下。一!”郭逸帶着一臉笑容,對前面停下來踟躕的士兵說道。
他們只是一羣下等兵,但是他們都認得袁尚。現在鄴城最大的,也就是卞喜了。可是卞喜的頭顱,已經不知道被鐵蹄,給踏成什麼樣子了。當然鄴城裡還有更大的,那就是袁尚的生母劉氏。可是眼前這個敵將,明顯不給衆人機會,去請劉氏過來做決斷。何況就算請來了,難道劉氏不會不顧及自己兒子的性命?
“二!”就在衆人還在猶豫的時候,敵將的大刀,已經高高舉起,馬上就要落到,袁尚那白皙的脖子上了。當即就有人高喊道:“如果你敢傷害三公子,你等將死無喪身之地!”他說的確實是實情,城頭上的弓箭手已經準備好了,但是誰敢放箭呢!
郭逸沒有回答,直接冷笑一聲:“三!”隨着話音,大刀映着落日的餘輝,就向袁尚稚嫩的脖子落下去。
“住手!我們放下武器就是了!”袁忠是袁家的老人了,世代都是在袁家爲奴,更蒙袁紹看重賜姓袁。別人不清楚會有什麼後果,他可是最清楚不過。就算是自己能將這股曹軍殲滅,就算是袁紹念舊情放過自己,怕是夫人那裡也會要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
郭逸的大刀,剛好停在袁尚的脖子處。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心跳也漸漸平穩。若是這些袁軍真的不顧一切,那自己就別想活着出去了。看來這袁尚還不錯,沒有辜負自己這麼看重他。
士兵們等的就是一個帶頭的,說白了是一個替罪羊。如今有人肯承擔,自然是樂於聽命。頓時一片嘩啦啦的聲音,從地上傳來。所有人很知趣的,推到了街道的兩邊。萬一有什麼誤會,而讓曹軍將公子給殺了,怕是自己擔當不起。
“子和,你上前帶人將兵器都收了,另外讓人去將我們的哦大將軍府,給先佔了,告訴弟兄們,都給我規矩點。等局勢穩定了,自然有兄弟們的好處。”郭逸想了一下,對一旁的曹純吩咐了一聲。不過手中的大刀,卻沒有離開袁尚的脖頸半分。
於此同時張遼正靜靜的等在樹林裡,平時一向穩重的他,現在卻焦急的在樹林裡走來走去。而在據此十里的地方,有一支五千人左右的大軍,正在護送着一支糧隊,向北方慢慢的行去。
“情況怎麼樣?”張遼聽見一陣腳步聲,連忙迴轉身去抓住剛剛走進來的曹性問道。手指因爲激動,而用力過度顯的有些發白。
“看車隊的規模,他們運送的糧草,不會少於一萬石!左右百里之內,沒有出現袁兵的蹤影。”曹性連忙把查探得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遼。
張遼長出一口氣,這一次袁軍只派了五千人,就敢護送上萬石的糧草,實在是有些古怪。所以張遼撒開人手,方圓百里之內都查看了一番。而曹性是帶人去最遠的地方,也是袁軍必經之地。現在聽到曹性說無事,焉能不讓張良欣喜。
“讓弟兄們都給我打起精神,等打完這一仗,就好好的讓兄弟們休息一段時間。”張遼看了看剛剛回來人馬,臉上滿是風霜之色。知道這幾日來回奔波,都有些疲倦,可是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兩千多狼騎,並沒有說什麼,直接翻身上馬,靜靜的看着張遼。這就是他們的特色,大戰之前保持着無比的寂靜。用這種沉默的方式,來告訴將軍,他們時刻準備着。
“表哥,他們會不會來?”高平是高覽的堂兄弟,也算是頗有幾分武力。不過現在他才二十四,難免不如高覽那樣沉得住氣。
高幹的臉都隱藏在,一片厚厚的面甲下面。從上面的眼孔處露出兩道嚴厲的目光,瞪了一眼高平。似乎是用眼神告訴高平,敵軍一定會來的。高覽有這個自信,因爲對手是曹軍。這是在幾次糧草被劫之後,高覽發現每一次這批人馬,都是帶走一部分,剩餘的大部都焚燒殆盡。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流寇,而是一支有預謀的軍隊。
原先聽說曹軍在南邊鬧騰,高覽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他們居然跑到自己地盤上攪和,看來曹將還真是有膽子。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要逼主公回軍。這一次自己特地用五千人馬,來押送糧草,就是想給這夥不知天高地厚的曹軍一個驚喜。
果然,前面出現了一道黑線,而高覽在面甲下面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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