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袁隗大驚失色,問道:“你在說一遍。”
然後那個小管事又道:“大人,外面都在瘋傳,說我們袁傢俬吞了四國的財富,把本應該屬於陛下,屬於大漢的財富都拿走了,他們還說要是四國的財富都貢獻給了陛下,那麼陛下就不會加稅折騰天下的大漢百姓了。”
“怎麼可能?”在場的官員看向袁隗,貌似外面的傳說有點像真的。
袁家很有錢這一點毋庸置疑天下皆知。
“是呀大人,小人也覺得不敢相信,要知道以前天下人都在歌頌我們袁家,說我們袁家功勳卓越,不戰而屈人之兵收服了四國,爲大漢免了一場干戈。”
“是呀太尉,袁家應該受到萬民的敬仰,百姓的愛戴,而不是……”
這裡的官員全部都是袁氏門徒故吏,自然一個個幫着袁家說好話。
現在他們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民輿會變成這樣子。
明明這大半年都是誇讚袁家的,結果一夜之間風向就變了,袁家從高高在上,處處受人推崇的地步,變成了謠言滿天飛被人們所仇恨的存在。
“肯定是有人在搞鬼,立即去給我查,給我找到污衊袁家的人。”袁隗臉色陰沉的吩咐道,。
“是大人!”
不管洛陽的民輿突然發生了轉變,許定一行人,很快回了東萊。
一入東萊,許定讓人安頓好了黃氏父女,然後回到了政務廳。
郭嘉直接拿出最近的工作彙報:“主公,我們的人以在洛陽動手了,現在洛陽的袁家估計正忙得很呢。”
許定點點頭道:“那我們的人都撤走了吧,他們現在都安全了吧。”
“都按主公的意思,提前撤走了,現在袁家就是想捉也捉不到他們。”郭嘉自信的說道,然後又道:“對了主公,我們滲透四國的人也將我們明年夏季會進攻三韓的消息傳開了,估計現在四國雖然恐慌,但是想不到我們會在今年冬季發動進攻。”
“那是當然,就算是袁家也想不到我們會這個時候進攻三韓,畢竟我們造船需要時間。”許定笑道。
原來在他帶着第七軍都尉離開東萊開始,整個東萊就在秘密準備進攻三韓的事宜。
威遠島上到底造了多少船,造了多大的船沒有人知道。
所以東萊方面一直在麻痹着三韓跟大漢朝的各界。
聽完彙報,許定這纔回到後院。
見到蔡琰之後,許定坦誠的跟蔡琰說了黃月英之事。
“許大哥這是好事,如果機巧之術真的能給天下百姓帶來福祉,真的能強壯東萊,壯大大漢,那你做的這些都是值得的。”
“琰兒謝謝你能理解我。”許定將蔡琰攬在懷裡,說真的這一次他真的有些擔心蔡琰生氣。
上次卞玲瓏就算了,這一次又多了一個黃月英。
蔡琰問道:“許大哥那你喜歡黃小姐嗎?他真的很醜嗎?”
按一般的人審美標準,黃月英聽起來是一個怪物,是一個異類呢。
天知道他心愛的許大哥要娶這樣的女子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額,這個怎麼說呢,每一個人對美的理解不一樣,自然看待她的方面就不一樣,總之我覺得她還很好,一點都不會覺得醜。”許定如實說道。
蔡琰掙開許定的雙手,擡頭看着許定的眼睛,發現許定並不像是說慌,不由笑道:“許大哥我好像突然有點看不懂你了,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那按你的審美標準,我這樣的是不是就是醜女了。”
“怎麼可能!琰兒很美,美到我現在就想成親了。”許定右手捏在蔡琰的下吧外,略帶調戲的神色,嘿嘿一笑。
“許大哥你變壞了。”蔡琰推開許定,然後小跑着出了房間。
看着小妮子跑出房,許定將剛纔捏蔡琰下吧的手支在自己的下吧處,輕輕喃道:“變壞了嗎?好像還真有點……”
“什麼?袁家勾結四國私吞了進貢給朕的錢財。”靈一聽到消息,整個人都快要炸裂了。
竟然還有人敢私吞他的錢。
這讓他如何能忍。
張讓道:“陛下,此事只風傳,尚未證實。”
別看張讓說的是實話,但是卻比進讒言還要有效果。
靈帝劉宏反而更加確信了。
於是問道:“對了,太尉坐了多久了?”
坐多久了,袁隗當太尉多久了。
張讓微微翹了翹嘴角道,如實報了出來。
“這麼久了,是不是該讓賢了。”靈帝輕聲喃道。
張讓道:“陛下說久那就是真的久了,相信有不少人喜歡太尉這個職務。”
“是呀,肯定很多人喜歡。”靈帝摸摸下吧,想了想道:“你說六百萬錢好還是七百萬錢。”
“六百萬錢是恩惠,七百萬錢是本份。”張讓回道。
二人議論的六百萬七百萬,指是是賣一次太尉這個官職多少錢。
“恩惠!本份,有意思,那一切就由讓父去操辦吧。”靈帝很懶,懶到錢都不喜歡數,懶到錢都不喜歡放在自己這裡,反正他只要知道自己有用不完的錢,有享受不完的快樂就行了。
袁隗正在呵斥手下辦事不利,都這麼多天了竟然還沒有找到傳謠者。
結果那一邊就有一個小黃門過來傳旨。
唸完旨小黃門就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嘭!”
小黃門一走,大門一關,袁隗就將書房中心愛的各類典籍與文墨給砸在地上。
“昏君,大昏君,如此賣官鬻爵,大漢遲早會在他手裡葬送掉。”如果只是撤了自己的官位,袁隗還沒有好麼生氣,畢竟憑着袁家在朝中的威望,隨時都可以在上位統領百官。
但是這個劉宏竟然立即就將他的太尉給拿來賣錢了。
這一下朝堂上全都是一羣碌碌無爲只會撈錢的人,而非聽命他袁家的故吏門生。
天子這樣亂搞,對他袁氏奪取朝堂大權明顯是一個大阻礙。
這就是亂拳打死師傅,袁隗等人以正常的套路比武,結果對方不按套路出牌,上來就是一板磚。
對這種破壞規則的舉動,實在是惱火不已。
他相信不光他惱火,其它各大世家同樣肚子裡憋着怒氣。
不過發完氣,袁隗撫須冷靜一想,碰上這麼一個大昏君未必不是世家之幸運。
因爲這樣的皇帝纔好讓世家官員從中伸手竊取國家的利益,挖皇族的牆角。
“四百年了,大漢都四百年了,以經很長了。”袁隗透過窗,看着遠外的天空,盯着那變幻的雲朵,眸中閃過一絲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