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又作詩了!
衆人對許定作詩有一種天然的恐懼了。
上一次許定結婚,那進酒詩跟勸酒詩可是虐得他們不輕。
現在又來了。
不過這一首詩,聽起來不錯。
好像就是寫眼前的景色的。
“好!主公就是主公!隨便由感而發,竟然就能作出如此良作,真乃神人也。”我們究竟是找了一個什麼樣的主公呀,爲什麼他這麼優秀。
在詩詞一道上,完全是碾壓一代人,還讓其它的文人怎麼活。
恐怕讓整個一代人都會黯然失色,要深深的被他恐懼所支配了。
大家出生的真不是時候呀。
不管郭嘉等人怎麼想,反正許定懶得理,將這首詩傳出去,目的達到了,便下山帶着衆軍出遼西,然後出幽州,最終返回了東萊黃縣。
許定回來的突然,沒有通知蔡琰等人。
所以進了郡府沒有人迎接他。
許定問下人道:“夫人呢?”
“回主公,大夫人去了東萊書院,卞夫人正在後院教任小姐跟蔡二小姐練舞。”下人如實回道。
許定點點頭算是知道了,揮揮手讓他們去忙自己的事,然後獨自去往後院。
還沒有進後院,便聽到了琴音嫋嫋。
聽到彈奏的手法與曲調,許定便知道是卞玲瓏之手。
進入後院,穿過一廊道,拐進一間院門,許定停了下來。
院中果真是貂蟬與卞玲瓏等人。
卞玲瓏背對着他,傳心的彈奏,於坐姿顯柔靜。
貂蟬則偏偏起舞,長袖甩動,綵衣飄飄如蝴蝶一般飛舞,墨發如瀑,在身後如影飄灑。
如今的貂蟬以不在是洛陽時的灰姑娘了。
身體差不多長開了,與玲瓏差不多高,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偏又身材修長苗條,肌膚曬雪。
那張桃花般含羞的臉,也更加嬌豔欲滴。
舞着舞着,貂蟬轉着身體,突然發現了許定。
臉上一喜,動作一停。
他一停,卞玲瓏便發現她的步伐沒有動了,擡頭問道:“蟬兒妹妹你怎麼停下來了,調子沒有錯,你也沒有跳錯。”
貂蟬此時心喜不已,小心臟如鹿撞亂撞一般,哪裡還管卞玲瓏的,只見他微微行禮道:“公子回來了!”
聽到他的話,卞玲瓏與蔡貞姬這才雙雙順着貂蟬的目光看過去。
庭院門前那站着的挺拔英俊少年不是許定還能有誰。
“夫君回來了!”卞玲瓏同樣心喜的喊道,握着琴身的巧手稍稍加力。
蔡貞姬道:“姐夫你怎麼纔回來,在不回來都趕不上過年了。”
這丫頭,就知道過年,估計在惦記着他親手炒的菜。
許定微微一笑,然後對卞玲瓏與貂蟬道:“夫人的琴音依舊讓人陶醉,貂蟬的舞姿比以前更好了,顯些看迷了。”
“多謝夫君誇讚。”卞玲瓏甜甜一笑,只要許定喜歡就好。
她一沒有世家背景,二又沒有才華,唯有這琴律舞姿一道還能湊合。
貂蟬也甜蜜一笑道:“公子又打趣我了,我的舞姿雖然進步,都靠卞姐姐細心教授,但還是不及卞姐姐一半好。”
這丫頭也會自謙了。
不得不說,貂蟬這幾年來跟着蔡琰也識了不少字,學了些歌賦,氣質越來越出塵,不過還是改不了一語雙羞的可愛模樣。
“姐夫,你怎麼不誇誇我,我跳得也很不錯呢!”小妮子鼻子一抽,有些不悅的哼道。
“好好好!你跳得也是出神入化,無人能極,有點羽化登仙了。”誰讓這位愛顯擺又自戀的女童是自己的小姨子呢,許定苦笑的誇道。
小妮子像勝利的小公雞,擡起頭很有老夫子的氣派道:“算你有眼光。”
不對!
羽化登仙是什麼詞呀?
姐夫你欺負我。
小妮子頓時又怒瞪着眼。
卞玲瓏與貂蟬都遮臉輕笑,許定裝作沒有看見一般,尋問道:“法正好像很久沒有看到了。”
不提法正我們還是好朋友,還能愉快的玩耍,蔡貞姬解下腰上的一個掛件朝着許定丟過去。
“姐夫你討厭死了,在也不理你了。”
說完這位二小姐就跑出了庭院。
“呃……我說錯了什麼嗎?”許定接過小妮子的砸過來的東西,揉揉鼻子看向卞玲瓏與貂蟬。
小妮子有時挺粘人的,如果要跟卞玲瓏或是蔡琰說點私密的話玩點私密的動作,許定一般都會祭出法正。
這一招絕對管用,小妮子都會氣呼呼的跑開。
徒弟就是用來出賣的。
所以他屢試不爽。
不過蔡貞姬向他砸東西到是第一次。
“夫君,可能是貞姬長大了。”卞玲瓏笑道。
長大了?
小傢伙今年才幾歲,掰開手指算算也就八九歲而以。
不過稍稍一想,也是,女孩成熟得早,於是搖搖頭道:“看來,以後不能開她的玩笑了。”
“公子勿自惱,貞姬也是跟你開玩笑呢。”貂蟬安慰道。
跟蔡貞姬玩得最久的就數貂蟬了,當年她們可是一起到了東萊,而且那時貂蟬年紀也不大,自然他更懂蔡貞姬。
“好吧!不管她了,這傢伙成天沒事幹,脾氣見長,看來得讓岳父好好管管了,不然在過幾年嫁不出去就麻煩了。”許定可是知道小妮子仗着老子是蔡邕,姐夫是許定,在東萊可是橫着手,在外面沒少惹事。
時不時的還拉着法正惹禍,當然黑鍋多半是甩給法正,有不少人向他投訴過了。
…………
…………
收到消息的蔡琰也很快回了郡府之中。
“夫君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支會一聲,我們也好準備。”蔡琰見到許定,甜甜一笑。
“勞師遠征本就耗費錢財,在通知大家,又要鋪張浪費,而且年前大家都忙,耽誤大家的時間就不好了。”許定起身,一把拉過蔡琰抱起道:
“夫人最近還在默寫那些典籍嗎?”
蔡琰點頭嗯道:“是啊夫君,閒着也是無事,不如將小時候在洛陽記下的藏書都寫完出來,供東萊的學子們學習。”
“別太累了,我記得你不是默寫完了嗎?”雖然蔡琰是一座移動的藏經閣,不過從到東萊開始,蔡琰就同有停過默寫記下的典藏,這幾天下來,基本都默寫完了。
蔡琰知道許定是心疼他便道:“夫君雖然我們蔡家的典籍我都默寫完了,不過單單那些孤本難以滿足這麼多的學子需求,所以我現在主要還是重抄。”
蔡琰的記憶力好,而且字跡端正,同一本書,別人是抄錄,而她可以快速且沒有失誤的重複默寫。
明白之後,許定不由抱得更緊,然後親了一下他的朱脣道:“辛苦你了夫人。”
“能幫夫君做事,琰兒不辛苦,相反很高興。”別人一天也不一定能抄錄一本書,但是她卻可以複寫三四本。
這不僅能幫許定,還能幫着父親蔡邕他們節省時間。
“傻丫頭!”許定感動之餘又心疼。
暗罵了那些東萊學院的學子,這幫傢伙,害得老子的老婆這麼辛苦,要是學不好,一個個拉出來抽鞭子。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真是該死,怎麼就沒想過改善這個弊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