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接信在看,頓時大怒。
“好!很好!徐榮果然與許定暗通款曲。”
原來董卓看到那塗抹之處,若隱若現浮出許定暗藏之語,大意是讓徐榮施展苦肉計博得董卓的信任,然後好給他們當內應。
這時徐榮被帶到,徐榮參拜了董卓,董卓冷哼道:“徐榮,這封信你有什麼要說的。”
徐榮並不知道其中緣由,老實回道:“丞相,此信是許定讓人帶給我的,紙中全是關懷之語,榮以讓人告知許君侯,榮只忠於丞相,讓他不要有非分之想了。”
“真是這樣嗎?你真沒有與許定勾搭一起謀害本丞相。”董卓死死盯着徐榮,心中暗道,只要徐榮承認,自己還能放徐榮一馬。
畢竟徐榮是一個人才,殺之實在有些可惜。
“榮受丞相重託與信任,焉敢做對不起丞相之事,榮願意戴罪立攻,請丞相撥我一支兵馬,榮願意爲先鋒,不擊退許君侯誓不歸城。”徐榮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哈哈哈,好一個一口許君侯,枉費本丞相如此信任於你,沒想到你徐榮竟然是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來人將徐榮押下去,明日午時處斬,通報全軍。”董卓一怒之下又拍起了案几,手裡的信紙一捏,頓時揉破。
徐榮有點懵逼,這是什麼情況。
丞相怎麼突然要殺我。
我做錯了什麼?
我是真的沒有背叛丞相呀,我真的想爲丞相效力。
徐榮還想說什麼,但是董卓不給機會,上來幾個力士,將徐榮押了出去。
“氣煞我也,徐榮這斯果然有問題。”董卓氣得恨不能當場殺了徐榮,待平復了情緒,這才客氣的對賈詡道:
“要不是有賈先生,險些着了許定的道了,先生從才卓實在是佩服。”
“丞相謬讚吧,詡不過微末之才,恰逢其會會些小道而以。”賈詡半真半假的謙虛說道,賈詡的性格是以保命爲第一原則,自然不敢在董卓面前展露太多的才能,所以極爲謙遜。
董卓此人一怒興師,有時情緒化太嚴重了。
這一點賈詡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他想韜光養晦,藏拙,李儒卻不會輕易放過他,只聽李儒道:“文和過謙了,丞相有所不知,文合之才遠勝於我,丞相若有文和輔佐,必定如虎天翼,擊敗關東鼠輩指日可待。”
聞言董卓更感意外,自己女婿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賈詡比李儒還強?
李儒的性格董卓更明白,對碌碌無爲之輩也是不屑一看的。
能得到李儒這麼高的評價,只能說明賈詡是有真本事,遂起身拖住賈詡的手道:“文和先生,卓有吞天之志,願與先生一起共襄大事,望先生不要推辭。”
面對董卓的熱切,以及李儒在一旁殷勤,卻暗藏刀子的眼神,賈詡只好點頭應道:“丞相相邀,詡焉敢遲之。”
“哈哈哈,好,有文和,何愁不能消滅關東鼠輩。”董卓大喜坐了回去,然後道:“賈詡聽封,本相令你爲隨軍軍師,任東中郎將,加尚書。”
“謝丞相!”賈詡忙謝道。
董卓接着問道:“文和,你對現下局勢有什麼看法?”
賈詡早有腹稿,回道:“丞相,李尚書提議退守關中之策以然非常正確,避開關東聯軍鋒芒,掃平後方當爲第一要務,積蓄實力待時而動,可一舉定鼎,眼下要做的,詡認爲當立即撤出洛陽城,不可在有耽擱,以免夜長夢多。”
“現在就走,可是文合,那帝陵還沒有挖完,只得了一半的財寶,洛陽城的人口也只遷移了一半,還有數十萬人。”董卓有些不捨的說道。
這個時候打仗打的是什麼,是錢糧與人口。
人口基數大,戰爭潛力才強。
錢糧多才能有軍心,保持持續的戰鬥力。
“不然,丞相,許定以連破洛陽關防,虎牢關與旋門關以下,不管袁紹等人如何推諉,也不可能在繼續裝聾作啞了,必定帶大軍入關,此時退走正是時候,若等袁紹等人到了洛陽城下,我們必定要與關東聯軍血戰,那樣得不償失。”賈詡侃侃說道。
袁紹身爲盟主,在加上與董卓有血海深仇,一但到了洛陽城,董卓還沒有撤走,哪怕袁紹、袁術不想跟董卓打,但是大義背在身上,他們也不得不打。
不然就是不忠不孝。
董卓殺袁隗就是一步臭棋,直接堵死了董卓與袁家合作的路,也堵死了收取關東地區人才的渠道。
一個連提攜自己的舊上司都敢殺的人,誰敢投到你下面做事。
所以賈詡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儒,以李儒之才應該不難想到這一點,爲何當時沒有阻止。
只是這事只有李儒自己知道,所以面對賈詡投過來的眼神,露出一絲苦笑。
賈詡很快領悟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
“好!明天就撤!”董卓也是心裡掙扎了好一會才同意了賈詡的意見。
不過賈詡搖搖頭道:“丞相,今晚就必須撤,天明之後怕出意外。”
董卓皺眉。
賈詡得寸進尺了。
李儒忙道:“丞相,文和此言有理,許定既然能拉攏徐榮,策反他當內應,難保不會拉攏其它人。”
董卓心也是咯噔一下,意識到不妙,忙道:“立即讓樊稠、張濟去替防上東門與中東門,對了讓呂布也去。”
呂布就在府內,沒事的時候,董卓一般都是讓呂布跟在身邊充當保鏢,所以呂布聞訊第一個趕去中東門與上東門。
那裡都是他的幷州軍把守。
雖然董卓的這個舉動讓他呂布有些惱火,因爲這是對他幷州軍的不信任,對幷州軍有所懷疑,他自然不會太高興。
來到中東門,一切都沒事,接着是上東門,然後發現值守的張遼不知去向。
“回將軍,張遼帶着他的八百部將往北去了。”
“往北?”呂布不解,張遼夜深了擅離職守是要幹什麼。
還將他的八百部曲全帶走了。
於是立即往北追去。
上東門的旁邊是永安宮,永安宮的西邊是北官,兩宮之間有一條長道,直通北向的谷門,谷門正對着北邙山。
城外是許定等人的兵馬,董卓派了心腹將領把守。
不管是董卓還是呂布李儒等人,都不會覺得許定攻城會打穀門,畢竟許定善於用計,肯定會故佈疑陣,從其它城門尋找突破口,所以反而那邊的防禦力量相對還少一些。
想到這些,呂布反而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