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第一個注意到,臉上不由一驚。
他的叔父李乾拔劍道:“迎敵!”
作爲李家莊的莊主,一方豪強,起家就是靠打殺開始的,並且數他年齡最長,見識過的血鬥更多,當下吩咐道。
跟過來的這五百食客遊俠,也不是第一次跟人火拼了,當下個個拔劍拔刀,或是握槍迎敵。
“呀呀呀,不想死的就來吧,看俺老典剁了你們。”典韋也是一個火爆的性格,掄起雙短戟主動迎了出去。
一戟,將衝上來的土匪擊飛,又一戟砍掉另一個土匪的手臂,殺入衆匪之中。
李乾微微皺眉,對兒子李整道:“整兒,你帶一百人保護好衆位先生與各位小姐,不得有誤。”
李整也是一個愣頭青,熱血得很,本想跟着典韋衝出去,但是被父親一聲喝斷,只好不甘的帶着人將戲志才與郭嘉、棗祗、毛玠跟貂蟬、蔡琰等人護住。
吩咐完李整,李乾又對李典道:“典兒,我左,你右!”
“明白叔父!”李典當既點頭,帶着二百人於右邊抵擋,李乾則帶着兩百於左邊抵擋。
這時衆匪殺至,瞬間短兵相接。
乒乒乓乓,金鳴交錯。
“噗噗噗……!”
土匪們兇惡,但是李乾、李典跟他們的五百手下也不是吃素的,同樣悍勇。
雖然他們這一方人少,但是個個武藝都強,正面一個對碰,未吃虧,反殺不少土匪。
不過他們這些人都沒有經過軍陣的訓練,各自也是遊勇散鬥,山上的土匪全衝了下來,很快就廝殺混戰在一團。
並不能禦敵於外。
這也是爲什麼李乾讓兒子李整帶一百圍在馬車四周的原因。
因爲打起來他們就顧不住戲志纔跟郭嘉等人了。
血腥的廝殺,最先嚇壞的是貂蟬與蔡家人。
蔡琰緊緊抱着妹妹咬着雙脣,貂蟬也縮退於馬車一角,法正拿出一把短刀橫在身前防着匪徒上來。
就連山虎旺財也立於馬車下做着隨時撲咬出去的準備。
戲志才與郭嘉等人也緊張之極,沒想到快進青州了,竟然遇上這麼大的土匪,右手都緊握着君子劍,必要的時候,他們也要跟土匪拼命。
而滿寵與呂虔二人則臉色凝重,拔劍走出了李整的保護圈。
李整道:“二位先生你們?”
滿寵冷冷說道:“伯節不用擔心,我二人的武藝比你強,區區小賊安能傷我等!”
說完,滿寵揮劍衝了出去,一劍刺死一個衝來的土匪,然後一轉身在殺一人。
呂虔居後,劍式一挑,一腳踹飛一個土匪,同樣一劍劃過另一名土匪的脖子。
這二人,別看是謀士名臣一般的人物,但是劍法武藝都不俗,屬於能文能武一類的存在。
在看典韋,一人雙戟衝入土匪之中,如旋風一般肆意砍殺,就像一臺推土機,直接碾壓過去,衝來的土匪全部被他幹掉。
一時土匪們紛紛避退,嚇得氣勢都落了一層。
“兀那醜鬼受死!”獨眼張星鬼見自己伏擊的人羣竟然衝出一個殺星,已方竟然無人可擋,臉色頓時一黑,提着大刀砍了過去。
“鏘!”典韋看都不看,提戟一擋,一道火星射出,接着另一支戟砍過去,這獨眼張星鬼見此收刀一退,一個側劃削去。
典韋奮力一擋,直接震退了獨眼張星鬼。
這才定眼一瞧,頓時呸了一聲:“你這賊匪醜貨,也敢辱吾,死!”
典韋雖然憨厚,但是人不傻呀,一看這獨眼張星鬼的穿着就知道這不是一般的土匪,即使不是頭頭,也是幾把手,心下便將他列入必殺名單,腳下一發力,怒吼一聲,掄戟砍去。
其實獨眼張星鬼經過剛纔短暫兩擊,以經明白對方強自己太多,自己遠不是對手,心下駭然,知道目標是鐵板,萌生了退意,但是典韋殺來,他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氣,提刀一擋。
這一擋他就知道壞了,虎口一疼,雙臂麻痹,身體一歪。
“死!”
典韋發起力來,如泰山壓頂,又是一記猛擊追過去,獨眼張星鬼忍痛在擋。
只是這一次擋無可擋,雙臂回縮,細微的骨折傳來,然後他就瞪大了那隻右眼。
因爲典韋的戟刃砍在了他的脖頸外。
“噗!”
重重的倒飛了五六米,獨眼張星鬼的嘴裡與脖子處不斷的涌出血來,身體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老大!”
獨眼張星鬼的死,就像是瘟疫一般,一下子傳遍了所有正在苦苦進攻的土匪耳中。
如果戲志才與郭嘉等人是綿羊可以肆意宰割,獨眼張星鬼死了,這些土匪也許會幫他報仇,繼續進攻李典、李乾等人。
但是事實告訴他們,他們踢到了鐵板。
非但沒能打過人少的對方,自己的老大反被殺了,而且就這短兵交接的幾下,他們就死傷了不下千人。
根本啃不下對方呀!
哪裡還有心思繼續打下去,一個個轉身就跑了。
“窮寇莫追,救濟傷者,清點損失……”
…………
…………
作爲泰山的地頭蛇,許定帶着臧霸可以少走很多冤枉路。
別看臧霸只有十八歲,但他以經跟一衆遊俠兒混跡過整個泰山郡了。
所以聽說許定要去尋覓良才,不由動了惻隱之心,便主動道:
“主公,我有兩位好友住在郡城奉高,爲人仗義豪氣,武藝也不差,剛好我等轉回青州的時候要經過那裡,可否順帶招募二人一起去東萊。”
許定點頭,既然臧霸主動推薦人才,不好打擊他的主觀能動性,更自然不會推掉,只道:
“也好,到時我拭拭二人的身手,如果能行便可選之爲將。”
臧霸大喜,選爲將領而不是小兵,可見許定對他的重視,這是一種信任,讓他更加感動,同時對自己的決定更加肯定。
二人西行到是極快,因爲二人胯下騎着馬,速度不可同日而語。
很快二人就到了鉅平,向城中的店鋪打探了消息,很快許定二人來到了一家民宅門前。
叩響了門,很快裡面傳來男子的聲音。
門打開,露出一張二十多歲的臉,這張臉略帶些儒雅,身上寬着青衣,手裡還拿着一卷兵書竹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