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呀!真是愚蠢,人活着不就是爲了享受嗎?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佛說得好……”笮融拿起竹簡雕刻的佛經正着,門外突然有人抱拳道:
“大人,大事不好了,江都被人攻破了,劉繇的手下陳橫戰死了。”
“什麼?”笮融丟掉了竹簡雕刻的佛經,驚嚇坐起。
那人跪進來彙報道:“大人!有大批水軍從大江出海口而上,奇襲了江都城,劉使君大將陳橫不敵戰死了。”
“胡說!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敵人從大江下游而上。”笮融起初覺得這事有詐。
下游是吳郡,有船有水軍也是劉繇的人馬。
他的人怎麼可能無故渡江打自己人。
這不是扯淡嗎?
“大人這是真的,攻下江都的人是威海侯的人,那些戰船是從東萊來的,它們又大又高,一般人根本沒有那樣的戰船。”來人繼續解釋道。
這……不太可能吧!
要說水軍,許定那裡是有不少水軍,而且也很強,但是他們遠在威遠島跟東萊,哪有這麼快過來,就算是馳援徐州也還沒有到,更不可能奔襲到大江來打劉繇了,除非他們早料到這一天,戰船都停藏在出海口不遠的荒島上。
但是手下言之鑿鑿,笮融將信將疑,於是又叫來幾個手下,讓他們分別派人往江都方面打探消息。
很快所有手下都回來稟報他,江都城上掛着東萊的軍旗,東萊軍正在籌集糧草,準備進攻廣陵。
“真的是許定的兵馬,他竟然早有預料,早早的埋伏在了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果然是天下無雙,謀略無敵呀,端是好算計,等劉繇跨江襲擊徐州,然後封堵後路,一戰解決劉繇,然後謀取揚州,所圖真大。”確定了是許定的人馬攻下的江都,笮融心涼了半截,但是卻對許定的謀劃深爲佩服。
這真是一個厲害的傢伙,難怪天下人都要先除掉他。
有這樣的對手,有誰能睡得好覺。
“大人現在我們要怎麼辦?”一個手下將領問道。
笮融掃過衆人,發現從從情緒都很低落,抗擊之心不強,於是訓道:“別怕!這只是許定的手下,又不是許定親自來了,他們是水軍,又不是攻城部隊,拿下江都未必能攻得下我們廣陵,只要我們團結一心,許定的手下是攻不下廣陵的,我以經通知了劉使君,他的大軍很快回緩,只要我們能守着廣陵不失,最好的勝利還是屬於我們的。”
“可是大人,城內的兵馬不多。”有一個手下還是心有不安,人的名,樹的影呀,雖然許定沒有親自過來,但是他的手下哪一個是尋常之輩,都是驍勇猛將,廣陵城怕是守不住。
笮融道:“城內沒有多少兵馬,難道城外也沒有嗎?你們忘記了許定是稱號了,他是世家殺手,廣陵郡這麼多的世家,他們會甘心讓許定來統治,來分他們的田地嗎?立即通知道其它各縣各城,攜帶兵馬馳援廣陵城,將許定的水軍圍獵於城下。”
“是大人!”衆人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許定的名聲好只是對普通百姓的,在世家這裡可是人人懼怕的老虎,沒有幾家喜歡他。
於是笮融立即向各縣各城發出命函,請求各地來援。
很快東邊的海陵縣二千援兵順着官道而來。
笮融聞言大喜,對衆人道:“看到了沒有,命令剛發出去,這就有兩千人馬來了,接下來輿國、堂邑、高郵也會先後而至,這樣我們就多了一兩萬的人馬,還會怕許定的人攻打城池嗎?”
說完笮融親自在城洞下迎接海陵的援軍,以示重視。
“海陵縣尉呂岱拜見太守大人!”呂岱走近了笮融裝作單膝跪拜見禮,笮融大喜,結果下一刻,呂岱拔劍一抽。
“噗”的一聲劍鋒劃破了笮融的脖子,笮融捂着脖子,雙目大如牛眼瞪着呂岱,想說什麼卻說不出話來。
笮融的手下也全都呆若木雞,這一幕太突然了。
呂岱怎麼突然對笮融下了殺手。
不對海陵縣尉根本不叫呂岱。
呂岱反手一刺,將劍又送進了笮融,然後輕輕一推,笮融掉在地上死得不能在死了。
呂岱這才吼道:“我主乃陛下親封威海侯,今劉繇勾結袁家謀反襲奪徐州,笮融不忠不義之人以死,不想死的立即投降,否則形如此賊。”
說完呂岱割了笮融的腦袋,手下兩千將士持兵刃衝進了城中,迅速佔領了城門上下。
笮融的手下都是一羣烏合之衆,跟着笮融就是搜刮錢財,爲虎作倀,平時在三郡欺壓百姓還行,打仗就差強人意了。
此時笮融以死,他們對視一眼,紛紛丟掉兵器說道:“我等願降,請將軍勿殺我等。”
“進城!”
呂岱看了一眼降兵,然後留下五百,其餘進城迅速佔領府庫要地。
進了太守府,問明瞭關押趙趙昱之地,然後將人救了出來。
“你等竟是威海侯的人,果真是迅速,聞所未聞。”趙昱沒想到許定的人這麼快就攻下了廣陵,接着問道:“笮融那斯如何了?”
呂岱道:“以被我斬殺,人頭放在府前的石柱上。”
“便宜這老賊了。”趙昱接着問道:
“將軍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威海侯對廣陵郡可是有意……”
“廣陵是徐州的廣陵,我等並無長留之意,還請趙大守繼續管理郡內之事,此翻只需要協助我軍擊破劉繇,覆滅其軍便可,還請趙太守能向郡內的各世家通傳一下,莫做有損我軍之事,否則將士們殺心大起,怕是不好收手。”
趙昱讚道:“威海侯果然是仁義無雙,天下表率,放心誰若亂來,無需將軍動手,我自殺之祭天!”
被人坑過一次,趙昱這次獲救,戾氣也多了一些,到是像個正常的太守了,說起話來也是有些殺伐之氣。
許定拿下廣陵而不取廣陵,自己果然是沒有看錯人。
與江都城隔大江相望的另一座江邊城池丹徒,幾乎是前後腳的時間,也被許定的人馬拿下。
不過拿下這裡的不在是水軍,而是海軍甘寧等人,如果今年之內沒有徐州的戰事,他們本應該開始沿揚州沿海岸南下,去探索深海。
不過戰事一起,他的行程就不得不暫時耽擱了下來,在加上海軍將士剛剛訓練而成,經歷一場大戰也是一個件好事,所以就被許定派來襲取劉繇的大本營了。
“怎麼樣仲治,小小丹徒擋不住我們吧,雖然我們海軍初創,但是戰鬥力可不比水軍那幫傢伙差,趁着曲啊還沒有收到消息,先端了它,讓劉曄、劉繇等人去哭吧。”
辛評道:“興霸將軍,此時劉繇大軍出征,曲啊最爲虛弱,兵力雖少,不過還是要小心爲上呀,揚州軍士,向來勇猛,小心這裡臥虎藏龍。”
甘寧舔了舔嘴,有些憧憬的說道:“我到是期待,這曲啊能出點像樣的人物,太弱了打起來多沒意思!”
留下婁發守城,甘寧帶着衆將士氣勢洶洶的奔向了曲啊。